林城灵脉复苏的第三日,林家府邸后院的灵泉突然沸腾。林清玄刚结束早课,便被灵泉方向的异动惊动,握着寒魄剑疾步赶去时,只见大哥林青松正凝眉盯着泉眼,二哥林清照手中的测灵罗盘指针疯狂转动,几乎要挣脱掌控。
“灵泉的灵气浓度比昨日翻了三倍,水温也在飙升。”林青松指尖掠过泉面,收回时指腹已染上一层薄红,“而且灵气中混着一丝陌生的波动,不像是紫玄竹海的灵脉气息。”
林清玄俯身靠近泉眼,怀中的母亲玉佩再次发热,这次青光不再是温和的淡芒,而是化作细碎光点,顺着灵泉的水汽往上飘,最终停在半空聚成一道模糊的青色纹路。她心中一动,掏出楚长老留下的另一张字条——那是前日整理行囊时发现的,上面画着与空中纹路相似的图案,旁注“灵脉交汇,秘境启于月华”。
“这纹路是‘引灵纹’,楚长老的字条上说,这是上古秘境开启的征兆。”林清玄将字条递给兄长,指尖点向空中的青光,“玉佩的反应越来越强,恐怕这秘境就藏在灵脉深处,而灵泉是唯一的入口。”
话音未落,后院的地面突然轻微震颤,灵泉中央裂开一道三寸宽的缝隙,缝隙中涌出的灵气带着淡淡的金色,落在旁边的花圃里,原本枯萎的月季瞬间抽芽开花。林清砚提着工具箱匆匆赶来,看到这一幕惊得差点掉了手中的凿子:“这灵气也太霸道了,比咱们找到的千年紫玄竹还要精纯!”
林清照终于稳住测灵罗盘,指针指着灵泉缝隙的方向,盘面刻度已突破最大值:“罗盘测不出尽头,只能确定这股灵气来自地下百里。而且灵气中带着‘古禁制’的气息,不是人为布置,更像是天生就存在的。”
“天生禁制?”林青松眉头皱得更紧,“林城的灵脉记载里从未提过秘境,难道是灵脉复苏后才显现的?”
林清玄指尖轻抚过灵泉边缘的石壁,玉佩的青光映在石壁上,竟让原本光滑的石头浮现出更多细密的纹路,与空中的引灵纹连成一片,形成一个完整的圆形阵法。她突然想起母亲曾说过的话:“林家祖上曾守护过一方秘境,只是年代久远,秘境入口早已失传。”
“这么说,这秘境是咱们林家的祖地秘境?”林清砚眼睛一亮,伸手就要去碰灵泉的缝隙,却被林清玄一把拉住。
“别碰!”林清玄的寒魄剑突然发出嗡鸣,剑身上的冰纹亮起,“缝隙里的灵气虽纯,但禁制未破,贸然靠近会被灵气反噬。你看泉边的石头,已经被灵气蚀出了小孔。”
众人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果然发现灵泉周围的青石上布满细微孔洞,像是被强酸腐蚀过一般。林清照掏出一张防护符贴在石壁上,符纸刚触碰到纹路,就“滋啦”一声烧成了灰烬,连一点火星都没留下。
“这禁制比锁灵煞阵的煞气还霸道。”林清照收起剩余的符箓,“普通符箓根本没用,得用楚长老说的‘引灵之法’,可咱们谁也没学过啊。”
林清玄沉默片刻,将母亲的玉佩放在灵泉边的阵法中央。青光瞬间填满整个圆形阵纹,原本沸腾的灵泉渐渐平静,缝隙中的金色灵气也慢了下来,像是在等待什么。她突然想起破煞阵时,玉佩曾吸收过七星聚灵阵的灵气,或许秘境开启需要“同源灵气”的引导。
“大哥,你去取紫玄竹海最核心的竹心露;二哥,准备三张聚灵符,要以晨露为引;四哥,你帮我守着玉佩,别让任何东西靠近。”林清玄快速分派任务,自己则盘腿坐在阵纹边缘,指尖按在寒魄剑的剑柄上,“我试着用冰灵根的气息沟通禁制,看看能不能找到突破口。”
冰灵根的寒气顺着指尖流入阵纹,与玉佩的青光交织在一起。林清玄闭上眼睛,神识顺着灵气波动往下探,竟真的“看”到了地下百里处的景象——那是一片被金色灵气包裹的秘境,入口处立着一块巨大的石碑,碑上刻着“林氏秘境”四个古字,石碑周围缠绕着与阵纹相同的禁制。
“找到了!秘境入口有块石碑,禁制和地面的阵纹是相连的。”林清玄猛地睁开眼,“竹心露是紫玄灵脉的精华,聚灵符能引导灵气,只要将这两样东西注入阵纹,再用玉佩激活,应该就能打开禁制!”
此时林青松已取来竹心露,透明的玉瓶中装着淡紫色的液体,刚打开瓶盖,浓郁的灵气就让众人精神一振。林清照也做好了聚灵符,符纸上的纹路泛着湿润的光泽,正是用晨露调和朱砂所画。
林清玄将竹心露均匀洒在阵纹上,淡紫色的液体渗入石壁,与青色的阵纹融合,化作一道紫青相间的光带。她又接过聚灵符,按特定顺序贴在阵纹的七个节点上,随后握住玉佩,将灵气源源不断地注入其中:“二哥,引动聚灵符!”
林清照立刻掐动法诀,三张聚灵符同时燃烧,火焰没有化作灰烬,反而变成金色的灵气,融入紫青相间的光带中。光带瞬间暴涨,将整个后院笼罩,灵泉中央的缝隙越来越宽,从三寸变成三尺,最终裂开一道丈许宽的入口,入口内金光闪烁,隐约能看到石阶向下延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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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林清砚兴奋地就要往里冲,却被林清玄再次拉住。她指着入口边缘的金色光膜:“禁制还没完全消散,这层光膜是最后一道屏障,要是强行进去,会被传送到秘境的随机位置。”
话音刚落,入口处的金光突然波动,一个黑色的影子从光膜中跌了出来,重重摔在地上。众人定睛一看,竟是个穿着灰布衣衫的少年,约莫十五六岁,身上沾着泥土,嘴角还挂着血迹,显然是刚经历过打斗。
少年抬起头,看到林清玄手中的玉佩,眼中突然闪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