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被困在这里千年?如今,封印松动,我只需吞噬了他的魂魄,便能彻底脱困,到时候……这世间,谁还能拦我?”
林辰的身影在石碑下微微一颤,似乎听到了她的话语,眉头蹙得更紧,周身的白光黯淡了几分。
“你胡说!”林珩怒喝,“我大哥一生正直,怎会做出这等事?定是你用邪术迷惑了他!”
“迷惑?”玄音娘子笑意更浓,眼中却闪过一丝怨毒,“当年他带着考古队来这里,挖开我的墓冢,打碎我的护身玉佩,难道也是我迷惑他?我本与他无冤无仇,是他毁了我的修行,断了我的生路!我若不恨他,怎能熬过这千年孤寂?”
她抬手一挥,数道黑气从袖中射出,直扑三人面门。黑气中夹杂着细碎的音符,入耳便让人头晕目眩,心神摇曳。
“闭气!用清心诀护体!”林砚一声断喝,自己率先默念口诀,眉心金光暴涨,将袭来的黑气震开。林渊与林珩也立刻照做,虽然气力不足,却也勉强挡住了黑气的侵蚀。
玄音娘子见状,眼中闪过一丝讶异:“没想到,小小的紫袍天师,竟有这般本事。可惜……你们终究是挡不住我的‘玄音煞’。”
她张开双臂,口中发出一阵奇异的旋律。这一次,声音不再是低语或啜泣,而是化作无数把尖刀,直刺三人的心神。林砚只觉得脑海中轰然一响,无数负面情绪涌上心头——师父临终前的嘱托、寻兄路上的孤独、面对邪祟时的无力……一幕幕在眼前闪过,让他握着剑的手微微颤抖。
林渊更是不堪,苏婉临终前的模样在脑海中不断浮现,她倒在血泊中,笑着对他说:“渊哥,替我照顾好辰哥……”他双目赤红,竟松开了握着松明的手,朝着玄音娘子走去:“婉婉……是我对不起你……我来陪你了……”
“三哥!”林砚心头一急,猛地咬破舌尖,剧痛让他瞬间清醒了几分。他抬手一扬,一道金光从指尖射出,打在林渊后心。林渊浑身一颤,停下脚步,眼中的赤红渐渐褪去,却仍带着浓浓的悲伤。
“不能被她的声音影响!”林砚咬紧牙关,将纯阳真气运转到极致,紫袍在周身金光的映衬下,泛着耀眼的光泽,“二哥,你还记得雷击木牌的用法吗?三哥,用你体内的阳气催动符纸,我们合力破了这‘锁魂阵’!”
林珩深吸一口气,点头道:“记得!只是我体内邪气未清,恐怕难以引动天雷之力。”
“我助你!”林砚说着,将一股浑厚的纯阳真气渡给林珩,同时对林渊道:“三哥,你负责牵制玄音娘子,别让她靠近阵眼!”
林渊握紧手中的符纸,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好!”
三人立刻行动。林渊将符纸燃着,掷向玄音娘子,符纸在空中化作一道火光,直扑她面门。玄音娘子冷哼一声,抬手一挥,黑气将火光挡开,却也被耽搁了片刻。
趁着这个间隙,林砚扶着林珩走到“锁魂阵”的边缘。林珩握紧仅剩的半块雷击木牌——先前在雾谷与影煞对决时,木牌已受损严重,此刻上面的雷光纹路黯淡无光。林砚将全身真气源源不断地渡入他体内,口中默念口诀:“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广修亿劫,证吾神通!”
随着口诀响起,林珩体内的阳气被彻底激发,与林砚的纯阳真气交织在一起,涌入雷击木牌。木牌上的雷光纹路渐渐亮起,发出“滋滋”的声响,一道细小的雷电在木牌顶端凝聚,虽然微弱,却带着一股不容侵犯的威严。
“就是现在!对准阵眼!”林砚一声大喝。
林珩拼尽全身力气,将雷击木牌掷向“锁魂阵”的中央。木牌在空中化作一道耀眼的雷光,狠狠撞在最中间的一具尸体上——那正是苏婉的尸体!
“不!”玄音娘子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想要冲过去阻拦,却被林渊死死缠住。林渊虽气力不足,却凭借着对苏婉的愧疚与对大哥的担忧,拼尽全力催动符纸,一道道火光朝着玄音娘子射去,拖延着她的脚步。
雷光炸开的瞬间,苏婉的尸体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空洞的眼眶里黑气暴涨,随后便轰然倒塌,化作一滩黑水。“锁魂阵”的阵眼被破,其余七具尸体也随之晃动起来,铁链发出“哗啦啦”的声响,石柱上的符文渐渐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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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碑下的林辰猛地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清明,周身的白光暴涨,竟暂时挣脱了邪气的束缚,朝着三人喊道:“砚儿!小心她的本命法器!”
玄音娘子被彻底激怒,眼中黑气翻涌,猛地掐碎了手中的一枚黑色玉佩——那正是当年被林辰打碎的护身玉佩的残片。玉佩破碎的瞬间,她周身的邪气暴涨数倍,“玄音煞”的声音变得愈发尖锐,石窟顶部的石块纷纷坠落,整个洞窟都在剧烈摇晃。
“不好!她要强行破封!”林砚脸色一变,刚要上前,却被一股巨大的气浪掀飞出去,重重撞在岩壁上,喉头一甜,喷出一口鲜血。紫袍上沾着血迹,却更显他眼底的执拗。
林珩与林渊也被气浪波及,倒在地上,气息奄奄。玄音娘子飘到石碑前,伸出苍白的手,就要抓向林辰的魂魄:“林辰,受死吧!”
就在这时,林砚忽然从布包里掏出一枚桃木牌——正是临行前师父亲手刻的那枚,上面刻着三个哥哥的生辰与“平安”二字。他将全身仅存的真气注入桃木牌,嘶吼道:“师父说,林家兄弟,血脉相连!大哥,二哥,三哥,用你们的意念,与我共鸣!”
桃木牌瞬间亮起温暖的金光,金光中浮现出三个哥哥的生辰符文,与石碑上的封印符文隐隐呼应。林辰眼中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