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肉眼可见的血管纹路下宛如河流一般泵流不息,全身力量调动到极致的。
“不!”
佐藤美和子的声音宛如杜鹃泣血,淹没了某种类似香槟塞脱离瓶口时的声响。
某个十厘米诡异的空隙,暴露出苍白的环状软骨组织,已经脱离原位,近藤颈部被拉长了一截,像被拆开的机械部件,但并没有想象中的鲜血狂喷,因为洗衣服真的很麻烦,所以只有少量组织液流出。
近藤的脸已经彻底失去血色,球暴凸,瞳孔扩散,舌头软塌塌地垂在唇边,
紫细的皮肤下,血管像被冻住的树根,拧地盘踞在皮下。
陈青的手指仍稳稳地卡在他的颈侧,黑色手套上的血汗在光线下微微反光,
象是某种冷血动物的鳞片。
他的睫毛都没颤动一下,很是专注的观察着手中带着一截‘尾巴’的脑袋,
短暂爆发过后,他的全身已经恢复正常,其实原本的他是做不到这种地步的,至少不会这么轻松。
佐藤美和子嘴唇颤斗,她不知道为何自己没有开枪,她只觉得自己也疯了,
为什么不一枪打死这个疯:
水晶吊灯在此时毫无预兆地暗了一瞬,柯尔特1873这把老古董还带着某种特效般的枪口焰,在昏暗大厅里划出刺目的弹道。
枪响过后,大堂再次恢复光明,陈青看了一眼已经无力跌落在地板上的警察小姐,另一只干净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手指上有红色的痕迹。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