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一事,在铁一般的证据面前,所有的辩解和胡搅蛮缠都失去了意义,就此算是终于尘埃落定。
高杉俊彦在教堂里就被目暮警官当场‘拿下”,全程他表现的都很平静和配合,完整的交代了自己的犯罪过程,他确实亲手投下了氢氧化钠,甚至看着对方倒在了地上。
因为这件事,他将会面临谋杀未遂,投毒之类的起诉,但具体的定罪量刑如何还要看法官怎么判,不过那已经是之后的事了。
众人走出空荡的教堂,外面前来参与婚礼的宾客们早已散去,不久之前的热闹和欢乐的气氛如今已彻底消散,只留下一片狼借的寂静。
偌大的草坪安静的让人心悸,满地都是被践踏过的玫瑰花瓣、散落的五彩纸屑和少量被遗弃的节目单,几个穿着朴素、沉默寡言的清洁工已经开始打扫。
小兰叹气道:“好好的婚礼变成这样了啊”
园子也道:“是啊,谁知道会发生这种事。”
对于这里发生的事情,两名少女可谓是感慨颇多。
身后跟着陈青和柯南倒没什么反应,一个天生冷漠脸,一个见多太识广。
炫酷的男人还是一如往昔沉默,柯南却长吁短叹,感觉自己又慢了一步。
但他并不失落,这只是因为用‘小号’限制太多,如果是大号,他一定不会比某人慢的!
而在距离几人不远的地方,花艺师正站在巨大的鲜花拱门下,小心地将其中还能用的鲜花拆下来。
高杉俊彦认罪后,完整的证物链也已经形成,办不下去的婚礼,自然就要收拾收拾开始洗地了高杉俊彦被两名面容冷峻的警员一左一右夹在中间,他还穿着那身像征着新郎身份的新郎礼服,却不再意气风发。
他本来往外面的警车走的好好的,却在路过拱门时却不自觉的停下脚步,不知想到什么,麻木的眼神有些出神。
这时松本清长突然走过来,对着两名警员道:“请让我和他说说话。”
两名警员对视一眼,也没说“这不合规矩”之类的屁话,自然的离开几米距离,移开视线,给足警视大人面子。
松本清长面色复杂,眼前这个男人差点成为自己女婿,却又差点害死自己女儿。
现在终于算是平静下来,问了一个问题。
“俊彦,你就这么恨我吗?”
短暂的沉默。
高杉俊彦并没回头,看也不看他,声音依旧冷漠。
“松本,难道我不能恨你吗?”
松本清长不解道:“可我已经尽力了,那件事即便是我的疏忽,但真的需要用命来偿还吗?还是无辜之人的性命。”
“无辜?”
高杉俊彦自嘲一笑,低声道:“或许无辜吧,可那又如何呢?都已经不重要了。”
就凭这句话,松本清长就已经明白。
高杉俊彦知道氢氧化钠对人体会造成什么损害,也知道自己女儿即便活下来,以后也会生不如死,这让他感觉十分愤怒。
但看着高杉俊彦不知何时喽下的背,满脸的失魂落魄,松本清长却感觉怎么也提不起刚才的怒气。
这个男人,对自己女儿应该是有真感情的。
但他的仇恨明显更大,压过了自己的感情,所以仍旧选择了报复。
松本清长长叹道:“俊彦,你做这些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的养父母呢?他们把你带这么大,
是让你沉浸在过去的仇恨中吗?现在还毁了自己。”
高杉俊彦对此无动于衷,面无表情道:“我确实对不起收养我的爸爸妈妈,但我也已经尽力了。”
这死不悔改的模样,让松本清长有些生气,“你就不能说出来吗?把你的怨恨说出来,至于落得现在这个地步吗?你也是,小百合也:”
“说出来?”
高杉俊彦猛的转过头,讥讽道:“然后呢,让你来劝我原谅吗?还是小百合来?”
看着欲言又止的松本清长,他死死盯着对方,一字一句道:“松本,这件事我想了二十年,整整二十年,我母亲怎么死的,我记得一清二楚,我永远也忘不了,不要奢望我会原谅你,我死都不会原谅你。”
“你优先抓捕犯人的举动或许是对的,但跟我没有关系,没有半点关系,我自小就没有父亲,
是母亲生下我,养育我,爱我,她是我唯一的亲人。”
“没有人能劝我放下,也没人能让我原谅,松本,你就永远痛苦下去吧,把这份痛苦带进坟墓里,我要你死都不能目!”
松本清长表情激动道:“你针对我没有关系,但这件事跟小百合没有任何:”
“真的没有吗?”
高杉俊彦突然打断道。
松本清长表情一惬,看着对方冰冷的眼神,他竟然下意识的退后一步,嘴唇蠕动,说不出来话来。
高杉俊彦见他这个模样,表情突然变了,似乎很高兴的样子,居然大笑起来,声音中满是讽刺。
“正义的松本警视怎么了?哈哈哈!”
这举动引起了两位警员的注意,立刻强行把高杉俊彦带走,对方被架起似乎毫无影响,笑声还越来越大,在空旷的草坪上回荡。
“松本清长,你还记得自己为什么升职吗!?”
“哈哈哈!”
松本清长呆立当场,脸色惨白,喃喃道:“不是这样的”
来时的路虎揽胜,去时也是同样的配置,不过人员分布稍微改变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