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听话!”
一旁的灰原哀眼晴都快瞪出来了,表情怪异极了,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干脆就这样饶有兴趣的看着她们拉拉扯扯。
如此这般,眼看着小兰就要将某人拽起来。
“鸣啊!!!!”
一声极其响亮,甚至可以说是凄厉的声音毫无预兆的从陈青嘴里半吼半叫的爆发出来了。
小兰整个人都僵住了,维持着半抱着他的姿势,一动不敢动,脸上全是惊。
躲在后面的灰原哀更是眼晴瞪得滚圆。
“哭,哭哭了?”
陈青属于什么人,在场的人都有着清淅的认知,哪怕是小兰也很清楚自己弟弟究竟什么鸟样。
眼前这与他平日冷酷形象形成毁灭性反差的孩子气哭声,他嘴里还在抽嘻着喊着某个单调却能语言无障碍的音调,泪水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涌出,漫过他因为挣扎和哭泣而泛红的脸颊,鼻尖也红了,嘴巴张得大大的,毫无形象可言。
他一边哭,一边还扭动着身体,那眼泪就这样大颗大颗地滚落,昭示着泪腺的发达。
小兰彻底懵了,抱着也不是,松开也不是,手臂僵硬地环着他,只能无措地看着怀里的弟弟,看着那冷峻面容极端违和的哭豪,大脑一片空白。
这绝对已经不是之前那种的“婴儿”状态了!
这简直
灰原哀亦是呆呆的看着这怪异又带着点荒谬的一幕,良久才从震惊中稍稍回神,下意识小声喃喃:“他,他不会是伤到脑子了吧?”
小兰认为这应该不需要怀疑。
见她这个脸色,灰原哀便提议道:“要不要打一支镇定剂?”
镇定剂自然是有的,昨天在酒店套房时就有准备。
小兰迟疑道:“小青这身体,能打吗?”
灰原哀想了想,看着豪的很起劲的某人,默然道:“应该可以,总不能一直这样吧?
或者,你有更好的办法?”
小兰闻言,看了看自己白嫩的小拳头,又看了看哭的鼻涕泡都冒出来的某人,终究还是默认了小萝莉去房间拿镇定剂。
灰原哀很缓存来了本就准备好的镇定剂,小兰勉强固定住还在挣扎的陈青,小萝莉动作迅速的完成了注射。
一切顺利,药剂很快起效。
陈青身体的抗拒力道肉眼可见地减弱,剧烈的哭豪渐渐变成了断断续续的鸣咽,最终化为沉重而不均匀的呼吸声。
他就这样头一歪,在小兰怀里沉沉睡去。
走廊里终于恢复了安静,小兰和小哀面面相,皆是面色古怪。
“等妈妈回来了再说。”
“恩”
小兰将自己弟弟抱回房间,又放回了床上,坐在床边为他盖好被子。
他的睡姿很是奇怪,侧躺着,膝盖微微向胸口弯曲,手臂也收拢在身前,整个身体都是蜷缩成一团,像回到了母体内的婴儿。
这个姿势让他看起来格外的小,格外的脆弱?
少女依稀还记得,第一次和他见面的时候,他在车里也是这个姿势。
小兰静静地凝视着他,心中涌起一股极其奇异的感觉,五味杂陈。
她突然想起了陈青的‘自杀”,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这个仿佛无所不能的男人变成这个样子。
是他的过去吗?
少女也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弟弟并不象表面那样什么都不在乎,他有自己在乎的人或事,所以因此而痛苦,半点看不到快乐的痕迹。
想到这,小兰忍不住伸出手,极其轻柔地将他额前微乱的发丝拨开,指尖传来的温度真实的温暖,提醒着她自己弟弟还是回来了。
“小青,姐姐会陪着你的,不管什么时候:::
床尾,灰原哀就这样静静的站在床位看着这一切。
眼前这个此刻毫无威胁力,甚至连睡姿都是保护性姿势的男人,和她所闻所见的杀人如麻的“老师”,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这种强烈的反差让她几乎有些生理性的不适,她无法将两者联系起来,只觉得眼前这一幕透着一种诡异的不真实感,甚至让她下意识地抱紧了手臂。
但不知为何,她莫名的想起病房那一夜,那个状态诡异的女人说过的话。
所以,他是在:拒绝长大吗?
房间里很安静,两个女孩各怀心思,直到妃英理推开房门。
妃英理走到床尾,仔细看了看陈青的睡颜。
小兰小声道:“打了镇定剂,妈妈。”
她将刚刚发生的事说了出来。
妃英理听后,默然道:“那比医生想的更严重一些,都出来说吧。”
走廊,妃英理道:
“我联系上戴蒙德医生了,但他一时半会来不了日本,我只能把小青的情况告诉他后,大概也算有点头绪了。”
灰原哀不动声色的竖起小耳朵,虽然耳朵并没有动。
小兰也是满脸的期待。
妃英理便用手指轻轻虚点了一下自己的太阳穴侧面:“那颗子弹从太阳穴射入,直接贯穿而出,一般人必死无疑,虽然小青因为体质原因没有死,但毫无疑问会影响对人类而言至关重要的叶内侧部以及其下的边缘系统相关局域。”
小兰点点头,她也知道不可能完全没事,问道:“那会怎么样?”
妃英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