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路。
再也没有人敢在她背后嚼舌根。
就连平时最大胆的熊孩子,看到她,都会立刻收起弹弓,乖乖地喊一声“姜芷姐好”。
姜芷对此,乐得清静。
她每日的生活,又恢复了平静。
看看病,换点工分和票据。
炮制从深山带回来的珍稀药材。
每日还会雷打不动地去一趟村西头的李老根家,用推拿和汤药,为他调理十几年的陈年旧伤。
这是她许下的承诺。
李老根的婆娘,每日都把她当活菩萨一样供着。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用血灵芝的边角料,配上各种珍贵药材,给自己和母亲熬制调理身体的药膳。
不过短短半个月,她自己的气色完全红润起来。
赵秀娥花白的头发根,也隐隐有了转黑的迹象,脸上的皱纹淡了,像换了个人。
这天下午,公社的陈支书,陪着赵大山亲自登了门。
赵秀娥看到领导,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紧张地搓着衣角。
赵大山脸上是压不住的喜色,声音洪亮。
“芷丫头啊,我和陈支书商量过了。”
“你为村里,为国家,都立了大功!我们不能让你和秀娥妹子,还继续住在这漏风的泥坯房里受委屈!”
陈支书笑着点头,接过了话头。
“公社特批了砖瓦水泥!大队出人手!就在村东头那片最向阳的空地上,给你们娘俩,盖三间敞亮气派的青砖大瓦房!”
轰——!
赵秀娥的脑子,象是被炸开了一样。
青砖大瓦房?
那是她这辈子连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
她一辈子受苦受累,住的都是家里最差的偏房,漏风漏雨,冬冷夏热。
可现在,领导却说,要给她和女儿盖新房子!
还是全村都羡慕的青砖大瓦房!
姜芷扶住母亲微微颤斗的肩膀,看向两位领导,神色平静。
“这太破费了。”
“不破费!一点都不破费!”
赵大山把手一挥,生怕她拒绝似的,赶紧说道。
“芷丫头,你可千万别推辞!地基今天上午就已经动工开挖了!”
“这是组织的心意,也是全村人的心意!你要是不要,以后村里人谁还好意思上门找你看病?大家会觉得,欠你的情,一辈子都还不清了!”
这话,说到了点子上。
姜芷明白了。
这房子,不仅仅是一个奖励。
更是一道护身符,一个彻底将她和姜家老宅那群人划清界限的标志。
有了这层官方盖章的身份,以后谁想来找麻烦,都得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她不再矫情,坦然点头。
“好,那我就收下了。”
“多谢陈支书,多谢赵叔。”
赵秀娥看着女儿平静淡然的样子,心中的激动和酸楚翻涌,眼泪流得更凶了。
她的芷儿,真的长大了,能撑起这个家了。
赵大山和陈支书心满意足地走了。
没过一会儿,院门口,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鸣笛声。
“嘀——嘀——!”
紧接着,一个气喘吁吁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请问……请问,姜神医是在这里吗?”
姜芷走屋里走出来,微微眯眼看去。
只见一辆黑色的上海牌轿车,正停在自家院门外。
车旁站着两个男人。
一个穿着的确良衬衫,戴着眼镜的年轻人,一脸焦急。
另一个则是穿着中山装,神情严肃,一看就是给领导开车的专职司机。
“我就是。”姜芷淡淡地应道。
那年轻男人一听,眼睛就亮了。
他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了进来,语无伦次。
“姜神医!您可算找到了!我叫刘斌,是县医院的王建国医生派来的!”
王建国?
姜芷挑了挑眉。
那个被她用一根银针,颠复了三十年西医信仰的“嘴硬好学王医生”?
“他让你来的?”
“是!是的!”刘斌连连点头,“县里来了一位大人物,得了怪病,全县城最好的医生都束手无策!”
“他……他唯一的希望,就是您了!”
“姜神医,那个病人……他快不行了!”
“他现在,见风就倒,见光就烂!”
“整个人,就象一块要融化的蜡烛!”
刘斌的话,在小院里炸开。
赵秀娥还没从盖新房的喜悦中回过神,就被这几句惊悚的话,吓了一大跳。
她抓住姜芷的骼膊,上前一步,挡在了女儿面前。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
“什么融化的蜡烛?天底下哪有这样的病人?你们是不是骗子!”
刘斌急得直跺脚,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大娘!我没有胡说!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啊!”
“那个病人……情况真的非常非常危急!”
赵秀娥脸色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