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不会?”姜芷一个眼神扫过去,刘青松的笑声戛然而止。
她转向老张:“给你两个选择。”
“一,听他的,送去县里、省里,让他们慢慢查。你女儿能不能等到那天,我不知道。”
“二,信我。我今天就在这儿,给她把肚子剖开,把东西拿出来。生死,看她的命。”
老张夫妇看着床上气若游丝的女儿,身体忍不住颤斗。
“爹娘肚子里有东西在咬我好疼”
姑娘微弱的呻吟,成了最后一根稻草。
“神医!”老张猛地转身,对着姜芷重重磕下一个头,“我信你!我把闺女的命,交给你了!”
“好。”姜芷点头,“巧巧,按我说的准备。”
“姐!”姜巧巧声音发紧。
“烈酒,越多越好。干净棉布,开水煮一个钟。找村里屠夫,借最快最薄的剔骨刀,同样煮一个钟,再用烈酒泡着。”
“还有,”姜芷停顿了一下,“抓一只最壮的活公鸡来。”
“要公鸡干什么?”刘青松又忍不住问。
姜芷只瞥了他一眼,没回答。
半小时后。
一间向阳的屋子,被彻底清空,地上洒满石灰。
那把剔骨刀在烈酒中泛着白光。
姑娘被平放在木板床上,因为恐惧,瘦小的身体微微发抖。
“神医,真真就这么割?”老张看着那把刀,牙齿都在打颤。
“谁说就这么割?”
姜芷从药箱里,取出一排用布包好的银针。
她走到床边,柔声说:“别怕,睡一觉就好了。”
话音未落,她捻起一根三寸银针,快、准、狠,刺入姑娘头顶的百会穴。
刘青松刚想喊“胡闹”,嘴巴就张成了“o”型。
只见姜芷的手指翻飞,一根根银行云流水般刺入印堂、神门、足三里
不过两分钟的功夫。
床上原本还在发抖的姑娘,呼吸竟渐渐平稳,眼神涣散,最后,沉沉睡去。
“这这睡着了?”
刘青松跟跄一步,扶住门框,眼珠子几乎要瞪出眼框。
针灸麻醉?!
这怎么可能!这完全违背了他从书本上学到的一切!
姜芷擦了擦手,拿起用烈酒浸透的棉布,仔细擦拭着姑娘高高隆起的腹部。
然后,她拿起了那把剔骨刀。
“所有人,出去。”
“可是”
“想让她活,就出去。”姜芷冷声说。
众人不敢再言,纷纷退了出去,只留下姜巧巧在里面打下手。
刘青松也想留下,却被姜芷的眼神,硬生生逼退了出去。
门,被关上了。
院子里,一片寂静。
所有人都盯着那扇紧闭的房门。
时间慢慢流逝,每一秒都是煎熬。
屋子里,除了偶尔传来姜芷低声吩咐姜巧巧递东西的声音,再无其他动静。
就在众人等得心焦如焚的时候。
屋子里,突然传来姜巧巧一声惊呼!
“姐!这这是什么东西!”
紧接着,一股无法形容的腥臭味,从门缝里飘了出来,让院里的人腹中翻江倒海。
老张的婆娘当场就扶着墙根吐了。
“怎么了?里头到底怎么了?”
老张急得抓耳挠腮,想往上冲,又被村干部死死拽住。
“别动!姜神医有交代!”
赤脚医生刘青松也白着脸,死死盯着那扇门。
他行医数年,腐肉血腥的味道闻得多了,却从没闻过这么古怪的气味,叫人头皮发炸。
屋里。
姜巧巧小脸煞白,死死咬着自己的手背,才没让那声尖叫冲出喉咙。
她面前的木盆里,搁着一个巨大无比、还在轻轻抽动的乳白色“肉球”!
肉球足有半个冬瓜那么大,表面黏滑的液体还在往下淌,盘根错节的血丝象一张网,把它包裹得严严实实。
这东西,就是刚刚从姑娘肚子里活生生取出来的!
“别傻站着,把公鸡拿过来。”
姜芷的声音响起,瞬间把姜巧巧飘走的魂拽了回来。
她额角全是细汗,但握着剔骨刀的手,稳如泰山。
“哦哦!”
姜巧巧手忙脚乱地从墙角笼子里抓出大公鸡。
“按住,鸡冠朝上。”
姜芷放下刀,捻起一根细银针,在烛火上烤得发红,而后手腕一抖,在公鸡鲜红的鸡冠上轻轻一扎。
一滴饱满的鸡冠血,滚落进早就备好的粗瓷碗里。
随即,她用同一根针,在巨大的肉球表面也刺了一下。
“滋啦”一声轻响。
一股淡黄色的腥臭液体,从破口处渗了出来。
姜芷用针尖蘸了一滴,飞快地甩进那碗鸡冠血中。
下一刻,让姜巧巧毕生难忘的景象发生了!
淡黄色液体一落入鸡冠血,那碗血瞬间炸开!
碗中,无数比头发丝还细的白色小虫疯狂扭动,在血里拼命挣扎,最后发出一阵细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