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橘
棘梨一向是没脸没皮22,当即表忠心,从镜子里看他的眼,“没有啊,就是好奇罢了,他根本就没有你长得好看嘛。我可不是恭维你,你要是去当男明星,一定会比他红得多!”
这番马屁天花乱坠,荆淙微微一笑,放在她腰间的手却没有松开,反而桎梏得更紧,侧脸贴上她的,“是吗?我倒是觉得,梨梨更漂亮。”他纤长的手指抚上她的脸,刚开始还有些旖旎调情的意味。棘梨觉得痒痒的想躲,就狠狠捏了捏脸,他好像真的变成了小狗,不客气地在她脸上咬了一口,放在腰间的手也从衣服下摆钻进去,低声道:“乖,抬高一点。”
镜子中的景象太过羞人,棘梨捂住了眼睛。荆淙这个人真的是,平日里一本正经的,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只要吃醋,什么底线都没有了。
他要是一直这样,她真的想找人一直刺激他了,看正经的人失控,真的很有趣。
这个邪恶的想法根本用不着她自己付诸实践,白蔻就全面代劳。次日,白蔻就很积极地问她,对何俊清印象如何,如果她想要他联系方式的话,他可以给他。
还有就是,何俊清最近在乐昌有个常驻综艺要拍摄,最近两个月内应该会经常来这里。
棘梨拒绝了第一个,白蔻失望沉默片刻,又立刻给她介绍起来另外一个男明星。
这个新的今年三十多岁,长红了十年,皮相自然也是一等一的好。白蔻:“他最近在乐昌有个戏要拍,你对他有兴趣吗?要不要我安排你们俩见一面?”
棘梨想也不想就拒绝:“一个老男人,我才不见呢。”如果是在十年前,她可能会充当小迷妹,但是现在嘛……不对,棘梨回想一下,这男的是十年前她就觉得不怎么样,长相也就五官端正吧。
有连芜这个八卦小能手在身旁,她也听说了这老男人不少离谱操作,也就是当年网络不发达,要是放在现在这个网络环境,他早就被喷死了。白蔻也没想到,会被拒绝得这么干脆,隔着手机,棘梨看不见他脸上的尴尬神色,但说话的语气还是很不自然,“你小时候总是守在电视机前看他主演的电视剧,我还以为,你挺喜欢他的呢。”
棘梨道:“那都是多久的事情了,过去式啦,我现在一看他就烦,天天装腔作势的,一脸什么都懂的表情,真是呵呵了。”白蔻沉默地听她在那边数落起来,心中空落落的。这么多年过去了,一切都是过去式了。
那个男明星是这样,他也是这样。
荆淙她的现在进行时吗?
挂掉电话里,白蔻落寞得厉害,长久地盯着手机屏幕发呆。这是他的私人手机,只在家里使用,绝对不会带出去,所以,无论是锁屏还是什么壁纸都大胆地设置成了棘梨的照片,不用担心被外人看到。照片上的棘梨笑得灿烂,他心里却不知从何处生出来一股没由来的委屈。明明她们俩才是亲人,她们有血缘关系,她从出生时就认识她,不过几年没见,她就有了新欢,要将他这个哥哥抛弃……墙上挂着的老式机械表走动时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时间在此成为具象化。对于青家人的恨在这一刻达到顶峰。
如果没有青家人,他会有完美的家庭优秀的学历,他和棘梨不会分开这几年,他不会失去妹妹,棘梨也不会认识荆淙那个假模假样的伪君子,一切都不会发生。
可现在呢?他成了棘梨的过去式。
青佼死得真好,他真是活该。
一切计划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有了伍灵竹这个盟友,一切都变得越发轻松起来。
如果姓青的都去死就好了。
姓青的什么时候才能死呢?
脑海中青玫的身影一闪而过,但很快又消失不见。这个单纯到了愚蠢地步的女人,从刚一遇见就是个错误。她的确天真善良,是个很好的女孩,如果没有发生那些事,他说不定真的很为她而心心动。
可那两件事已经发生了,皮肤上的伤疤可以通过做手术去除掉,但心里的伤疤永远都在那里,时不时地就会隐隐作痛。作为那些人的孙女、女儿、妹妹,她又怎么可能无辜得起来呢?收拾好心情时已经是深夜,白蔻深吸口气,将杯中烈酒一饮而尽。他知道的,棒打鸳鸯只会让鸳鸯要死要活,他绝不能这么做。喜欢的男人可以有很多个,但哥哥只能有一个,白蔻点燃一支烟,头顶的灯光明亮得有些刺眼,烟头的火光只一点儿,在这明室内很不起眼。这是伍灵竹的山间别墅,窗外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晚极浓,像是要吞噬掉一切东西的模样。
他站在床边,听山间秋风的瑟瑟声,摇摇欲坠的树叶被吹得哗啦啦作响,他能想象出它们不甘飘落的姿态,但眼睛却什么都看不到。他面前的就是深渊,只隔着一层窗户。
人的想法总是这样复杂而奇妙,他一方面想棘梨清清白白平平安安,可当他看到她真的有了伴侣后,心中又不由泛起浓重的恶意。这是为什么?
他只能安慰自己,是荆淙的问题,这个人与青家关系匪浅,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荆淙绝非良配。
大大大大大
青佼的死讯传出,青玫的婚事总算得到了延缓,可她却半点高兴不起来。二哥诚然有很多缺点,霸道,自大,任性,蛮横,但他对她时候真的很好的。
人都是会死的,但青玫怎么也没想到,青佼会死得那么突然。因为他这不光彩的死法,青家的名声也差起来,最近生意场上也不是很顺利,青家的每个人头顶都笼罩着一层厚厚的乌云。青康时是个威严的中年男人,一张方正的国字脸剑眉星目,就算已经将近六十还是满头黑发,能窥见年轻时的风姿。他重重地将杯子放到桌子上,语气很不好,“辛夷家是什么意思?我们家不过是出了一点小问题,这就想要退婚了吗?”青谨揉了揉眉头,他新做了爸爸,小女儿才刚几个月,正是折磨人的时候,全交给保姆他又不放心,昨晚一会儿睡一会儿醒,真正睡眠的时间只有四五个小时,现在正头疼得厉害。
他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