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笛还蹲在地上，抱着头，肩膀一抽一抽的，显然还没从巨大的惊吓中缓过神来。
她旁边的教官马子毅，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小伙，脾气火爆，当即就想上前开骂。
“你还……”
他刚说两个字，就被陈善明抬手拦住了。
“让他缓一缓。”陈善明低声说，“记下名字，先让他调整。”
马子毅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这是要秋后算帐。他点了点头，不再多言，只是在自己的小本子上划了一笔。
起跑线前，大部分人都心有馀悸，畏缩不前。
章偌南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张毕晨，对方脸色煞白，嘴唇都在哆嗦，眼神飘忽，完全不敢看前方的障碍。
再等下去，只会让所有人都陷入更被动的局面。
章偌南不再尤豫，她猛地转身，对着不远处的叶寸心大声报告。
“报告教官！申请现在出发！”
叶寸心抱着手臂，冷眼旁观多时，听到这话，眉梢微微一挑，露出一抹赞许。
“去！”
她干脆利落地吐出一个字。
得到了许可，章偌南象是离弦的箭，第一个冲了出去。
她的身影在弥漫的硝烟中显得有些单薄，却异常坚定，瞬间就给后面那些尤豫不决的人，带来了一股无形的动力。
有人带头，剩下的人也陆陆续续地咬着牙跟了上去。
但总有那么几个人，是真的被吓破了胆。
他们站在原地，双手死死捂住耳朵，身体因为恐惧而瑟瑟发抖，根本迈不开腿。
无论雷战和教官们如何催促呵斥，他们都如同木桩，钉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