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大夏,京城。
一间古朴典雅的会议室里,气氛却与五角大楼的狂躁截然不同。
几位身着中山装,气质沉稳的领导,正平静地看着屏幕上重播的新闻发布会
茶香袅袅,沁人心脾。
“看来,他们是真急了。”
一位头发微白,眼神瑞智的老者,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浮沫,淡然开口。
“在咱们家门口搞军演,这是典型的极限施压,想把咱们也拖下水,把水搅浑。”
旁边一位戴着眼镜,气质儒雅的中年人点了点头。
“一条疯狗,在自家院子里吃了瘪,没地方撒气,就跑到别人家门口狂吠。想激怒我们,让我们也跟着一起失去理智。”
“那……我们的对策呢?”一名相对年轻的将领,眉宇间带着一丝锐气,开口问道。
“要不要也针锋相对地搞一次演习?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老者闻言,放下了茶杯,微微摇了摇头。
“不。”
“我们什么都不做。”
“什么都不做?”将领有些不解。
“对。”老者笑了笑,眼神里透着洞悉一切的智慧。
“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由他横,明月照大江。”
“他现在最希望的,就是我们暴跳如雷,跟他对着干。”
“那样,他就可以对国内的民众和国会的鹰派交代,说‘看,不是我无能,是敌人太狡猾,威胁太大了。”
“我需要更多的军费,需要发动更大的战争’。”
“可如果我们不上这个当呢?”
中年人接口道。
“我们不回应,不抗议,甚至连外交辞令都用最温和的。”
“他这一拳打过来,就打在了棉花上。全世界都会看到,只有他一个人在那张牙舞爪,象个小丑。”
老者赞许地点点头。
“正是这个道理。”
“他吃了亏,心里憋着火,想找回场子,这个心情,可以理解嘛。”
“我们可以在一些无关痛痒的小问题上,比如某些贸易条款,稍微让一步,让他感觉自己‘赢’了一局,有了台阶下。”
“让他把这口气喘匀了,我们的日子,才能过得更安稳。”
“真正的博弈,从来不在于一朝一夕的胜负,更不在于谁的嗓门大。”
老者端起茶杯,目光望向窗外。
“我们要做的,是稳住自己的阵脚,种好自己的地。”
“等我们的房子盖得比他更高,更结实的时候,他叫得再凶,也不过是窗外的几声噪音罢了。”
会议室里,所有人都露出了了然的神情。
中东集市上的那两声枪响,馀音未散。
通过各种隐秘的渠道,现场的画面和那个白人抹脖子的动作,光速传遍了整个中东的地下世界。
所有黑市大佬,都结结实实地吓出了一身冷汗。
漂亮国这是在立威。
更是赤裸裸的警告。
谁再敢冒头,谁再敢把杀死他们士兵的功劳往自己身上揽,那个躺在血泊里的小瘪三,就是下场!
一时间,整个中东黑市禁若寒蝉。
之前那些叫嚣着要给漂亮国一点颜色看看的大佬们,全都缩起了脑袋。
生怕那把带着消音器的手枪,下一秒就顶在自己的脑门上。
国际互联网上,热度也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降了下来。
大多数国家的官方,也变成了沉默。
风波,似乎就这么平息了。
漂亮国的突击队,也象征性地从中东撤离了大部分人马。
但所有人都知道,这只是表面文章。
一支更精锐、更隐秘的小队,留了下来。
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
找到那个真正干掉了他们小队的神秘人。
那个代号“影随”的幽灵。
……
与此同时。
b国。
最高指挥部的会议室里,气氛压抑得能拧出水来。
一个头发花白的将军,狠狠一拳砸在桌子上。
砰!
满桌的茶杯都跳了起来。
“欺人太甚!”
“简直是欺人太甚!”
将军的眼睛里布满血丝,整个人处在暴怒的边缘。
“我们最精锐的特种小队,成建制地折在了中东!”
“我们在那边的工业基地,被炸成了一片废墟!”
“现在,我们还有一整队特预备役士兵,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他指着屏幕上漂亮国发言人那张虚伪的脸,怒吼道。
“他们漂亮国呢?!”
“轻飘飘一句‘误炸’就想把我们打发了?”
“他们的士兵死了,他们就把中东翻了个底朝天,又是调查又是杀人!”
“我们的士兵就不是人吗?我们的损失就活该自己吞下去吗?”
会议室里,一众b国高层,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憋屈。
愤怒。
还有深深的无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