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厕所吗?”一直坐在床边沙发上看书的艾尔海森,从书上抬起眼看向要起身的我。
“嗯……” 我尴尬地应了一声。
你非要问吗?
“我抱你去。” 他放下手中的书。
又来?
我赶紧摆手:“我自己去就好了。”
开什么玩笑!
艾尔海森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再次祭出那万能的理由:“你不是痛得动不了吗?”
他是不是因为我用这个理由拒绝他而趁机报复呢?
我尴尬地笑笑:“多亏了你贴心的照顾,我已经没事了。”
艾尔海森显然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我很确定,我没做什么。据你所说的情况不应该有好转。”
他到底了解多少啊!
“反正症状已经减轻了。” 我试图模糊焦点。
艾尔海森似乎并不在意我的好转是真是假,他更关心的是:“照这样的速度,明天就继续我们的‘课题’了?” 他好像在问,好像也不是再问。
“……亲密度降低。” 我似乎只能用这个来改变他的想法了。
“你的反馈机制只有在降低亲密度的时候才会触发吗?” 他似乎在阴阳我,但是我听不太出来。
疲惫感和一种“算了,毁灭吧”的摆烂心态最终占了上风。
我放弃了挣扎,自暴自弃地说:“好吧,你愿意抱就抱吧。反正累的不是我。”
艾尔海森动作不算温柔但足够稳妥地将我打横抱起,同时不忘进行他的逻辑教学:“错误决策中的正确决定。你明白错误的决策不会因为几次正确的决定而变为正确的决策吗?”
“我就不会为了一个谎言用无数个谎言使其圆满。”
他在讽刺我用“痛得动不了”当借口!
姿势的改变使得下体冒出一股热流。
好没有安全感……
被他这样抱着,还听着他冷冰冰的教训!
一生要强的女人绝对不会向你屈服!
累死你混蛋!
……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在与他斗智斗勇中熬过去的,每一分钟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终于等到了夜晚降临。窗外的须弥城亮起了星星点点的灯火。
而那个被我吩咐出去买卫生巾的家伙还没回来。
房间里只剩下我和艾尔海森。
他坐在灯下,侧脸在灯光下显得轮廓分明,沉静得仿佛一尊思考者的雕塑。
这份沉静却让我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
我忍不住打破沉默:“你就算这样也在我身上得不到答案。”
我是实在看不懂他是为了什么。
艾尔海森翻书的手指顿住了。
他缓缓抬起头,终于揭开了那层“亲密度”研究的面纱,露出了冰冷而锐利的核心:“我只想知道一个答案——名为斯芬克斯的魔神为什么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