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水浇在烧红的铁板上似的,冒起一阵白烟就散了。
“先别问东问西的。”虚影笑了笑,指了指本源核心,“先把罐头嵌进去再说,完事了,我跟你说当年的事。对了,”他往前凑了凑,声音压得低低的,带着点促狭的笑,“你娘总说我做的红烧肉太咸,其实我是故意的——她胃不好,多喝点粥才舒坦,我这是给她找个喝粥的由头呢。”
话刚说完,虚影就开始闪,跟接触不良的灯泡似的。鳞片上的光丝丝缕缕地飘起来,被本源核心吸了进去。外面的雾最后扑腾了一下,像临死前的挣扎,被核心的金光“唰”地撕得粉碎,连点渣都没剩下。
林风捡起地上的罐头,走到本源核心跟前,把它往凹槽里一嵌。七色带“唰”地一下就裹紧了它,高台轻轻晃了晃,跟打了个饱嗝似的。岩石上的字在金光里慢慢淡下去,最后只剩个淡淡的手印,大小深浅,跟他刚才按上去的那个,一模一样。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腕,皮肤已经恢复了血色,摸上去暖暖的,可心里却空落落的,像揣了个没装满的布袋。
守灶者用木勺敲了敲他的手背,“咚”的一声。“发啥呆呢?虚无是跑了,可它老巢还没找着呢——刚才鳞片里飘出来的味儿,往东边去了。”
林风抬起头,铁山正被他爹揪着耳朵骂,骂他毛手毛脚差点把酱坛子碰倒,骂着骂着,俩人手拉手笑开了,军装老爹还从怀里掏出块皱巴巴的糖塞给铁山。伶仃蹲在地上,正给张奶奶的醋坛子补漆,漆是新调的,带着点苹果味,外婆在旁边指挥,手里捏着块快化了的麦芽糖,时不时往伶仃嘴里塞一小块。
本源核心的光照得万味墟到处亮堂堂的,连墙角最深的裂缝里都透着光,像撒了一地的星星。
他没瞧见,黑色岩石的背面,有半行字正随着光慢慢显出来:“蛇蜕皮的时候疼,得有人守着,等新鳞长出来……”后面的字被雾啃得坑坑洼洼的,糊成一团,怎么也看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