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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晶与味之秘(1 / 2)

味觉档案馆藏在混沌海深处的珊瑚礁岛下,入口是道由活体珊瑚组成的拱门,珊瑚虫吞吐着五色光泡,每个光泡里都封着一句菜谱残句。盐少许火过三分之类的字眼在泡里打转,像被冻住的吆喝。这档案馆是两域先民为留存味觉记忆造的圣地,藏着分裂前的共煮智慧,由珊瑚虫分泌的特殊物质守着,只对揣着纯粹味觉能量的人敞开门。

续味号的船锚触到礁盘,一声闷响,拱门展开露出幽深甬道,两侧岩壁镶着味忆晶——能存味觉记忆的透明晶体,晶体内流转着两域共煮的画面:有婆姨们围着大灶蒸馒头,热气腾腾漫过额头;有汉子蹲在礁石上剖鱼,鱼鳞闪着银光落进海里;还有孩童捧着陶碗,你一口我一口分食野果,汁水顺着下巴滴在衣襟上。

这地方比黑风要塞的粮仓还壮观。铁山摸着块映出烤鱼场景的味忆晶,触感温热,像刚从灶膛里捞出来的铁钳,你看这火候,鱼皮焦得发脆,油珠子顺着纹路往下滚,比俺爹烤的海鱼差不了多少!他指尖划过晶面,烤鱼的焦香竟顺着指缝飘出来,勾得人直咽口水。

艾拉的味道晶体在甬道中共鸣,五彩色光芒顺味忆晶轨迹游走,像条游来游去的彩鱼:它们按五味相生排列,和创世之蛇鳞片方位一样。她指着尽头石台,石台边缘长着些发光的海苔,绿幽幽的光把台面照得透亮,核心就在那里。

石台上悬浮着青铜书,书页由味忆晶薄片组成,薄得像蝉翼,风一吹就轻轻晃。封面是残缺的安卡符印,缺的那角像被人硬生生掰掉的,边缘还留着参差的齿痕;内页记载全被抹了,留着虚无碎片的黑色粉末,捻起来像锅底灰,闻着有股呛人的烟味。

书页突然渗出黑色液体,黏糊糊的像烂泥,在空白处凝成扭曲的字:想知真相?解——甜为何甘?苦为何涩?鲜为何存?

这不是刁难人嘛!铁山刚骂完,味忆晶突然炸开化作甜腻光丝,缠上他手腕,浮现出甜域蜜商私藏劣质蜜的画面——蜜里掺着沙子,还往里面兑糖水,买蜜的老婆婆尝了口,皱着眉直咳嗽。被利益扭曲的甜齁得人发慌,像吞了口没化的糖精。

甜的本味是,被贪婪催成。林风将和解晶光芒注入青铜书,黑色液体剧烈翻滚,像被煮的墨汁,旋即化作纯净蜜珠,滴落在书页上。蜜珠晕开的地方,显露出甜域先民以花蜜救伤员的古图:穿麻布衫的人捧着陶碗,把花蜜小心地喂进伤者嘴里,图上的人脸上带着笑,不像现在的蜜商总皱着眉算计。

第二问苦为何涩?触发时,苦味光雾突然涌出来,雾里飘着股黄连汤的味,刺得人舌根发麻。光雾中传来苦域冰棱族逼迫孩童饮苦泉的嘶吼——孩子们哭得撕心裂肺,小脸皱成一团,冰棱族人拿着鞭子站在旁边,眼神冷得像冰块。被强权扭曲的苦像没放甘草的药,涩得人喉咙发紧。

艾拉的味道晶体亮起柔和的光,像月光洒在雾上,光雾渐渐平息,显露出冰棱族祖先用苦泉解毒的场景:那时的人喝苦泉是自愿的,喝完还互相拍着背说,有人嫌太苦,就往泉里丢两颗野枣,苦中带甜的味让眉头都舒展了。

苦的本味是,被暴虐改成。她滴入责任酸汁液,汁液一碰到纸就渗了进去,涩是因为少了这味药引。黑色液体化作一枚苦叶,叶片上的纹路像张笑脸,书页显露出两域共酿苦甜酒的记载:酒坛上画着两个勾肩搭背的人,一个举着苦叶,一个捧着蜜罐,坛口飘出的酒香里,苦与甜缠在一起,竟格外顺口。

第三问最狰狞,字像张要吃人的嘴:鲜为何存?档案馆突然剧烈震动,岩壁上的味忆晶纷纷碎裂,碎片在空中组成巨大的虚无符号,黑得像个无底洞。符号中心,浮现出两域分裂时的惨烈画面:为争夺最后一块鲜源地,双方食灵自相残杀,鲜美的泉水被染成血色,原本在泉边喝水的鱼都翻了白肚,飘在水面上像片枯叶,连水草都蔫蔫地垂着头。

因为鲜是所有味道的根!林风双符与安卡符印重合,发出一声,像钥匙对上了锁,金蓝光芒撕裂符号,碎片像被阳光晒化的雪,是万物共生的根基!就像家里的灶台,谁都能用,煮甜煮苦都行,非要争个你死我活,最后只能喝西北风!

黑色液体消散,像被晒干的水渍,青铜书展开鲜味契约:两域共育本源鲜草,而它正是首个被虚无污染的味道本源。图上的鲜草原本绿油油的,叶尖还挂着露珠,被污染后变成了紫黑色,蔫得像被踩过的苗。

书页最后是星图,标注本源鲜草遗址在紫晶域边缘,像个等着被找到的宝藏。此时,味忆晶突然投射出新画面:两域曾每年秋分聚集平衡岛,各带招牌菜煮成百味锅千味共煮日被假面人刻意抹去。俺娘的炖肉当年是头名!铁山看着发光味觉石上的黑风部落炖肉纹路,石面发烫,竟真的传出肉香,勾得人肚子咕咕叫。

档案馆最深处的铜鼎刻着共煮日总纲:无主客,无疆域,火同燃,料共投,味相和,心相通。鼎内《千味共煮日典》记载历代获奖菜谱,最后一页停在百年前,纸都黄得发脆。石锤翻到跨界鱼丸那页,合着者是他祖父与混沌海辣晶族老族长,墨迹还带着点辣晶的红,像刚写完没多久。

册子突然自动翻页,新字迹浮现:和解菜,合着者:林风、铁山、艾拉、石锤……及两域所有共煮者。铜鼎嗡鸣起来,菜谱残页如蝴蝶般飞出,散向两域,像撒了把希望的种子。

续味号驶入紫色星云,船身似穿过流动水晶,滑溜溜的。星云中紫晶颗粒附着在甲板上,折射的光影里有模糊人影,演绎着古老故事:有人弯腰种鲜草,有人围着陶罐酿甜酒,还有人坐在石头上熬苦汤,画面温馨得像幅全家福。

这能量像有记忆的晶体。艾拉指尖划过紫晶颗粒,颗粒融入指尖化作淡紫光纹,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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