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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鳞片云下的约定(1 / 2)

银色飞鸟的鸣叫声越来越近,像串挂在耳边的银铃,脆生生的能滴出蜜来。林风抬头望,飞鸟正盘旋在洞口上方,翅膀扫过鳞片云,抖落的光斑落在他手背上,暖融融的,像晒了半晌的棉絮。那光斑会动,顺着皮肤的纹路慢慢爬,爬到手腕处突然化作细小的星子,钻进袖口不见了,留下点痒痒的麻意,像被春虫轻轻蛰了一下。

“该走了。”他把那块刻着“疼”字的石头塞进怀里,布料蹭过石头边缘的刻痕,有点硌得慌,却让人踏实。拍了拍铁山的肩膀,他扬了扬下巴,“你那馒头吃完没?别掉渣子,待会儿飞鸟抖翅膀,说不定就把渣子吹进别人眼里了。”

铁山嘴里塞得鼓鼓的,含糊着点头,腮帮子动得像揣了只小松鼠。手里还攥着半块,另一只手在洞里瞎摸:“等会儿,俺好像掉了个东西。”他扒拉着刚才蹲过的石头缝,指甲缝里嵌了不少土,指尖扫过一块凸起时顿了顿,抠了半天,终于掏出枚生锈的军扣,“找到了!俺爹当年的!”军扣上的绿漆掉了大半,露出底下的黄铜色,边角磨得发亮,背面还刻着个歪歪扭扭的“勇”字,一看就揣了好多年,连棱角都圆了。

伶仃凑过去看,军扣上还沾着点饼渣,她伸手想捏掉,被铁山猛地护住,胳膊肘往外一顶,跟护着块金子似的:“别碰!这玩意儿金贵着呢,俺爹当年在战场上,就是靠这扣子挡住了颗小弹片,不然哪有俺?”

“谁说的?”伶仃不服气,从酱坛里捞出颗最大的酸梅干,油亮亮的裹着糖霜,阳光照在上面,红得像块玛瑙,“我这酸梅干晒了三年,雨水多的那年收的梅子最酸,晒的时候得正午翻三遍,傍晚收进陶瓮,还得垫上紫苏叶防蛀,比你的破扣子稀罕多了!”

“就不!”铁山梗着脖子,脸都憋红了,军扣被他攥得更紧,指节发白,“扣子能挡子弹,你的梅子能吗?”

“梅子能解腻!上次你吃了三碗肥肉,不是靠我这梅子才没反胃的?”伶仃把酸梅干举得高高的,踮着脚晃,“再说了,梅子能留三年,你的扣子……能吃吗?”

林风笑着摇头,伸手把两人往洞口推:“别吵了,再不走飞鸟该飞走了,到时候徒步回去可别怪我。”他回头看了眼洞穴深处,守蜕人留下的那串符号还在,阳光透过洞顶的裂缝照下来,符号边缘泛着金边,像被谁用金粉描过,活灵活现的。最末那个符号像只举着饼的小手,指尖还沾着个小点,大概是饼渣。

守灶者的木勺在符号上敲了敲,“笃笃”两声,木柄上的刻痕突然亮起,和符号的纹路严丝合缝对上了,像钥匙插进锁孔。“这是‘味道契约’。”它说,声音里带着点老木头的沙哑,“守蜕人在跟创世之蛇约定,以后每年蜕皮时,都要留些信子碎片,藏在各个界域,让记得的人去找。找着了,就能尝到当年蜕皮时的味道——有疼,有暖,还有点草木灰的香。”

“找那玩意儿干啥?又不能吃。”铁山已经爬到洞口,半个身子探出去,风把他的头发吹得跟草窝似的,还不忘回头抬杠,军扣的反光在他耳后晃了晃。

“大概是怕孤单吧。”伶仃最后一个出来,把酱坛盖盖紧,坛口还沾着点酱汁,被风吹得微微发颤,“就像我娘总在我枕头底下塞糖,知道我第二天一准会摸出来吃,其实是想让我记着她。守蜕人藏碎片,大概是想让创世之蛇知道,总有人记着它蜕皮的疼,等着它把故事说全。”

洞口外是片开阔的草地,草地上开满了蓝紫色的小花,花芯里裹着细小的光点,像撒了把星星。凑近闻,有股淡淡的酒香,混着青草气,让人想多吸两口,吸多了脑袋还会有点晕,像喝了半盏米酒。银色飞鸟落在他们面前,比之前见到的更大了,背上的羽毛像铺了层月光,还能看到几个新啄出来的小窝,边缘沾着点绒毛,窝里垫着柔软的云絮,摸上去跟天鹅绒似的。

“它这是……搭了窝?”林风伸手摸了摸飞鸟的背,羽毛软得像刚弹过的棉絮,指尖还沾了点细绒,一吹就飘走了,“之前来接我们的时候,背上还是光溜溜的。”

飞鸟低低地叫了一声,用头蹭了蹭他的手心,像只撒娇的猫,痒痒的。守灶者的木勺跳上飞鸟的背,在窝里转了个圈,把云絮压得更实:“它在等我们呢,空味界那边,好多新长的味道都等着看创世之蛇的鳞片云,跟赶集市似的。味忆馆新酿的‘忘忧酿’开坛了,初味港的记忆泉涨水了,连缠味林的万味树都结果了,就等咱们去尝鲜。”

铁山第一个爬上飞鸟背,刚坐稳就“哎哟”一声蹦起来,手忙脚乱地在背上摸:“咋了?扎着俺了!”

“咋了?”伶仃紧跟着爬上去,手里还攥着那枚酸梅干,酱坛被她牢牢抱在怀里,生怕洒出来。

“它背上有根羽毛扎人!”铁山扒拉半天,从云絮里掏出根闪着金光的羽毛,比普通羽毛硬些,像根小细针,尖上还带着点虹光,在阳光下一转,能看出赤橙黄绿青蓝紫七种颜色,“这是啥?比金子还亮,怕不是啥宝贝?”

“是创世之蛇的蜕皮碎末粘在上面了。”林风也爬了上来,把羽毛接过来,指尖一碰,羽毛突然化作颗小小的光球,在他掌心转来转去,像只不安分的萤火虫,“守蜕人说过,蛇蜕皮时会掉些碎末,带着它的气息,留着吧,说不定哪天就能用上——比如迷路时,它能指着回家的方向。”

飞鸟拍了拍翅膀,慢慢升空。林风低头往下看,那片草地渐渐变小,像块被打翻的调色盘,蓝紫色的小花缩成了密密麻麻的小点。洞穴的入口成了个小黑点,只有那串符号还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像块埋在土里的宝石,连最末那个举着饼的小手符号都清晰可见。远处的万味墟已经恢复了色彩,味忆馆的塔尖冒着袅袅的烟,白乎乎的,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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