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味界的笑:守味派酿酒师傅往酒坛撒槐花,融味派烤肉架上野山椒滋滋冒油,铁山举着啃剩的烤鱼傻笑,阿蓝捧补好的陶碗倒蜜酒,连守灶者的木勺上都沾着糖渣。
创世之蛇的嘶吼成了欢鸣,鳞片剥落处长出带地球味的新芽,芽尖卷着像沾蜜的小舌头。守蜕人最后的记忆,化作发光的字:
【疼是会开花的盐,咸涩里藏着让甜更甜的秘密。万味树的根,得扎进疼的土里,才结最甜的果】
母亲站在老槐树下,眼角银血化作槐花飘落,花瓣落地如碎玉轻响。她张开双臂,双界土地在脚下连成一片,空味界银灰沙与地球红泥交融,长出双色花瓣的野草。守味派酒坛与地球陶罐在空中相碰,酿出带铁锈味的甜,飘得很远,连创世之蛇的鳞片上都凝着糖霜。
“欢迎回家,小风。”母亲的声音混着万味树的沙沙声,温柔得能化冰,“现在,你既是守味人,也是食灵者,要记住——”
话未说完,她身后突现黑血漩涡,像蛰伏的野兽张开嘴。铁山的斧子不知何时被混沌侵蚀,斧刃泛着暗紫,对着她后背劈来,快得让人不及反应。林风瞳孔骤缩,心脏被冰冷的手攥紧。创世之蛇的嘶吼里,竟混着母亲年轻时的笑,清脆如风铃,却听得人浑身发冷。
万万没想到,母亲转身时的微笑里,藏着与创世之蛇相同的琥珀色竖瞳,瞳孔深处的纹路随呼吸轻缩,似某种神秘共鸣。而她胸口,赫然嵌着与林风心口一样的青铜勺疤痕,疤痕周围沾着未干的槐花蜜,蜜里裹着片细小蛇鳞——那纹路,与创世之蛇幼年最脆弱的那片鳞,分毫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