鳞的瞬间,就化成了银色的水,渗进土里,让旁边的五味花长得更旺,“看来它也想帮着治味道,比融味派的小子还积极!”
新河里的银鱼突然全部跃出水面,在半空组成“归位”两个字,笔画是用鱼鳞拼的,闪着柔和的光。地球的麦田开始褪鳞,露出原本饱满的金黄;空味界的果树掉了锈果,新结的果子泛着健康的银灰;居民们啃着正常的麦饼、咬着鲜鳞果,脸上终于露出了笑,连呼吸都顺畅了。
“好了?”铁山摸了摸河边刚长出来的五味花,花瓣上的露珠滴进嘴里,甜里带苦,苦中藏鲜,还有点咸辣的余味,“这味……比太奶奶的杂味糕还丰富,像把所有好东西都搅在了一起。”
可他万万没想到,彩虹桥中央的五味圈突然裂开,“咔嚓”声像玻璃碎了,从裂缝里钻出只比之前大十倍的巨手,皮肤是青黑色的,掌心托着个黑色的球——是所有小疼核和根须融合成的大疼核,足有酒坛那么大,核上布满了眼睛,每个眼里都映着两界居民痛苦的脸,正是刚才被篡改记忆时的模样,此刻那些脸都在无声地哭,流出的泪是黑色的,顺着核面往下淌。
守灶者的木勺突然指向疼核顶端,那里嵌着半块发黑的东西:“那是之前的槐花糕!它把最后一点融合的味也污染了!”
母亲的蚀纹在手臂上转得飞快,银灰色的纹路凝成把小剑:“它这是把所有痛苦记忆熬成了核,想用这股味彻底压垮两界的好味!”
阿蓝的刻刀在掌心转出个五味轮,金色光丝缠上刀身:“古籍里说,五味过浓会成毒,但五味调和能化万物。它以为堆在一起就是厉害,其实是不懂真正的味!”
林风握紧嵌着五味晶的青铜勺,勺身的五彩光越来越亮,映得他眼底都成了彩色。他望着那布满痛苦眼睛的大疼核,突然明白——混沌最害怕的不是某一种味道,而是人们能在苦里尝出甜、在辣里品出鲜的本事,就像无论多难,生活总能熬出点好滋味。
而现在,这颗堆满痛苦的核,正等着他们用真正的五味,把它调成该有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