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湖边晒太阳,蛇尾偶尔扫过湖面,溅起的甜疼晶落在疼甜藤上,花苞“啪”地绽开了,一半是白色的槐花,一半是银色的鳞花。
钟声又响了,这次更轻,像母亲哼的歌谣。双界的居民又开始忙碌,揉面的揉面,添火的添火,没人再提“归一”两个字。
因为他们都懂了,真正的归一,从不是抹去彼此的味,而是让苦和甜在同一个石臼里,捣出属于两个人的日子。
铁山看着石臼里永远舀不完的馅,突然想,太奶奶当年肯定也这样笑过。笑着笑着,就把日子酿成了自己的味。
他拿起树枝当杵,对着小石臼,一下一下捣起来。捣声和着远处的钟声,和着孩子们的笑,和着灶台里柴火的噼啪声,在双界之间,慢慢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