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如潮水般涌出,关节处喷着绿色的毒雾。
胖子眼疾手快,抄起消防斧就劈向最近的机械尸。
斧刃砍进铁皮时,迸出一串火星,在空中竟然烧出了“六榕寺”三个篆字。
“去驾驶舱!”陈玄墨大喊一声,甩出虎符开路。
虎符上的“小心师父”刻痕突然化作一道光刃,将眼前的机械尸拦腰斩断。
断口处,一个微型录音机掉了出来,播放着林九叔年轻时的声音:“……甲子年借寿实为续命……”
潜艇突然九十度侧翻,两人像滚葫芦一样滚进了弹药舱。
成箱的鱼雷正在渗出黑色黏液,弹体上竟然刻满了澳门赌场筹码的图案。
陈玄墨的胎记突然发烫,他的龙睛再次看穿了弹体。
里面塞着的哪是什么炸药,分明是泡在防腐液里的青铜罗盘碎片!
“这他娘是军火库还是古董店啊?”胖子嘟囔着,刚摸了下鱼雷,舱壁突然就伸出一只机械臂,将他按在了墙上。
陈玄墨挥动虎符,斩断了机械臂。
就在这时,虎符上突然浮现出了小翠的虚影:“阿墨……教堂地窖……”
话还没说完,虚影就消失了。
潜艇突然剧烈震颤,成群的青铜鮟鱇鱼撞破观察窗,如潮水般涌入。
胖子扯下灭火器,对着鱼群一顿乱喷:“请你们吃干冰!”
冷气与黏液接触的瞬间,鱼群竟然自爆了,飞溅的铜壳在舱壁上拼出了一个倒计时——距离1997年7月1日还剩713天。
陈玄墨的龙睛突然渗出金血,他的视线穿透层层甲板,看到了动力舱最深处。
那里,七盏青铜灯正环绕着一口铁棺,棺盖上用血画着香港地铁路线图。
当他试图靠近时,棺内突然传出了指甲抓挠铁皮的刺耳声响。
“墨哥!天花板!”胖子突然尖叫起来。
只见潜艇顶部正在融化,露出了外面漆黑的漩涡眼。
成团的头发顺着水流涌入,发丝间缠着澳门赌场的白金筹码,闪烁着诱人的光芒。
陈玄墨挥动虎符,割断了发团。
筹码突然自爆了,冲击波将两人掀进了轮机舱。
生锈的齿轮像是活过来了一般,疯狂转动,将胖子的裤腿卷进了传动轴。
陈玄墨用虎符卡住了齿轮,虎符上突然浮现出了林九叔的残影:“逆徒……徐福……湘西……”
残影被飞溅的火星打散,齿轮间掉出了半张烧焦的港币,背面用血写着“虎门”二字。
潜艇突然被抛向了高空,透过破碎的观察窗,陈玄墨看到了漩涡底部沉着的徐福宝船。
甲板上堆着的红木箱正在自燃,烧焦的丝绸中裹着成串青铜钱币。
每枚钱币的方孔里都嵌着胖子家族成员的头发。
“抓紧!”陈玄墨拽着胖子,跳向了宝船。
两人在倾斜的甲板上翻滚着,撞开了一个贴着封条的檀木箱。
箱里滚出了七对翡翠耳环,每对都刻着“1997”的摩斯密码。
胖子刚捡起一对耳环,耳环就突然自动扣在了他的耳垂上:“哎哟我去!这玩意会自己打耳洞!”他疼得龇牙咧嘴。
宝船突然调转了船头,桅杆上的青铜镜反射出了九星光束。
陈玄墨的胎记突然离体,在镜面上拼出了一个完整的罗盘图案。
当指针指向“坤”位时,甲板突然裂开了,露出了底下藏着的实验室。
实验室里,成排的培养舱里泡着与陈玄墨胎记相同的克隆体!
这些克隆体像是沉睡中的战士,等待着被唤醒。
“墨哥!这他娘是你的手办收藏室?”胖子用斧头砸开了一个培养舱,惊呼起来。
克隆体突然睁开了眼睛,胎记位置射出锁链缠住了他的脖颈。
陈玄墨挥动虎符,斩断了锁链。
虎符上突然浮现出了澳门教堂的暗道图,暗道尽头标着血红的“最终祭坛”。
宝船突然撞上了暗礁,两人被甩进了冰冷的海水。
陈玄墨的胎记突然张开龙口,将方圆十米的海水吸入了一个异空间。
胖子吐出了一条章鱼,骂骂咧咧地说:“下次开饭前能打个招呼吗?我这胃里可还空着呢!”
海底突然亮起了成片的磷光,无数青铜棺材按照北斗阵型排列着。
陈玄墨的龙睛再次刺痛,他看清了棺盖上刻着的日期——从1945年8月15日到1997年7月1日,每个棺材间隔正好七年!
陈玄墨的指尖刚碰到那最近的青铜棺,棺盖就像是被弹簧弹开了一样,“嘭”地一声掀了起来。
福尔马林液溅得到处都是,一个穿着日军制服的克隆体猛地坐了起来,后颈上的北斗胎记正渗着黑血。
胖子见状,抡起一块海底礁石就猛砸过去:“这他娘的是丧尸围城海底版啊!老子今天非把你们这群鬼东西砸个稀巴烂!”
克隆体突然张嘴,喷出一股绿色毒雾。
陈玄墨的龙睛自动张开了一层屏障,毒雾撞在屏障上,腐蚀出了蜂窝状的孔洞。
透过这些孔洞,竟然映出了澳门赌场金库的画面——林九叔正被铁链吊在轮盘中央,胸口插着七枚青铜钉,脸色惨白,奄奄一息。
“墨哥!十二点方向!”胖子突然鬼哭狼嚎地喊了起来。
海底砂石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