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掀开床板时带起一团灰尘,心里嘀咕着:“这他娘的可别是啥吓人的玩意儿。”
陈玄墨弯腰捡起一张泛黄的纸,浸透纸面的黑血已经凝固成诡异的符文,角落里赫然盖着“731部队”的钢印。
胖子突然怪叫一声,从床底拖出个铁皮饼干盒。
盒盖弹开的瞬间,几十只蜈蚣窸窸窣窣往外涌,吓得胖子差点跳起来。
陈玄墨眼疾手快扯过床单罩住虫群,布料立刻被腐蚀出焦黑的破洞,散发出一股刺鼻的焦味。
“这他娘是给动物园送标本呢?”胖子抄起拖鞋就要拍,被陈玄墨一把拽住手腕。
床单下突然拱起一个人形轮廓,腐肉粘连的指骨正慢慢撕开裂口。
陈玄墨的虎符突然脱手飞出,在空中划出一道青光。
腐尸刚探出半个脑袋,就被虎符砸中天灵盖,“滋啦”一声腾起一股黑烟,腐臭味更加浓烈。
胖子趁机掀翻铁床,床板背面用血画着的阵图暴露在月光下——九盏灯的位置正对应着地下室那九盏青铜灯。
“墨哥!灯油在动!”胖子突然指着窗外,脸色苍白如纸。
地下室方向腾起九道青烟,在半空中拧成麻花状。
陈玄墨的胎记突然张开龙口,贪婪地吞噬着飘来的青烟,罗盘碎片在他掌心烫出焦糊味,疼得他直咧嘴。
远处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林九叔的怒吼穿透夜色:“逆徒!”
陈玄墨心头一紧,这声音分明是从地下室传来的。
他刚要冲出去,脚踝突然被什么冰凉的东西缠住——床底腐尸的肠子不知何时绕上了他的小腿,肠衣里密密麻麻的蛊虫正往他裤管里钻。
胖子抡起铁皮饼干盒就往地上砸,盒子里飞出的老照片让他瞬间僵住。
照片上穿白大褂的日本军官,正把青铜罗盘碎片按进婴儿的后颈。
腐尸的肠子像蛇一样越缠越紧,蛊虫顺着裤腿往上爬,眼看就要啃到膝盖。
陈玄墨眼疾手快,抄起桌上的打火机,火苗“噌”地一下燎过裤管。
烧焦的虫尸噼啪作响,空气里顿时弥漫着烤知了似的焦香。
“墨哥接住!”胖子大喝一声,把铁床腿抡得虎虎生风,一棍子狠狠砸在腐尸的天灵盖上。
脑浆迸溅的瞬间,藏在颅骨里的青铜灯芯“当啷”一声滚落,灯芯上密密麻麻刻着日文编号。
陈玄墨用虎符挑起灯芯,胎记突然传来撕扯般的剧痛,让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就在这时,地下室方向传来惊天动地的爆炸声,整栋楼都在摇晃,天花板簌簌落下的墙灰里混着血红的朱砂,像是一场末日般的景象。
“九宫移位了!”林九叔的喊声在走廊回荡,带着一丝焦急和无奈。
陈玄墨拽着胖子往地下室冲,楼梯拐角的八卦镜碎了一地,镜面碎片上映出九个扭曲的人影正在撕扯林九叔的道袍。
地下室的青铜灯已经移位成倒北斗,灯油沸腾着喷出绿色火苗,像是地狱的火焰在燃烧。
老板站在阵眼中央,手里的罗盘碎片正疯狂吸收着青烟,脸上挂着狰狞的笑容。
他撕开中山装,胸口纹着的徐福船队图腾在火光中泛着血光。
“二十年前你就该死了。”老板狞笑着转动罗盘,陈玄墨的胎记突然爆出血珠,疼得他咬牙切齿。
九盏青铜灯同时射出血线,像提线木偶的丝线般缠住他的四肢,让他动弹不得。
胖子见状,抄起消防栓就砸向最近那盏灯。
可是铜灯却突然张开獠牙,一口咬住了斧刃。
灯盏底部伸出无数血管般的红绳,顺着斧柄往他胳膊上缠,吓得他魂飞魄散。
情急之下,他张嘴咬破舌尖,“噗”地喷出一口混着口水的血沫。
说来也奇怪,那血刚沾到红绳,整盏灯突然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啸。
陈玄墨趁机甩出虎符,符面“小心师父”的刻痕渗出黑血,在地上凝成箭头直指老板眉心。
“逆徒当诛!”林九叔甩出铜钱剑,剑身却在中途崩成碎片,让他心中一沉。
老板狂笑着举起罗盘,地下室突然刮起腥风,墙上贴着的符咒纷纷自燃,火苗在空中拼出“1997630”的血色数字。
陈玄墨感觉五脏六腑都要被扯出体外,胎记处的皮肤开始龟裂,疼得他满头大汗。
危急关头,胖子突然掀开衣服,露出白花花的肚皮——那里用朱砂画着个歪歪扭扭的八卦图。
“老子昨晚偷学的!”胖子一巴掌拍在肚皮上,朱砂八卦居然离体飞出,正糊在老板脸上。
趁他视线被挡的瞬间,陈玄墨咬破舌尖,一口血箭喷在虎符上,虎符突然幻化成青色龙影,顺着血线逆流而上。
老板惨叫一声,手中的罗盘碎片“咔嚓”下室所有青铜灯同时爆燃,
火光冲天。陈玄墨的胎记突然浮现金色罗盘虚影,九盏灯里的青烟像被磁铁吸引般涌进他的身体,让他感觉一股力量在涌动。
“不可能!”老板捂着胸口连连后退,那些血线此刻正反噬进他的血管,让他脸色惨白。
林九叔趁机抛出墨斗线,浸过黑狗血的线绳在空中织成天罗地网,将老板牢牢困住。
陈玄墨感觉浑身血液都在沸腾,眼前突然闪过零碎画面:穿着白大褂的日本人正往婴儿脊椎里植入青铜碎片,手术室墙上的日历显示1982年7月1日。
胎记处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