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巨斧,猛地劈向云端的红绳,却穿透虚影,砍在了1997年的汇丰大厦上。
玻璃幕墙崩裂的刹那,陈玄墨看见小翠的灵魂正在龙脉中挣扎,呼救声若隐若现。
“还你命火!”金甲神将突然开口,声音竟然是林九叔的。
他巨斧调转方向,猛地劈开一根青铜柱。
刹那间,每根柱内都涌出成团的命火,如同被囚禁已久的灵魂终于得到释放。
陈玄墨的胎记化作一个旋涡,将那些命火尽数吞噬。
他的皮肤瞬间愈合,金光在体表凝成撼龙经的符文,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老板的唐装突然自燃,露出爬满蛊虫的躯体。
每只蛊虫背上都刻着“郑记商行”的暗记,胖子一看,突然鬼哭狼嚎起来:“那是我家祖传的货品标识啊!你他妈的怎么也有?”
陈玄墨的虎符自动吸附那些蛊虫,符面上的铜钱拼出“湘西赶尸”的血书,让人毛骨悚然。
江面突然静止,九具青铜棺浮出水面。
棺盖自动掀开,每具棺内都躺着一位七杀宿主。
最年轻的那具,赫然是五岁的陈玄墨,他小小的身躯躺在棺内,显得格外凄凉。
林九叔的虚影从云端降下,手中玉佩与老板胸口的图腾完美契合。
“师父……”陈玄墨的嘶吼带着哭腔,他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切。
林九叔的虚影突然碎裂,每块碎片都映出不同时期的背叛:82年的手术台、97年的龙脉钉、此刻的命火劫。那些画面如同刀割一般,刺痛着陈玄墨的心。
胖子趁机甩出苗银铃铛,铃声震碎了最近那具幼年尸身。
尸身爆开的刹那,陈玄墨的胎记迸出万道金线,如同天罗地网一般,将青铜柱与蛊虫尽数熔炼。
老板在火海中狂笑,他的身体化作一张血符,贴向澳门方向:“阴阳墟见!你们逃不掉的!”
铜镜表面忽然泛起了层层涟漪,就像是被无形的手指轻轻触碰过的湖面。
陈玄墨正盯着掌心的罗盘发呆,那罗盘上的指针不停地颤动,似乎指引着某个未知的方向。
“墨哥,你看这罗盘是不是坏了?咋一直晃呢?”胖子蹲在祠堂的角落里,一边啃着压缩饼干,一边嘟囔着。
他那肥硕的手指捏着饼干,碎渣不停地往铜盆里掉,溅起的水花突然凝成了一张人脸,吓得胖子差点把饼干都丢了。
“墨哥!水里……有东西!”胖子的惊呼还没完全喊出来,就卡在了喉咙里。
陈玄墨抬头的一瞬间,只见铜盆里的水腾空而起,化作无数冰晶,将他整个人裹成了一个茧。
他胎记处的金光刚亮起,就被冰晶吞噬得无影无踪。
等陈玄墨的视线再次恢复时,他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一条青石板铺就的明代街巷里。
他穿着一身锦衣卫的飞鱼服,紧贴着后背,感觉有些不自在。
低头一看,绣春刀的刀柄上缠着一张符纸,朱砂写的“撼龙”二字还在渗着血,透出一股诡异的气息。
街角突然转出一队倭寇,为首的独眼龙扛着门板大的倭刀,那刀柄上嵌着的青铜罗盘碎片正与陈玄墨怀里的虎符共鸣着,发出嗡嗡的声响。
“八嘎!”独眼龙突然口吐普通话,这让陈玄墨一愣。
只见那倭刀劈来的轨迹,竟与之前在老板那里见过的招数如出一辙。
陈玄墨横刀格挡的刹那,镜面般的天空突然裂开了一条缝,他透过裂缝看见胖子正在祠堂里对着铜镜跳大神,肚皮上的肥肉随着动作乱颤,那模样既滑稽又可笑。
倭刀突然软化如蛇,缠住了绣春刀往独眼龙怀里拽。
陈玄墨心中一惊,胎记突然离体飞出,金芒在刀身上刻出了一个北斗阵。
那倭寇们突然集体僵直,和服下摆露出了防毒面具的绑带——这分明是伪装的日军特种兵!
“墨哥你刀在流血!”铜镜外的胖子突然鬼哭狼嚎地叫了起来。
陈玄墨低头一看,只见绣春刀正吸食着他的掌心血,刀身上渐渐浮现出了澳门赌场的布局图,那图案清晰得仿佛就在眼前。
独眼龙趁机甩出锁镰,刃口擦过陈玄墨的脖颈时,突然变形成了一把现代军刺。
陈玄墨心中一凛,旋身劈碎了军刺,残片落地瞬间变成了青铜罗盘的零件。
他胎记处的金光突然暴涨,将那些倭寇们照成了半透明——每个士兵体内都嵌着一块七杀命格碎片,编号从1982到1997,清晰可见。
“小心1997!”胖子的脸突然出现在铜镜碎片里,他一脸焦急地喊道。
陈玄墨心中一紧,他知道这1997肯定有着什么特殊的含义。
就在这时,独眼龙突然撕开了脸皮,露出了林九叔年轻的面容。
陈玄墨一愣,手中的绣春刀险些脱手。
那刀柄上的符纸突然自燃起来,火苗凝成了小翠的虚影,她飘然而出,轻声说道:“他在每个时代都叫林九叔!”
陈玄墨心中一震,他没想到林九叔竟然跨越了时空,一直在暗中操控着这一切。
陈玄墨的绣春刀猛地劈空斩下,刀锋却如同穿过了虚无,竟然穿透林九叔的身体,钉入了青石板中。
石缝里渗出的不是鲜血,而是澳门赌场那绚烂的霓虹灯光,闪烁着诡异而迷人的色彩。
独眼龙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