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突然用日语念咒,胸口的契约纹离体飞出,将婴尸们串成血色佛珠。
墨哥!这玩意儿在给老子传功!胖子眼白里的罗盘虚影疯狂旋转。
陈玄墨抄起蒸屉砸向排气扇,破洞处透进的天光竟在地上投出小翠的残影。
她手指灶台上的老式收音机,嘴唇开合无声地说着七月十四。
收音机突然自动播放粤剧《帝女花》,杂音中混着林九叔的嘶吼:用白糖糕镇魂!
陈玄墨踹开米缸,发现底层铺满印着郑家商号的油纸,每张都裹着块发霉的白糖糕。
糕体上的牙印与地窖尸布的咬痕完全吻合。
店铺前厅传来木门碎裂的巨响,阿婆佝偻的身影在绿烟中暴涨成三米高的肉瘤。
胖子突然抓起发霉糖糕塞进嘴里,咀嚼时发出的脆响竟让肉瘤痛苦蜷缩。
陈玄墨的胎记迸出血箭,箭矢穿透肉瘤的瞬间,整座糖水店轰然坍塌。
烟尘中浮现出血色倒计时——86天。陈玄墨从废墟里拽出半块牌匾,鎏金的郑记糖水下压着张泛黄契约。
胖子突然抽搐着指向街角,五辆印着家族商号的冷冻车正缓缓驶来,冷冻车的排气孔喷出青灰色浓雾,车牌上的在雾气中泛着血光。
陈玄墨拽着胖子翻进街边垃圾箱,腐臭的鱼内脏糊了满脸。
领头车辆的冷冻柜突然弹开,成箱贴符的陶瓮滚落,瓮口探出的婴儿手臂正抓着对讲机说日语。
这他娘是移动鬼屋啊!胖子扯下粘在脖子上的海藻。
陈玄墨的胎记突然迸出青光,视网膜上闪过三秒预警——第四辆车的冷冻柜里,铁盒正在撞击柜门。
他抓起路边生锈的自行车砸向车窗,飞溅的玻璃渣中,驾驶座上的司机露出林九叔年轻时的侧脸。
胖子突然癫痫般抽搐,后背的契约纹爬上脖颈。
他失控地撞开冷冻柜门,抱起铁盒就往嘴里塞。
金属摩擦声中,盒盖的菊花纹章突然睁开血红独眼,胖子瞳孔里的罗盘虚影瞬间被染成血色。
吐出来!陈玄墨用膝盖顶向胖子胃部。
铁盒飞出的瞬间,九十九张契约书如雪片纷飞。
每张纸上的郑家血手印旁,都印着昭和二十年的日期。
胎记突然刺痛,陈玄墨看见记忆里的小翠正被锁在冷冻柜深处,手腕系着白虎山矿脉的青铜钥匙。
冷冻车突然集体急刹,车顶升起旋转的招魂幡。
幡布上的婴灵图案在月光下淌出血泪,地面浮现出巨大的炼魂阵。
胖子突然用日语嘶吼,异化的右臂长出鱼鳞,一爪劈向最近的陶瓮。
瓮中尸胎尖叫着爬出,脐带在空中织成血色蛛网。
陈玄墨踹开第五辆车的柜门,寒气中浮现出成排的玻璃罐。
最末端的罐体突然炸裂,泡在福尔马林里的军官尸体睁开双眼——正是糖水铺老头腐烂前的模样。
尸体手中握着的怀表突然倒转,葡京酒店的倒计时跳回85天。
墨哥!这玩意儿在放电影!胖子的惊呼从车顶传来。
他胸口的契约纹离体飞出,在炼魂阵上空投射出白虎山矿洞的监控画面:1945年的日军正将哭嚎的婴儿塞入矿车,轨道尽头是沸腾的血池。
陈玄墨的胎记突然离体,北斗纹路在血池表面烧出缺口。
他拽着胖子跳进投影,失重感席卷全身的刹那,两人重重摔在真实的矿洞中。
岩壁上刻满丁丑年封的符咒,暗河漂着成堆的白糖糕,每块都嵌着半枚赌场筹码。
胖子突然跪地呕吐,吐出大团缠绕着脐带的生糯米。
陈玄墨的视网膜浮现三秒预警,他拽着胖子滚进矿车岔道。
原先站立的位置被坠落的钟乳石击穿,石粉在空中凝成小翠的虚影:我的尸骨在
矿车突然自动启动,铁轨尽头传来婴儿啼哭。
陈玄墨摸到车底的黏液,发现是未干的血迹。
胖子突然用日语念诵咒文,异化的手臂插入岩壁,生生刹住矿车。
前方十米处,九十九具缠着符咒的尸胎正托着青铜棺椁。
这他娘是婴儿版抬棺舞啊!胖子刚说完,尸胎们齐刷刷转头。
陈玄墨的胎记迸出七道血箭,箭矢穿透青铜棺的瞬间,整座矿洞开始崩塌。
烟尘中浮现出血色路标——往生路1997。
两人跌进暗河,腥甜的河水灌满鼻腔。
陈玄墨抓住漂浮的白糖糕,发现糕体背面的牙印与地窖尸布完全吻合。
胖子突然抽搐着下沉,契约纹在河底映出白虎山立体地图,矿脉走向竟与陈玄墨的掌纹重合。
暗河尽头升起九根截龙钢桩,林九叔的铜烟斗卡在最大的钢桩上。
陈玄墨拔出烟斗的瞬间,澳门方向的天空炸开血色烟花。
暗河的水流裹着陈玄墨撞上截龙钢桩,后腰被铜烟斗硌得生疼。
胖子在水底疯狂抓挠胸口,契约纹已经爬满整张脸,皮肤下凸起的青筋像活蚯蚓般蠕动。
墨哥!这玩意儿在老子血管里开趴体!他吼出的每个字都带着血色泡沫。
陈玄墨的胎记突然离体,北斗纹路在钢桩表面烧出缺口。
九根钢桩同时震颤,锈迹剥落处露出丙子年铸的铭文。
小翠的残影突然实体化,握着青铜钥匙的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