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锈死的舱门轰然洞开。
等等!胖子揪住要往里钻的陈玄墨,从裤兜掏出个防水袋,先把这个套头上,谁知道里头有没有二战毒气袋子里赫然是半截用过的姨妈巾。
陈玄墨嘴角抽搐:你什么时候顺走阿珍店里的
话没说完,漩涡突然加速旋转。
两人踉跄着栽进潜艇,舱门在身后重重闭合。
胖子打开手机电筒,光束照亮控制台上发霉的航海日志。
陈玄墨翻开硬壳封面,泛黄的纸页间掉出张黑白照片——穿白大褂的日本军官正将注射器扎进婴儿后背,那枚北斗七星状的胎记刺痛了他的眼睛。
这这是胖子凑过来时踢到个铁罐,咕噜噜滚动的声响在密闭空间格外刺耳。
陈玄墨弯腰去捡,指尖刚碰到罐身就缩了回来——罐体表面凝结着层冰霜,在七月酷暑中冒着森森寒气。
潜艇突然剧烈晃动,生锈的管道里传来液体流动的汩汩声。
胖子突然指着仪表盘尖叫:压力表在动!这破铁棺材要沉了!
陈玄墨抄起消防斧劈开储物柜,半卷用油布包裹的古籍应声落地。
封皮上的《撼龙经》三个篆字被水渍晕开,墨迹竟像活物般在纸上游走。
小心!胖子突然扑倒陈玄墨。
一支淬毒的弩箭擦着他们头皮钉入舱壁,箭尾绑着的符纸无风自燃。
透过渐渐蔓延的火光,他们看见十几个克隆体正从通风管钻进来,惨白的脸上挂着同款狞笑。
陈玄墨抓起《撼龙经》塞进怀里,胎记突然灼烧般剧痛。
预知画面再次闪现——小翠的残魂被锁在经书某页,泪水正滴落在二字上。他分神的刹那,最前面的克隆体已经挥刀劈来。
胖子抡起铁罐砸过去,罐身突然爆开。
冷冻二十年的鲱鱼罐头汁液天女散花般泼洒,恶臭瞬间充斥整个舱室。克隆体们集体干呕着后退,有个倒霉鬼脚底打滑摔进锈蚀的反应炉。
快走!陈玄墨拽着胖子钻进鱼雷发射管。
身后传来金属变形的呻吟,潜艇龙骨正在断裂。
胖子边爬边骂:下次能不能选个香点的武器?老子宁愿被砍死也不想被熏死!
鱼雷管内的锈渣簌簌掉落,陈玄墨的后背被凸起的铆钉划出血痕。
胖子在前头突然怪叫一声,整个人顺着倾斜的管壁滑了出去——外面竟是个巨大的沉船货舱,成排的铁笼里关着早已白骨化的实验体。
这他娘是海上集中营啊!胖子举着手机照亮最近的铁笼,生锈的铭牌上实验体1997号的字样让陈玄墨心头狂跳。
胎记突然灼痛,他看见幻象中的自己正被绑在手术台上,后背插满连接青铜罗盘的导管。
货舱深处传来齿轮转动的闷响,十几个铁笼突然自动打开。
白骨们咔咔作响地爬出来,黑洞洞的眼窝齐刷刷转向两人。
胖子抄起根生锈的铁棍:墨哥,你说这些老哥还能再死一次不?
陈玄墨的罗盘突然迸发青光,货舱顶部垂下的帆布哗啦啦展开——竟是张用血绘制的白虎山矿脉图。
他拽着胖子冲向地图标注的通风口:往这边!这些骨头在把咱们往反应炉赶!
白骨们突然加速扑来,有个挂着军官绶带的骷髅竟举起锈蚀的武士刀。
胖子抡圆铁棍砸碎它的头骨,飞溅的碎骨里掉出枚澳门赌场筹码。
死到临头还惦记着赌钱?胖子边跑边捡,留着当老子的陪葬品!
通风管道里积着二十年的腐臭海水,胖子卡在转弯处急得冒汗:当初就不该吃第三碗叉烧饭!
陈玄墨猛踹他屁股,两人滚进间密室。
墙上贴满发黄的照片,都是不同年代的陈玄墨——从襁褓到少年,每张照片右下角都盖着血印。
这这是胖子举着手机的手在抖。
陈玄墨扯下最近的照片,背面用日文写着:七号实验体,1997年备用容器。
胎记突然撕裂般剧痛,他踉跄着撞翻木箱,滚出个刻着胖子曾祖父名字的青铜骨灰坛。
货舱突然剧烈震动,白骨们撞门的声音越来越急。
胖子突然指着天花板:看那根钢梁!生锈的横梁上缠着裹尸布,金线绣的《往生咒》正在渗血。
陈玄墨甩出救生绳套住布条,裹尸布坠落的瞬间,露出背后暗门。
暗室里堆着成箱的契约,最上面的羊皮纸上按着胖子家族的商号印章。
陈玄墨扫过童男童女各四十九人的字样,拳头攥得咯咯响。
胖子突然惨叫——他碰到的契约突然自燃,火苗凝成个穿和服的降头师虚影。
找到你们了。虚影的日语夹杂着广府口音,抬手射出三枚毒镖。
陈玄墨用罗盘挡开,铜盘与毒镖碰撞出绿色火星。
胎记的预知画面突然闪现:暗室地板下藏着逃生舱。
炸开那里!陈玄墨甩出最后枚铜钱。
胖子抡起青铜坛猛砸,地板轰然开裂。
两人跌进艘微型潜艇,陈玄墨的手肘正好砸中启动按钮。
引擎轰鸣的瞬间,追兵的白骨手指抠住了舱门。
胖子抽出裤腰上的姨妈巾糊在骨手上:给爷爬!黏糊糊的卫生巾竟让白骨触电般缩回。
潜艇如离弦之箭冲出沉船,身后传来惊天动地的爆炸。
陈玄墨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