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都曾像他一样反抗,最终却被制成青铜棺里的活尸。
潜艇残骸突然爆炸,冲击波掀飞了最近的截龙钉。
陈玄墨趁机抓住铁链,胎记渗出鲜血染红锁链。
青龙长吟声中,锁链寸寸断裂,林九叔如离弦之箭冲向海面。
墨哥!胖子的吼声混着金属扭曲的怪响。
陈玄墨回头望去,整座海底火山开始喷发,岩浆裹着青铜棺冲天而起。
九个克隆体在熔岩中手拉手围成圆圈,他们后背的胎记拼成完整的七星阵图。
胎记突然撕裂般剧痛,陈玄墨的视野被血色浸染。
他看到1997年7月1日的香港会展中心,自己正将青铜罗盘插入紫荆花雕塑——漫天血雨中,小翠的残魂在罗盘中央灰飞烟灭。
你改不了命!最年长的克隆体突然抱住陈玄墨,带着他撞向喷发的火山口。
千钧一发之际,青龙虚影贯穿两人胸膛,克隆体在青光中化作飞灰,陈玄墨的唐装前襟被烧出七星状的焦痕。
海面突然降下血雨,胖子拖着昏迷的林九叔爬上救生筏。
陈玄墨破水而出时,手中攥着半根融化的截龙钉。葡京酒店的倒计时突然加速跳动,从直坠到。
快看!胖子指向澳门海岸。
阴阳墟的青铜巨门在月光下缓缓开启,门内飘出裹尸布拼成的船帆。
陈玄墨的罗盘自动飞向巨门,在门环处拼出完整的天地人三盘。
林九叔突然咳出黑血,苍老的手指在地上画出卦象:去咸水渡找摆渡人话未说完便昏死过去。
胖子摸出皱巴巴的姨妈巾按在老人伤口:挺住啊老爷子,您还没说遗产怎么分呢!
海底传来闷雷般的轰鸣,九具青铜棺破浪而出,在阴阳墟门前摆出献祭阵型。
陈玄墨的胎记突然离体,化作血色钥匙插入门锁。
青光暴涨的瞬间,他看见门内站着二十年前的自己——那个穿着实验服的少年正将匕首刺入林九叔的后心。
这才是真相陈玄墨踉跄着扶住船沿。
阴阳墟内传出降头师的狂笑,澳门海岸线开始扭曲虚化。
胖子突然抡起钢桩砸向海面:要死一起死!飞溅的浪花中,裹尸布化作的鬼船已扬起血帆。
陈玄墨最后回头望了眼燃烧的葡京酒店,玻璃柜里小翠的残魂正在消散。
他咬破舌尖喷在罗盘上,青龙虚影托起救生筏冲向青铜巨门。
在穿越阴阳墟的刹那,1997年的倒计时归零声与婴儿啼哭同时响起
陈玄墨的耳朵还在嗡嗡作响,阴阳墟的青铜巨门在身后轰然闭合。
他瘫坐在古董店的地板上,手指深深抠进青砖缝里——这里分明是他们出发前的模样,货架上连灰尘的位置都没变。
穿越了?胖子抓起柜台上半块发霉的叉烧包,鼻尖抽动着凑近闻了闻,还是说咱们做了场梦?
话音未落,门口的风铃突然无风自动,林九叔拄着铜烟斗晃进来,唐装下摆沾着新鲜泥点。
来二两云南烟丝。老头子的广府话带着奇怪的回音。
陈玄墨的胎记突然刺痛,他看见林九叔的烟斗嘴闪过血色符文——和海底潜艇里那些契约上的印记一模一样。
胖子翻箱倒柜摸出个铁皮罐:您老来得巧,最后这点陈年货
他掀开盖子的瞬间,陈玄墨闻到了熟悉的辛辣味——是云南白药!
等等!陈玄墨的警告晚了一步。
林九叔已经捏起撮凑近鼻尖,老人家的山羊胡突然根根竖起:这是跌打药!惊天动地的喷嚏震得房梁簌簌落灰,胖子瞬间白了头。
陈玄墨刚要开口,瞳孔骤然收缩——那些飘落的灰尘在半空凝成残缺的北斗星图,林九叔的烟斗正引着星辉往他胸口胎记汇聚。
货架上的瓷器突然集体炸裂,碎碴子在空中拼出命宫缺角四个血字。
你命格里少了三盏灯。林九叔用烟斗敲着柜台,火星在桃木表面烙出焦痕。
胖子顶着满头白灰凑过来:老爷子您直说要多少钱作法,别整这些虚头巴脑
突然响起的电话铃打断了他的话,陈玄墨接起老式转盘电话,听筒里传来海浪声和日语军歌。
胎记突然灼痛,他看见幻象中的自己正被绑在潜艇手术台上,后背插满连接青铜罗盘的导管。
喂?喂?胖子夺过听筒的瞬间,电话突然喷出浓稠的黑血。
陈玄墨抄起铜钱拍在话筒上,滋啦作响的电流声中传来机械的女声:1997年6月30日
林九叔突然用烟斗挑起地上的灰烬,那些本该散落的星图残片竟重新拼合。
陈玄墨的太阳穴突突直跳——残缺处赫然是葡京酒店的倒计时投影,此刻显示着73天。
您到底是谁?陈玄墨猛地按住烟斗。
柜台玻璃突然炸裂,映出三人扭曲的倒影。
林九叔的瞳孔闪过青光,货架暗格自动弹开,七盏青铜油灯摆成困龙阵。
胖子突然怪叫一声,他手里的白药罐正在渗血。
陈玄墨夺过罐子倒扣在柜台上,褐色的药粉混着血珠凝成澳门地图。
最刺眼的是葡京酒店位置,那里钉着枚生锈的截龙钉。
今晚子时去码头。林九叔的烟斗突然喷出浓烟,呛得两人直流眼泪。
等烟雾散去,老头子和七盏油灯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