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鬼船方向突然传来爆炸声。
小翠的身影在火光中一闪而过,她手腕上的红绳像有生命般缠住老板的脖颈。
林九叔突然咳出大口黑血,道袍前襟渗出七星灯阵的图案。
石碑突然发出齿轮转动的轰鸣,底座裂开个暗格。
胖子眼疾手快捞出一卷油布包,里面裹着的竟是半本《撼龙经》!
书页间夹着的黑白照片飘然落地——二十岁的林九叔穿着日军军装,正在给个婴儿刺青胎记。
不可能陈玄墨踉跄后退,后腰撞上冰冷的石碑。
胎记的位置突然灼痛难忍,那些青鳞小蛇在他皮肤下游走出全新的纹路——正是照片里婴儿后背的七杀命格图!
江面忽然掀起巨浪,鬼船甲板上的青铜罗盘开始疯狂旋转。
陈玄墨手里的半本《撼龙经》突然自燃,火苗中浮现出六榕寺塔的地宫结构图。
在标注的位置,赫然插着林九叔的铜烟斗!
青鳞小蛇在胎记里游走的剧痛突然静止。
陈玄墨低头看见鬼船罗盘投来的青光正笼罩全身,那些微型石碑群突然拔地而起,在他周身形成北斗困龙阵。
林九叔的道袍下摆无风自动,铜烟斗在月光下裂开最后一道缝隙。
接着!胖子突然将油布包抛向半空。
半本《撼龙经》在青光中舒展书页,照片碎片如蝴蝶纷飞。
陈玄墨伸手接住的瞬间,鬼船甲板射来的铁链钩突然拐弯,精准刺入林九叔后背的七星灯阵。
师父!陈玄墨的嘶吼混着江涛声。
鎏金篆文突然从石碑剥离,在空中凝成二十七道锁链捆住林九叔。
胖子抄起洛阳铲劈砍锁链,铲头却穿过虚影砸在石碑上——那些篆文竟都是二十年前的怨气所化!
鬼船甲板上的老板突然甩出十米长的铁索,链条末端的尸毒钩闪着绿光直取经书。
陈玄墨翻身滚进北斗困龙阵,胎记上的罗盘纹路突然凸起,将铁钩震偏三寸。
胖子趁机肥腰一扭,经书擦着钩子飞向阵眼。
墨哥当心!胖子的惨叫从阵外传来。
陈玄墨抬头看见林九叔的铜烟斗正抵着自己心口,烟锅里溅出的火星子落在经书上,烧出个字窟窿。
二十七个时空的画面在脑海炸开——每个时空的林九叔都在给婴儿刺青!
陈玄墨的指尖几乎要掐进石碑里,照片上的婴儿啼哭声仿佛穿透时空在耳边炸响。
林九叔的道袍突然鼓胀如帆,七盏幽冥灯虚影将他托到半空,青铜烟斗裂开蛛网般的纹路。
师父!陈玄墨的嘶吼混着江涛声。
鬼船甲板上的老板突然甩出铁链,链条末端的钩子闪着尸毒绿光,直取胖子怀里的半本《撼龙经》。
胖子肥腰一扭,经书擦着钩子飞向空中。
陈玄墨纵身跃起时,胎记突然爆出青光,那些游走的青鳞小蛇在皮肤下凝成罗盘纹路。
他凌空抓住经书的瞬间,书页间飘落的照片碎片突然自燃,火苗中浮现出完整的日军实验室地图。
墨哥当心!胖子的惨叫从下方传来。
陈玄墨低头看见林九叔的铜烟斗正抵着自己心口,烟锅里的火星子溅在经书上,烧出个字窟窿。
二十七个时空的画面在脑海炸开——每个时空的林九叔都在给婴儿刺青!
陈玄墨的瞳孔突然变成罗盘形状,抬手抓住发烫的烟斗:师父,1945年8月14日你到底在白虎山做什么?
这句话像道惊雷劈在江面。
鬼船上的青铜罗盘突然停止转动,甲板裂开道缝隙,小翠浑身是血地从里面爬出来,手里攥着把刻满扶桑文的青铜钥匙。
林九叔的独眼闪过挣扎之色,道袍上的七星灯虚影忽明忽暗。
陈玄墨趁机翻开通红的烟锅,里面蜷缩着只奄奄一息的蛊虫——正是碑文裂缝里那种苗疆蛊王!
当年你用我的命格温养蛊虫?陈玄墨的声音发颤。
胎记上的罗盘纹路突然凸起,将烟斗震得脱手飞出。
胖子在下面跳脚大喊:墨哥!经书烧到关键页了!
陈玄墨低头看见火舌正舔舐着南海鲛人墓的章节,慌忙用袖子扑打。
带着血渍的袖口碰到火星,突然显影出段密文——正是林九叔笔迹的《赎罪书》!
甲午年借阴兵截龙脉,乃吾平生大错陈玄墨的瞳孔剧烈收缩。
恍惚间他看见二十岁的林九叔跪在白虎山巅,亲手将青铜匕首插入龙脉节点,香港方向的夜空随之塌陷出黑洞。
鬼船突然响起刺耳的汽笛声。
老板甩出十米长的铁索钩住石碑,甲板上的青铜罗盘碎片暴雨般倾泻而下。
陈玄墨怀里的半本《撼龙经》突然浮空,书页哗啦啦翻动,将碎片尽数吸附。
成了!胖子突然从裤裆里掏出瓶二锅头泼向经书,胖爷给你助个燃!
火焰腾起的瞬间,所有罗盘碎片熔成金水,在空中重组成完整的部件。
林九叔突然发出野兽般的嘶吼,道袍炸成碎片。
他后背的七星灯阵正在渗血,每盏灯芯都连着根透明的丝线——另一头竟系在鬼船罗盘上!陈玄墨猛然醒悟:师父你才是阵眼!
现在知道太迟了。老板的阴笑从船头传来。
小翠突然甩出红绳缠住陈玄墨脚踝,钥匙顺势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