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乎乎的包子。
林九叔趁机甩出墨斗线:缠龙脉!陈玄墨接住线头在手腕绕了三圈,墨线突然暴长,像蛛网般缠住整个黑洞。
当最后一道线封住洞口时,桃木剑折断,剑刃里掉出把黄铜钥匙,齿痕与胖子肚脐眼的鲛珠完全吻合。
祠堂废墟突然下起血雨,每一滴都在地面蚀刻出澳门坐标。
胖子弯腰捡起片碎瓦,背面用朱砂画着他爹在赌场玩老虎机的画面。
最诡异的是老虎机滚轮停在了三个,日期显示1997年7月1日。
墨哥胖子举起瓦片的手在抖,这特么是预言还是诅咒?
陈玄墨摩挲着黄铜钥匙,忽然发现钥匙柄是个微缩的湘西吊脚楼。
楼檐下挂着具棺材,棺盖上插着的铜烟斗正在往外渗血——那分明是林九叔用了二十年的老烟杆!
祠堂残存的半堵墙突然倒塌,露出后面被五色土封住的香炉。
炉灰里竖着九根降魔香,烟气凝成个戴瓜皮帽的老者,正把七星灯油倒进澳门某教堂的圣水池。
当第九滴灯油落入池中时,整个幻象突然爆开,化作张1997年的香港夜景图。
因果线林九叔突然剧烈咳嗽,指缝间漏出青铜碎屑,要变天了
远处传来汽笛长鸣,那艘挂着古董店旗的鬼船再次出现在地平线上。
甲板降头师这次没戴面具,露出的半张脸竟与胖子七分相似!
鬼船甲板上的探照灯地打过来,胖子被强光刺得睁不开眼:这鳖孙还带舞台特效!
陈玄墨攥紧黄铜钥匙,发现钥匙柄的吊脚楼模型正在渗出黑色黏液,顺着指缝滴在地上竟长出密密麻麻的菌丝。
墨哥!你鞋底!胖子突然拽着他往后跳。
菌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眨眼间覆盖了整片废墟。
腐烂的棺材板在菌毯上起伏,像极了澳门赌场里的百家乐牌桌。
降头师抬手打了个响指,鬼船桅杆上的青铜铃铛齐声轰鸣。
陈玄墨怀里的罗盘突然脱手,二十七枚齿轮在空中重组,拼成个等身高的青铜武士。
武士胸甲上赫然刻着胖子家族的商号,关节处还粘着茶餐厅的外卖单。
这特么是高达啊!胖子抄起半截钢筋就要捅,被青铜武士一巴掌扇飞三米远。
陈玄墨趁机甩出裹尸布,金线咒文缠住武士的脖子,布料上突然浮现出香港汇丰大厦的施工图。
时辰到了。降头师的声音像是生锈的齿轮在摩擦。
鬼船甲板裂开个口子,九口贴着封条的楠木箱缓缓升起。
箱盖被尸气冲开的瞬间,二十七个玻璃罐腾空而起——每个罐子里都泡着截脊椎骨,骨节处刻着1997的日期。
林九叔突然喷出口黑血,血珠在半空凝成北斗七星:玄墨!接因果线!
陈玄墨扯断缠在手腕的墨斗线甩向血星。
线头穿星而过的刹那,整片菌毯突然自燃,火焰中浮现出日军潜艇的虚影。
你爹在澳门输掉的不仅是钱。降头师掀开和服下摆,露出机械构造的右腿。
齿轮转动声中,小腿肚弹开个暗格,掉出张泛黄的当票——抵押物栏赫然写着陈玄墨命格!
胖子突然捂着肚子打滚:墨哥!珠子要生了!他肚脐眼的鲛珠迸出红光,在地面投射出湘西吊脚楼的全息投影。
楼里九口棺材同时炸开,飞出二十七把铜烟斗,每把都滴着林九叔的血。
陈玄墨的胎记突然爆裂,血箭直射青铜武士面门。
武士胸甲应声而碎,露出里面精密如钟表的齿轮组。
当看清齿轮上刻着的新宿731字样时,林九叔突然发出野兽般的嘶吼,道袍炸成碎片,露出后背密密麻麻的缝合线。
师父!陈玄墨瞥见缝合线下蠕动的齿轮,终于明白那些快递单上的血迹从何而来。
降头师狂笑着抛出卷竹简,展开的瞬间,整片废墟的地面开始下陷,露出底下深不见底的青铜齿轮海。
竹简上用鲛人血写着战书:甲戌年七月半,阴阳墟中撼龙经归。
日期落款处盖着个血手印,指纹与陈玄墨胎记的螺纹完全吻合。
最诡异的是竹简背面用简体字补了句:记得带够买路钱——1997年港币最佳。
买你姥姥!胖子抡起燃烧的棺材板砸向鬼船。
木板撞上船舷的刹那,整艘船突然虚化,变成漫天飞舞的纸扎元宝。
每个元宝上都印着澳门赌场的广告,在火光中纷纷扬扬如同冥婚的彩纸。
陈玄墨突然感觉后颈一凉。
降头师不知何时闪现到身后,机械手指正抵着他的大椎穴:你猜猜看,当年育婴堂着火时,是谁把你从火场抱出来的?
说话间,手指弹开个暗格,露出里面泛黄的婴儿照片——襁褓上的血迹正与陈玄墨胎记形状一致!
我日你胖子的脏话被爆炸声打断。
林九叔浑身缠满燃烧的快递单,像颗火流星撞向降头师。
两人滚进菌毯火海时,陈玄墨看清师父后背的齿轮组上刻着同样的新宿731编号。
鬼船虚影突然实体化,甲板伸出九条青铜锁链缠住陈玄墨。
钥匙柄的吊脚楼模型突然变形,化作微型绞盘开始收链。
胖子急得用牙咬锁链,结果崩掉颗后槽牙:这特么是钛合金啊!
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