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叔突然拽起两人:快走!命火要爆了!三人撞破彩绘玻璃窗的瞬间,整座赌场在身后坍缩成黑洞。陈玄墨的机械义眼恢复视觉时,他们正坠向1997年的维多利亚港,而海面下沉着二十七口青铜棺材。
陈玄墨的后背重重砸在冰凉的石板上,咸腥的海水灌进鼻腔。他抹了把脸刚要起身,瞳孔骤然收缩——二十七口青铜棺材正漂在维多利亚港海面,棺盖上刻着的牌九图案泛着磷光。
这他妈是海底麻将馆?胖子从水里冒出头,湿透的花衬衫紧贴在肥肉上。他刚抓住口棺材边缘,棺盖突然弹开,三十二张骨制牌九激射而出,在他头顶拼成个字阵型。
林九叔的骨爪插入海水,捞起张飘过的牌九:天牌地牌,阴阳相通话音未落,骨牌上的红点突然爆开,无数带倒刺的指甲盖如暴雨般袭来。胖子举起棺材板当盾牌,木屑纷飞中惨叫:这美甲服务太硬核了!
陈玄墨的机械义眼自动对焦,发现每片指甲内侧都刻着微型符咒。金蚕蛊从他袖口钻出,喷出的金丝却在触到指甲瞬间被腐蚀。他猛然扯开衣襟,胸口的七杀胎记突然发光,将最近的牌九吸入掌心。
墨哥!这玩意会动!胖子突然甩着手蹦跳,他抓着的正在蜕皮,露出底下森白的指骨。骨节咔咔转动,拼出个箭头指向海底。
林九叔的树根状右手突然暴长,缠住漂来的翡翠扳指:这是阵眼!扳指嵌进牌九凹槽的刹那,海面突然静止,二十七口棺材竖立成门,门内传来熟悉的骨哨声。
押天牌!降头师的狞笑从海底传来。陈玄墨手中的牌九突然发烫,他看到1997年的自己正在澳门赌场将这张牌按在桌面,而小翠的脖颈正被牌九串成的锁链勒紧。
胖子突然掏出油纸包:请你吃叉烧!腐坏的叉烧砸中牌九阵,炸开的油花竟在海水表面燃起绿火。陈玄墨趁机将翡翠扳指甩向火中,扳指遇热显形出密密麻麻的命格纹路。
地牌为引!林九叔的骨爪撕开手腕,黑血喷在最近的棺材上。牌九阵突然逆转,原本的字化作门。陈玄墨的阴阳眼看到每个牌九都连着根血线,尽头是正在融化的香港中银大厦。
胖子突然惨叫,他踩着的棺材板正在长出指甲。密密麻麻的倒刺扎进脚底板,鲜血染红的海水中浮起牌九点数。四六!四六!老子要赢!他胡乱喊着牌九术语,肚皮上的轮盘刺青突然射出红光。
陈玄墨的机械义眼突然报错,视野里1997年的暴雨夜与现世重叠。他看见未来的自己手持牌九刺穿小翠手掌,而牌面上浮现的正是此刻海底的棺材阵。金蚕蛊集体自爆,金丝将牌九缠成个茧蛹。
破局!林九叔的树根右手插入茧蛹。当黑血浸透牌九时,海底突然升起张巨大的阴阳太极图。陈玄墨的胎记剧烈灼痛,七杀命格竟然在太极图中撕开道裂缝。
胖子突然灵光乍现,扯下内裤当弹弓:让你尝尝童子尿炮弹!尿液裹着糯米团射入阵眼,牌九阵顿时冒出青烟。每张牌都在惨叫声中褪色,露出底下密密麻麻的澳门赌场筹码编号。
1997年6月30日陈玄墨抓住飘过的筹码,上面的烫金日期正在渗血。海底突然传来铁链崩断声,二十七口棺材同时开启,每口棺中都坐着个戴银镯的女人,她们手中的牌九正拼出香港地铁路线图。
林九叔突然咳出黑血:这是五鬼运财的终极阵话未说完,他的右眼突然变成翡翠扳指的模样。陈玄墨的罗盘自动解体,三根指针分别钉入天、地、人三张牌九。
当阴阳太极图完全碎裂时,陈玄墨看到自己正站在时空裂缝边缘。胖子死死拽着他的裤腰带:墨哥别跳!老子新买的七匹狼!海水突然倒灌,将三人卷向牌九拼成的传送阵。
在意识消失前的刹那,陈玄墨瞥见最后张牌九上刻着行小字:命局终章,澳门葡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