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砸向海鲜台:请你吃桌腿刺身!
碎裂的冰块中浮出青铜罗盘碎片,陈玄墨的胎记突然与之共鸣。他刚伸手去抓,餐车突然自动撞来,车上烤乳猪裂开大嘴咬向手腕。金蚕蛊从袖口窜出,喷出的金丝却被乳猪獠牙绞碎。
小心酱料!林九叔踹翻调料台。泼洒的酱油在地面凝成小翠的轮廓,她手指的方向正是后厨。胖子突然抽搐着倒地,肚皮上的轮盘刺青渗出黑血:墨哥叉烧里有
陈玄墨掰开他的嘴,舌苔上黏着张微型符咒。阴阳眼中浮现出惊悚画面——所有食客都在重复吞咽符纸的动作,他们头顶的命火正通过银镯汇向骰盅吊灯。
破阵眼!林九叔的骨爪插入牛排煎台。陈玄墨将罗盘碎片按进奶油汤,沸腾的汤汁突然化作青龙扑向吊灯。当龙爪扯断第一根银镯时,整座赌场突然倾斜四十五度。
胖子顺着地板滑向酒水吧台,肥硕的身躯撞碎玻璃柜。浸泡在福尔马林里的婴儿标本纷纷睁眼,手中举着欢迎1997的横幅。他抄起茅台酒瓶乱砸:过家家呢这是!
陈玄墨的机械义眼突然超频运转,看到后厨冰柜里冻着二十七具自己的克隆体。每具尸体的胎记位置都嵌着青铜罗盘碎片,而真正的组件正在冰柜顶部发光。
掩护我!他撞开挥舞菜刀的僵尸厨师。林九叔的树根右手暴长缠住通风管,喷出的黑血竟暂时冻住涌来的银镯侍应生。胖子抡着消防斧劈开冰柜门:墨哥!这有你的手办!
当陈玄墨触及的瞬间,整座赌场响起刺耳的警报。降头师的虚影从每面镜子中渗出:你以为能改变既定命运?二十七具克隆体突然睁眼,同时将匕首刺向心口。
你漏算了这个!胖子突然掏出油纸包砸向镜群。腐坏的叉烧在镜面炸开,浓郁的香气竟让克隆体动作停滞。陈玄墨趁机将嵌入罗盘,青龙白虎虚影破体而出,将吊灯骰盅绞成碎片。
命火如流星雨般坠落,林九叔突然咳出翡翠扳指:时辰到了陈玄墨接住扳指时,1997年7月1日零点的钟声轰然响起。会展中心穹顶突然炸裂,真正的青铜罗盘正在维多利亚港上空凝聚。
胖子瘫坐在满地狼藉中,扯下半截龙虾钳:这顿自助餐真他娘的值话音未落,怀里的传单突然自燃,灰烬拼出最后的信息:阴阳墟终局,天星码头。
陈玄墨的机械义眼闪过一串乱码,维多利亚港的烟花在视网膜上炸成血色光斑。胖子扒着天星码头的铁栏杆干呕:刚吃完人肉叉烧,又来看烟花汇演,这行程够变态的
不是烟花。林九叔的树根状右手插入地面,扯出团缠绕银镯的海藻。陈玄墨的胎记突然灼痛,夜空中的竟是无数燃烧的命火,正汇聚成青铜罗盘的虚影。
二十七艘舢板突然从海底升起,船头立着戴银镯的女人。她们齐声吟唱,腕间的骨哨声让胖子肚皮上的轮盘刺青渗出血珠。陈玄墨的罗盘裂开,组件浮空而起,在命火中熔成张翡翠赌桌。
押上七杀命格。降头师的虚影从赌桌升起,手中骰盅竟是陈玄墨的机械义眼所化。胖子抄起生锈的铁锚砸过去:还我墨哥的眼珠子!
铁锚穿过虚影,在赌桌上砸出个冒着黑烟的窟窿。陈玄墨突然单膝跪地,被骰盅吸走的右眼正在向他传递画面——1997年的自己正在会展中心顶层,将匕首刺入小翠的心脏。
跟不跟?降头师掀开骰盅,三颗头骨骰子正在啃食林九叔的翡翠扳指。陈玄墨的胎记渗出黑血,在赌桌蚀刻出北斗七星阵:我押二十年阳寿,开盅见真章。
胖子突然撕开衬衫,肚皮上的轮盘刺青金光大作:老子押五十年!他肥厚的脂肪层突然透明,露出体内跳动的命火,二十七道银镯虚影正在蚕食火光。
赌桌突然倾斜四十五度,翡翠桌面上浮出香港地铁路线图。林九叔的树根右手暴长,插入维多利亚港的海水:时辰错了!现在不是1997话没说完,他的右眼突然变成翡翠扳指模样。
陈玄墨的机械义眼突然重启,倒计时显示00:00:00。所有命火烟花同时炸开,青铜罗盘在空中完整拼合。他感到心脏被无形的手攥住,二十七个时空的自己正在齐声嘶吼:
开盅!降头师的声音与港岛钟声共鸣。骰子停止转动的刹那,陈玄墨看到小翠的虚影从骰盅里升起,她脖颈上的铁链正连着翡翠赌桌。胖子突然掏出油纸包砸向虚影:请你吃断头饭!
腐坏的叉烧在命火中炸开奇异的香气,陈玄墨的胎记突然浮出半卷《撼龙经》。经文自动翻页,每个字都化作金蚕蛊扑向骰盅。林九叔的树根右手突然缠住胖子:借命火一用!
你他妈早说啊!胖子咬牙撕开肚皮刺青,喷涌的命火在空中凝成青龙。陈玄墨趁机将罗盘按进赌桌,翡翠桌面突然浮现出澳门葡京的地下十八层结构图。
降头师的虚影开始扭曲:你怎知话音未落,陈玄墨的机械义眼突然射出激光,在罗盘表面熔出个字。所有银镯应声炸裂,小翠脖颈的铁链化作青烟消散。
因为这不是赌局。陈玄墨扯开衣襟,胸口的七杀胎记正在吞噬青铜罗盘,是命格归位!海面突然升起二十七口棺材,每口棺中都飞出张燃烧的契约——正是他出生时被典当的七杀命格。
胖子突然指着会展中心尖叫:墨哥快看!1997年的自己正站在玻璃幕墙外,手中的匕首调转方向刺入降头师心脏。翡翠扳指在林九叔指间碎裂,露出底下撼龙七子的刺青。
当港岛钟声最后一响消散时,陈玄墨的机械义眼突然恢复视觉。青铜罗盘化作流光没入胎记,天星码头的海水褪去血色。胖子瘫坐在满地契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