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着发梢飞过,钉入的墙面渗出黑血,凝成日文字样。陈玄墨的机械义眼突然报错,视网膜浮现出湘西苗寨的瀑布——二十七盏青铜灯在瀑布后亮起,每盏灯芯都是截婴儿指骨。
暴雨突然静止,悬停的雨滴里浮现无数倒影。陈玄墨看见不同时间线的自己:在冷链仓库被冰尸撕碎、在苗寨岩洞遭克隆体围攻、在香港街头被林九叔的烟斗贯穿胸膛。胖子突然撕开上衣,肚皮上的轮盘刺青离体飞出,将雨滴中的倒影搅成混沌。
找到光源!陈玄墨的怒吼混着雷声。悬浮的罗盘纹路突然折射所有光线,在会展中心玻璃幕墙上烧灼出翡翠扳指的形状。当最后一道光束归位时,整座城市突然虚化,他们跌回镜屋,二十七面铜镜同时炸裂。
胖子趴在地上干呕,吐出的秽物里混着发光的蛊虫。陈玄墨的后背重新贴合罗盘纹路,皮肤下凸起的血管正与某面残镜共鸣。镜中映出的不再是倒影,而是实时画面——林九叔正在湘西苗寨的青铜棺前,将翡翠扳指按进某具克隆体的脊椎。
老东西在搞量产!胖子踹飞脚边的镜框。陈玄墨的机械义眼突然对焦到某个细节:每具克隆体的右手掌心,都有道未愈的刀伤——与他在1997年刺入小翠胸口的伤痕完全一致。
金蚕蛊的尸体突然集体自燃,火光照亮镜屋暗角。山本教授的机械头颅从阴影中滚出,电子眼闪着红光:命格轮盘终将陈玄墨的胎记突然渗出黑血,凝成钥匙形状插入机械头颅的缺口。
当爆炸的气浪掀翻最后一块镜面时,翡翠扳指的全息地图突然展开。湘西苗寨的瀑布后方,二十七盏青铜灯正在熄灭,而林九叔的叹息随风飘来:七杀归位日,因果偿还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