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楼,命格交割倒计时77分钟。陈玄墨的后背突然传来撕裂声,罗盘纹路正在吸收青铜棺的煞气。
要死一起死!胖子抡起棺材板砸向直播设备。火花四溅中,湘西苗寨的全息地图突然展开,瀑布后的岩洞里,二十七部手机正在直播克隆体的诞生过程
陈玄墨的机械义眼突然淌出冰水,视网膜裂纹将倒吊的胖子切成三截重影。二十七根青铜锁链穿透冰窟穹顶,像挂腊肠似的把两人倒悬在半空。胖子扭动着骂娘,冻硬的鱿鱼从裤兜掉进下方沸腾的血池。
欢迎观看净化仪式!山本教授的机械音震落冰碴。四面冰墙上突然亮起密密麻麻的直播间画面,弹幕刷新的速度让陈玄墨的义眼差点死机——每个id都是七杀宿主1997。
胖子突然惨叫,脚踝处的锁链正在渗出血珠。血滴落入血池的刹那,二十七具冰尸从池底浮起,每具右手掌心都托着部正在直播的手机。陈玄墨的后背突然凸起,罗盘纹路离体飞出,在血池表面烙出北斗七星。
感谢老铁送的穿云箭!冰尸们齐声高喊,腐烂的声带震得锁链哗啦作响。陈玄墨的机械义眼突然超频,看见1997年的自己正在某间直播间刷火箭——每个火箭都对应根扎入苗寨龙脉的截龙钉。
胖子突然甩出冻得梆硬的鱿鱼,精准砸中最前排冰尸的手机:请你吃播!直播画面突然卡顿,陈玄墨趁机扯断缠在脖颈的数据线。翡翠扳指在血雾中发烫,映出倒悬的湘西星象图。
倒计时十分钟!山本教授的机械躯壳从血池升起,胸腔里嵌着二十七块手机屏幕。胖子突然撕开潜水服,肚皮上的轮盘刺青离体飞出:墨哥,接好了!
当刺青与罗盘纹路相撞的刹那,所有直播画面突然黑屏。金蚕蛊的尸体从冰缝涌出,在血池表面拼出的弹幕。陈玄墨的胎记突然爆裂,黑血顺着倒垂的发梢滴落,凝成钥匙形状插入山本的机械关节。
冰窟突然倾斜四十五度,倒吊的两人像钟摆般撞向冰墙。胖子用茅台酒瓶卡住锁链缝隙:这他娘是海盗船成精了?陈玄墨的机械义眼突然对焦到某块冰砖——二十岁的林九叔正在冰层深处操作仪器,将翡翠扳指按进婴儿脊椎。
陈玄墨扯断缠着罗盘纹路的数据线。悬浮的青铜罗盘突然实体化,将血池吸成漩涡。二十七具冰尸的手机同时爆炸,飞溅的零件在倒吊的两人身下拼出逃生路线图。
山本的机械臂突然暴长,指尖的手术刀挑向陈玄墨眉心。胖子突然甩出冻鱼卡住齿轮:请你吃刺身!陈玄墨趁机将翡翠扳指塞进山本的充电口,高压电流瞬间烧焦了机械躯壳。
当最后一块冰砖坠落时,倒吊的锁链突然断裂。陈玄墨抱着胖子跌进血池暗流,腥臭的血水灌入机械义眼的裂缝。朦胧中看见二十七盏青铜灯在头顶亮起,每盏灯芯都是截婴儿指骨,林九叔的叹息从时光尽头传来:命格归一,湘西断龙
陈玄墨的机械义眼突然涌出锈水,视网膜上的裂纹把月光割成蛛网状。胖子吐着血沫子从碎玻璃堆里拱出来,解放鞋底被扎成了筛子:这他娘是啤酒瓶回收站?
二十七面残破的穿衣镜斜插在玻璃山里,每块碎片都映着溺亡者的惨白面孔。陈玄墨刚摸到块相对完整的镜面,倒影里的自己突然七窍流血——正是1997年暴雨夜他在会展中心顶楼的模样。
墨哥当心!胖子抡起冻硬的咸鱼砸向镜面。玻璃渣飞溅的刹那,所有碎片里的倒影同时转头,腐烂的指尖穿透镜面抓来。陈玄墨的后背突然凸起,罗盘纹路离体飞出,将最近的鬼手钉在玻璃山上。
金蚕蛊从袖口蜂拥而出,却在接近镜面时被吸入其中。胖子突然鬼叫,他手背的八卦刺青渗出黑血,血珠在半空拼成箭头指向某面裂开的试衣镜。镜框上粘着的糯米粒突然爆开,在玻璃地面烙出北斗七星。
跟着血走!陈玄墨扯下潜水服内衬裹住眼睛。失去视觉后,胎记的灼痛反而成了导航——每隔七步就传来针扎般的刺痛,指引他们绕过致命的镜阵。
当第七次刺痛传来时,胖子突然踩塌地面。两人跌进腐臭扑鼻的地窖,二十八具泡发的尸体围成圆圈,中间摆着台老式唱片机。陈玄墨扯掉蒙眼布,机械义眼突然超频——他看见二十岁的林九叔正往唱针上涂抹尸油。
欢迎收听死亡频率。山本教授的机械音混着电流杂音。唱片突然自转,溺水者的哀嚎声波震得玻璃坟场簌簌作响。胖子刚摸到茅台酒瓶,双耳就淌出黑血:这比广场舞神曲还带劲!
陈玄墨的后背突然撕裂,罗盘纹路竟开始吸收声波能量。当青铜光泽漫过地窖时,唱片突然卡带,杂音中传出摩斯密码的节奏。胖子用冻僵的手指在玻璃渣上破译:小心师父
给老子闭嘴!陈玄墨抡起铁管砸向唱片机。飞溅的齿轮中迸出张泛黄的照片——1997年6月30日,林九叔正在香港街头焚烧《撼龙经》,而他脚边的麻袋里露出半截婴儿手臂。
金蚕蛊的尸体突然浮空,在玻璃墙面拼出湘西苗寨的星象图。陈玄墨的胎记突然爆裂,黑血顺着裤管流下,在霉斑遍布的地面绘出逃生路线。当最后滴血珠坠地时,整座玻璃坟场突然共振,无数镜面同时炸裂。
接住!胖子甩来半截消防斧。陈玄墨劈开挡路的镜框,碎玻璃中突然伸出双泡发的手——正是冷链仓库里那个血掌印尸体的复制体。机械义眼突然超频,1997年的记忆如玻璃渣刺入脑海:林九叔的剃刀正抵着小翠咽喉,刀锋映出翡翠扳指的光泽。
墨哥!这儿!胖子踹开地窖暗门。腐臭的冷风裹着发霉的档案扑面而来,陈玄墨的机械义眼自动对焦到某行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