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刀身,只见刀柄暗格里掉出了一卷帛书,像是被岁月遗忘的秘密。
陈玄墨抖开那泛黄的绸缎,霉味里混着一股令人作呕的尸油香。绸缎上用朱砂绘就的南越王墓平面图,此刻竟在缓缓渗出血迹,仿佛带着某种不祥的预兆。
墓室东南角的标注,让陈玄墨的太阳穴突突直跳——那正是胖子家叉烧铺的经纬度。
突然,刀柄末端的翡翠螭龙仿佛被激活了一般,睁开了第三只眼。一道绿光扫过两人面门,整棵榕树的气根都像是活了过来,像章鱼触手般缠住了他们的脚踝,冰冷而有力。
胖子急中生智,抡起刚买的双皮奶泼了过去。那奶皮子遇阴气瞬间凝固成了一张网,他喊道:“老子请你吃顺德甜品!”
陈玄墨趁机咬破指尖,在刀身上画了道血符。绣春刀突然高频震颤起来,发出微波炉解冻般的嗡鸣声。那些气根触电般缩回了地底,带出了一个青铜匣子,沉甸甸的,透着股古老的气息。
匣盖上,七枚铜钱呈北斗七星状排列,每枚都刻着胖子祖上三代的名讳,仿佛承载着家族的命运。
“这特么是祖传存钱罐?”胖子刚要伸手去摸锁扣,榕树却突然剧烈摇晃起来,树冠里“噼里啪啦”地掉下几十具风干猫尸,每只脖子上都系着一枚“洪武通宝”。
陈玄墨眼疾手快,抄起绣春刀劈开了青铜匣。只见金光迸发,九只铜雀振翅而出,鸟喙叼着的正是失踪已久的裹尸布碎片!
远处传来了洒水车的《茉莉花》音乐,铜雀突然集体转向,仿佛被某种神秘力量所牵引。陈玄墨扯下道袍兜住碎片,却发现布面上的《往生咒》不知何时竟变成了《讨债咒》,透着股阴森森的气息。
胖子举着手机录像,镜头却突然自动切换成了阴间滤镜,画面里浮现出小翠被铁链锁在青铜鼎中的残影,她脸色苍白,眼神中满是绝望。
“玄墨哥……”虚影开口时,胖子新买的蓝牙耳机突然播放起了民国老唱片,那曲调古老而哀怨,让人心生寒意。
陈玄墨的七杀胎记骤然发烫,裹尸布碎片像磁铁般吸附在他胸口,金线刺入皮肤,瞬间织成了一个北斗纹身,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榕树根下传来齿轮转动的闷响,青石板地面裂开了个盗洞,腐臭味里混着叉烧酱的甜香,让人忍不住作呕。胖子抄起路边一辆共享单车当盾牌,结果车筐里的美团外卖单突然自燃起来,化为灰烬。
灰烬中,一张带着血的地图缓缓浮现,上面标注着“七杀归位,罗盘现世”八个字,仿佛是指引他们前行的方向。
陈玄墨突然拽住胖子衣领往后一翻,原先站立的位置瞬间刺出了九根青铜地钉,钉帽上全刻着托尼老师发廊的logo,显得格格不入。
“你特么连粽子都办卡?”胖子气急败坏地掏出会员卡砸过去,结果鎏金卡片突然在半空自燃,火焰中浮现出老板的虚影。他手里把玩的羊脂玉坠正在滴血,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寅时三刻,连本带利……”
陈玄墨甩出铜钱,一击即中,将虚影击得粉碎。然而,每个碎片都映出了不同的场景——古董店的七星灯阵、六榕寺地宫的青铜鼎、还有小翠在缫丝厂火灾中回眸的瞬间,每一个都让人心惊胆战。
胖子突然指着盗洞尖叫起来:“那那那不是我家祖传的酸枝木砧板吗?”只见腐臭的盗洞深处,半块砧板正卡在青铜齿轮间,仿佛被岁月遗忘的遗物。
陈玄墨摸出手机打开探照灯,灯光扫过之处,全是泡发的账本,每本都写着“丁丑年借寿九纪”,透着股不祥的气息。
突然,洞壁渗出沥青般的黑液,凝结成个戴乌纱帽的税吏形象,手中的铁算盘珠子竟是胖子小时候掉的乳牙!
“天地银行,概不赊欠……”税吏的算珠碰撞声清脆响亮,像极了微信转账提示音,让人心头一紧。
陈玄墨突然抢过胖子的自拍杆,用美颜相机的柔光模式怼着税吏的脸拍。腐尸惨叫一声,缩进洞壁,留下个二维码形状的凹痕,仿佛是在挑衅。
胖子扫完码差点把手机扔了——支付页面显示欠款“1997年阳寿”,收款方竟是“大明锦衣卫阴司户部”。这荒诞的一幕,让两人都愣住了。
陈玄墨扯下道袍上的北斗金线,在二维码上缝了道镇煞符。
洞底突然传来齿轮卡壳的声响,青铜匣子自动弹开,露出半卷泡在尸油里的《撼龙经》。经书翻开的刹那,整条荔枝湾的水位突然下降,仿佛被某种神秘力量抽走了一般。
陈玄墨的倒影在淤泥中扭曲变形,手里却多了柄锈迹斑斑的青铜钥匙,透着股古老而神秘的气息。
对岸凉茶铺的阿伯突然哼起了龙舟调,那曲调悠扬而苍凉,他脚边趴着的三花猫睁开竖瞳,尾巴尖指向云层中若隐若现的六榕寺塔尖,仿佛是在指引着他们前行的方向。
陈玄墨攥着青铜钥匙,和胖子穿过雾气弥漫的小巷,回到那间充满神秘的阁楼。
回到住处,陈玄墨将青铜钥匙放在桌上,仔细端详。
这把钥匙仿佛是打开一切谜团的钥匙,又仿佛是引向更深黑暗的导火索。胖子则在一边,用放大镜检查着从密室带回来的铜钱碎片,试图寻找更多的线索。
“这把钥匙,似乎和我们在荔枝湾发现的青铜匣子有关。”陈玄墨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真相的渴望和对未知的警惕。
“是啊,而且那些铜钱碎片上的篆文,似乎在指向某个更大的阴谋。”胖子一边说着,一边将碎片小心地排列在桌上,试图拼凑出完整的图案。
就在这时,窗外的榕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