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钉尖泛着尸毒的绿光,带着致命的寒意,直扑陈玄墨和小翠而去。
陈玄墨反应迅速,翻身压住棺盖,钉子“哆哆哆”地钉入木板,离小翠的眉心仅差半寸,险之又险。
尸油突然沸腾起来,泡在其中的小翠猛然睁开眼,瞳孔里竟映出日军实验室的恐怖景象,那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愤怒。
“血契归位”小翠的喉咙发出砂纸摩擦般的声响,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呼唤。
胖子胸前的七星灯阵突然离体,七盏青铜灯悬在棺材上方,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降头师撕开衣襟,露出后背的北斗胎记,那胎记竟与陈玄墨的一模一样,只是颜色更深,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赝品终究是赝品。”
就在这时,林九叔的残魂突然从铜钱串中钻出,化作一道金线,紧紧缠住了降头师。
陈玄墨将手中的青铜钥匙毫不犹豫地插入小翠胸口的北斗烙印。
江面突然静止下来,漂浮的船骸仿佛被定格在空中,一动不动。
小翠的皮肤开始寸寸龟裂,露出里面金光灿灿的《撼龙经》真迹。
那经文字迹遇血显形,在棺盖上烙出了湘西苗寨的详细地图。
“墨哥!这娘们是活体密码本!”胖子扒着棺材边,惊呼道。
就在这时,降头师突然自断左臂,血雾凝成符咒,狠狠击碎了林九叔的残魂。
陈玄墨只觉得后背一凉,刺青突然活过来,游走到掌心,凝成一个微型罗盘。
“寅时三刻到!”小翠突然暴起,腐烂的手指狠狠插入陈玄墨的伤口。
黑血顺着指尖流入棺材,在尸油表面凝成一个卦象——“雷水解”。
整片乱葬岗的墓碑突然移位,组成了一个巨大的青铜钉形状,散发着阴森的气息。
胖子突然抽搐倒地,七星灯阵的“天璇”位开始渗血,情况危急。
降头师趁机甩出翡翠扳指,戒指在空中分裂成七枚青铜钉,带着凌厉的气势,直扑陈玄墨而去。
陈玄墨挥动血染的《撼龙经》格挡,那经书突然自燃起来,火苗中浮现出一幅1945年的画面——林九叔正将婴儿时期的他塞进一个青铜匣子,眼神中充满了决绝和不舍。
“原来你才是容器”降头师的声音突然变成了林九叔的声音,充满了沧桑和无奈。
陈玄墨只觉得胸口一痛,胎记突然爆裂开来,黑血喷溅而出。
小翠的尸身迅速干瘪下去,化作一张人皮地图,飘向湘西方向。
乌篷船的残骸突然炸开,吸附在船底的骷髅头腾空而起。
天灵盖的青铜钉离体飞出,与陈玄墨手中的罗盘碎片完美嵌合,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
胖子突然暴喝一声,扯开衣襟露出心口——七星灯阵的核心位置,赫然钉着一枚刻着“李”字的青铜钉!
那钉子深深嵌入他的肉中,鲜血直流。
“墨哥拔了它”胖子满脸血管暴凸,声音沙哑地喊道。
陈玄墨的手刚触到钉子,整片江面突然掀起一阵血浪,波涛汹涌。
降头师的后背胎记也离体飞出,在空中与陈玄墨的胎记碰撞出青色火花,耀眼夺目。
小翠的人皮地图突然裹住胖子,血契符文在他皮肤上蔓延开来,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陈玄墨的罗盘突然解体,碎片嵌入人皮地图中,在湘西某处苗寨的位置烧出了一个钥匙孔。
就在这时,林九叔的残魂突然从钥匙孔中钻出,焦急地喊道:“快走!血契要反噬了!”他的声音中带着无尽的焦急和担忧。
降头师的身体突然膨胀成一个球状,皮肤下钻出无数青铜钉,看起来恐怖至极。
陈玄墨拽着胖子跳上浮棺,人皮地图自动卷成船帆,迎风飘扬。
血浪推着棺材逆流而上,速度极快。
身后传来惊天动地的爆炸声,火光冲天。
陈玄墨回头望去,只见那片乱葬岗已经被炸得面目全非。
澳门观光塔的倒计时牌在火光中闪现,原本显示的222天瞬间变成了111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