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赫然纹着完整的青铜罗盘图——只是“人盘”的位置被替换成了胖子的生辰八字!
陈玄墨死死地盯着怪人胸口的纹身,冷汗顺着脊梁骨一路往下淌,心里头跟敲鼓似的,砰砰直跳。
胖子这家伙,突然抓起那融化的钥匙就往嘴里塞,还嚷嚷着:“老子给你来个生吞钥匙!”
金属液体一碰到舌尖,炸开一股灼痛,疼得他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不过,那“1997”的凹痕,倒是清清楚楚地印在了钥匙表面。
“蠢货!”怪人突然暴喝一声,那声音里,竟然带着林九叔的腔调,让陈玄墨心里一颤。
他趁机甩出罗盘剑,剑尖精准地挑开了怪人脸上的缝合线。
这一挑,可把陈玄墨吓了一跳,皮下赫然露出的是林九叔年轻时的面容!
“师傅你……”陈玄墨话音还没落,林九叔突然甩出三枚铜钱。
铜钱在空中炸开,化成一片烟雾,烟雾散去,露出后面真正的怪人——那竟然是个浑身长满符纸的侏儒,后颈上还插着三根青铜钉,看着就让人心里发毛。
胖子突然捂着肚子跪倒在地,融化的钥匙在他胃里翻江倒海,折腾得他够呛。
他张嘴“哇”地吐出一滩银灰色液体,那液体落地瞬间,就凝成了半枚青铜钥匙。
侏儒一见,发出尖锐的叫声,符纸身体像刺猬一样炸开,数百张黄符如飞刀般射来。
“低头!”陈玄墨扯着胖子滚到石台后,黄符“哆哆哆”地钉进钟乳石。
最前排的符纸突然自燃,火苗竟然组成了香港青马大桥的轮廓,让陈玄墨心里一阵诧异。
就在这时,他后背的胎记突然与钥匙产生了共鸣,青光在溶洞顶部投射出了苗疆地图,那画面诡异又神秘。
侏儒突然四肢着地,像蜘蛛一样爬上洞壁。
他撕开胸口的符纸,露出个正在倒计时的电子表,数字卡在“1997”,表盘玻璃下还封着半片《撼龙经》的残页!
“抢那个表!”陈玄墨甩出裹尸布缠住侏儒的脚踝。
胖子抄起消防栓猛砸,水流冲得侏儒一个踉跄。
电子表突然脱落,被水流卷向陈玄墨脚边。
他刚要伸手去捡,表盘玻璃突然炸裂,残页上的文字像活虫一样钻进他的胎记,疼得他直咧嘴。
“墨哥你背上……”胖子惊恐地指着他的后背。
陈玄墨一看,北斗七星状的胎记正在渗血,血珠在空中凝成了个血色罗盘,那画面看着就让人心惊胆战。
侏儒突然发出凄厉的嚎叫,符纸身体开始片片剥落,露出底下千疮百孔的日军军装,那军装上还残留着岁月的痕迹和战争的硝烟。
陈玄墨忍着剧痛抓起半枚钥匙,发现凹槽形状竟然与胖子胸口的七星胎记吻合。
他猛然想起实验日志里的记载,拽过胖子就把钥匙按在他心口,坚定地说:“信我!”
钥匙嵌入皮肤的瞬间,整座溶洞突然静止了。
飘落的符纸定格在半空,燃烧的火苗保持着扭曲的形状,就像时间被按下了暂停键。
胖子胸前的七星胎记离体飞出,与血色罗盘拼成了完整的青铜罗盘虚影,那画面既神秘又壮观。
侏儒突然跪倒在地,军装领口掉出一枚澳门赌场筹码。
陈玄墨用罗盘剑挑起筹码,激光刻字在青光中显现:“199771 香港交割”。
胎记的剧痛突然消失,他听见林九叔的声音在脑中回响:“破局需断因果……”
“墨哥小心!”胖子突然扑过来。
静止的符纸重新开始飘落,最前排的符咒突然爆出毒烟。
陈玄墨抄起消防栓横扫,水柱冲散毒雾的同时,也把侏儒冲进了暗河。
那侏儒在暗河中挣扎了几下,就被水流卷走了。
两人顺着水流漂出溶洞时,青铜钥匙突然发热。
陈玄墨发现钥匙柄上多出了个微雕,正是他们在日军实验室见过的命格移植手术台。
胖子突然指着前方尖叫:“闸门!有光!”
生锈的闸门外,月光正照在湘西吊脚楼的飞檐上,那画面宁静又美好。
陈玄墨把钥匙插进闸门锁孔时,整条暗河突然沸腾起来。
无数泡发的符纸从水底浮起,每张都写着“小心师父”,那字迹歪歪扭扭,却透着一股子关切。
“这他娘是漂流瓶啊!”胖子刚扯下张符纸,闸门突然炸开。
气浪把两人掀翻在鹅卵石滩上,半枚钥匙“当啷”掉进石缝里。
陈玄墨扒开碎石,发现钥匙背面用苗文刻着:“逆命者需断情”。
吊脚楼里突然传来铜铃声,那铃声清脆悦耳,却透着一股子神秘。
陈玄墨手背的血契纹开始发烫,那热度像是有什么在呼唤着他。
他回头望向暗河,水面上正浮起个缠满金线的木匣——那里面装着的,正是他们在潜艇见过的半本《撼龙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