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牌上还刻着“实验体1997号监护员”的字样!
腐尸的手爪如同铁钳一般紧紧箍住陈玄墨的脚踝,那股力量大得惊人,让他整个身子都往后仰去,后背重重磕在了河床上的碎石上,疼得他差点背过气去。
浑浊的河水瞬间灌进了他的鼻腔,那一刻,他恍惚间看见腐尸领口闪过一抹银光——那是一枚刻着“林”字的怀表,表链上还挂着半截青铜钉,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去你妈的!”胖子见状,怒吼一声,抡起旁边的消防栓就砸向腐尸的天灵盖。
颅骨碎裂的瞬间,腐尸的胸腔突然炸开,飞溅的肋骨中,一条金线蜈蚣猛地窜了出来。
陈玄墨趁机猛地拔出脚踝,手中的罗盘碎片在水中迅速聚成一把短剑,他看也不看,一剑刺下,将那条蜈蚣钉死在了河底。
两人好不容易浮出水面,却发现木匣已经漂到了暗河的拐弯处。
陈玄墨抹了把脸上的尸油,突然发现掌心的血珠竟然在水面上缓缓拼出了“六榕寺”三个字,字迹清晰,仿佛有股神秘的力量在指引着他。
胖子突然指着对岸,惊呼道:“墨哥!传真机在动!”
陈玄墨顺着胖子的手指看去,只见那台青铜桌案竟然逆流而上,传真机的出纸口正在疯狂地喷吐着图纸,一张张地飘落在空中。
他涉水冲过去,一把抓住桌腿,指尖触到了一个凸起的按钮。
他好奇地看了看,按钮表面竟然用微雕技术刻着胖子家族商号的匾额,栩栩如生。
“别按!”胖子急忙喊道,但可惜他的警告晚了一步。
按钮下陷的瞬间,整条暗河突然静止了下来,飘落的图纸定格在了半空中,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了。
陈玄墨定睛一看,最上层的图纸背面竟然印着澳门赌场的平面图,安全通道的位置用红圈标注着“199771”。
就在这时,陈玄墨的胎记突然传来撕裂般的疼痛,他踉跄着撞上了石壁。
静止的水面突然泛起了涟漪,林九叔的虚影从传真机里钻了出来,手里攥着一把沾血的青铜钉,眼神深邃而诡异:“时辰到了……”
“装神弄鬼!”胖子怒吼一声,抄起腐尸的断腿就砸了过去。
虚影突然实体化,断腿穿透胸膛的瞬间,林九叔的面容扭曲成了降头师的模样,狰狞可怕。
陈玄墨眼疾手快,罗盘剑刺入虚影心口,整台传真机突然爆炸,气浪将两人掀翻在鹅卵石滩上。
陈玄墨吐掉嘴里的碎石,发现爆炸后的传真机残骸里竟然嵌着半卷《撼龙经》。
他好奇地拿起经书,发现经书页脚粘着一张澳门到香港的船票,日期栏被血污遮盖,但“1997”的字样依然依稀可辨。
“墨哥!这经书在渗血!”胖子突然惊呼道。
他刚要伸手去碰,经书突然自动翻开,浸泡过尸油的纸页上,明代锦衣卫封印龙脉的图画正在蠕动,那些镇龙钉的造型竟然与陈玄墨后背的胎记完全一致!
暗河突然再次沸腾起来,漂浮的图纸开始自燃,绿火中浮现出香港青马大桥的虚影,桥墩正在被无数青铜钉腐蚀,画面惊心动魄。
陈玄墨的后背罗盘突然离体,碎片在空中拼出了一个倒计时——76天!
“小心!”胖子突然拽着陈玄墨滚向右侧。
他们刚才躺的位置炸开了一个深坑,坑底泡着九盏青铜灯,灯油里浮着写有陈玄墨生辰八字的黄符。
最中央的灯芯竟然是半截发黑的铜钱,边缘刻着胖子曾祖父的名字,让人毛骨悚然。
胎记的灼痛突然转为刺骨寒意,陈玄墨眼前一花,竟然看见自己跪在六榕寺塔顶,手中的青铜钉正在滴血,塔下是香港1997年回归庆典的人群,热闹非凡。
林九叔的声音在耳边炸响:“七杀现世,龙脉当断!”
“醒醒!”胖子的大耳刮子猛地抽在陈玄墨的脸上,把他从幻境中抽回了现实。
暗河对岸传来铁链拖地的声响,九具缠满符纸的腐尸正抬着槐木棺涉水而来,气势汹汹。
棺材缝隙里渗出熟悉的鸡尾酒味,正是他们在潜艇里闻到过的澳门赌场特调!
陈玄墨眼疾手快,扯下裹尸布就甩向槐木棺,明代金线绣成的《往生咒》灼得棺盖“滋滋”作响,冒出阵阵青烟。
胖子趁机抡起青铜灯砸向腐尸,灯油泼洒处燃起幽绿鬼火,将腐尸们照得阴森恐怖。
最前排的腐尸突然扯开道袍,胸口纹着的青铜罗盘竟然与陈玄墨的胎记产生了共鸣,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抢棺材!”陈玄墨怒吼一声,罗盘剑刺入棺盖缝隙。
棺内突然伸出一只枯手,指尖夹着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是林九叔与降头师的合影,背景是日军731部队的实验室,让人不寒而栗。
就在这时,陈玄墨的胎记突然爆发青光,整座溶洞开始崩塌。
他拽着胖子跳进槐木棺的瞬间,暗河水裹着碎石灌入棺内。
在棺材盖闭合前的刹那,他透过缝隙看见传真机残骸拼出了八个血字:“因果不断,七杀永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