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正当防卫!”
警官的配枪刚掏出来,蜈蚣突然“啪”地一声炸成一团金粉。
陈玄墨的后背重重撞上身后的博古架,乾隆年间的鼻烟壶“噼里啪啦”碎了一地,他心疼得直抽抽。
这时,泼妇突然发出杀猪般的尖叫——尸体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烂,西装内衬渗出一股澳门赌场特调的鸡尾酒香,那气味,诡异又熟悉。
“封锁现场!”警官的对讲机里传来电流杂音,命令下达得干脆利落。
陈玄墨假装搀扶泼妇,指尖灵巧地摘下她鬓角的白色绢花。
他心中暗自嘀咕,这绢花里藏着微型摄像头,镜头正对柜台后的密室入口,这泼妇,怕是来者不善啊。
胖子突然蹲在尸体旁,“哇”了一声:“这皮带扣是纯金的吧?”
他装模作样地检查尸体,实则用指甲抠下了一块腐肉样本。
那防腐剂的气味,让他眉头紧皱,二十年前的记忆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陈玄墨的余光瞥见,尸体腋下纹着倒北斗图案,那图案,与林九叔胸前的纹身如出一辙!
他心里一惊,难道这尸体与林九叔有什么关联?
怀表突然在兜里疯狂震动,陈玄墨借口上厕所,溜进了后院。
表盖弹开的刹那,逆时针转动的指针突然崩飞,在砖墙上刻出了白虎山矿洞的简笔画。
表链上的“庚戌位”三个篆字正在渗血,凝成了胖子家族商号的暗纹。
陈玄墨心中一凛,这怀表,似乎隐藏着太多的秘密。
前厅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陈玄墨冲回去时,看见胖子正举着痰盂当盾牌,一脸狼狈:“大姐,你听我解释啊!”
泼妇挥舞的孝棍扫过青花瓷缸,惊得缸里养的乌龟缩进壳里装死,那模样,逗得陈玄墨差点笑出声来。
“都别动!”法医的勘察箱突然弹开,手术刀“哆”地一声钉入了泼妇的袖口。
藏在袖中的遥控器摔碎在地,显示屏上的“1997”倒计时正在归零。
陈玄墨的胎记骤然发烫,他看见尸体的手指动了动——无名指上的婚戒内侧,刻着澳门某教堂的拉丁文祷词!
“小心尸变!”陈玄墨甩出鸡毛掸子,掸头的翡翠翎管精准击中尸体的太阳穴。
飞溅的脑浆里混着青铜碎屑,那场景,既恶心又惊悚。
胖子突然指着天花板大喊:“墨哥!吊灯在晃!”
水晶吊灯轰然坠落,两百颗玻璃珠子弹般四射。
陈玄墨扯着胖子滚进柜台下方,明代黄花梨木柜突然裂开暗格——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七盏青铜灯,灯油里泡着的,竟是失踪顾客的头发!
陈玄墨心中一颤。
“好你个陈玄墨!”泼妇突然撕开孝服,露出里面的南洋降头师长袍。
她枯爪般的五指抓向灯阵,却被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震住。
胖子设置的《大悲咒》铃声正在功放,那旋律,在这诡异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
陈玄墨趁机踹翻青铜灯,灯油泼洒在地面,燃起幽蓝鬼火。
火苗中,林九叔年轻时的身影浮现而出——他正在给婴儿时期的陈玄墨喂药,药瓶标签上印着“731部队特供”几个触目惊心的字!
“拍下来!这都是证据!”警官举着执法记录仪的手在抖,那画面,既紧张又震撼。
降头师突然甩出毒镖,陈玄墨用青铜灯盏格挡的瞬间,怀表从兜里滑落。
表盖弹开的刹那,整间店铺突然陷入静止——逆时针转动的指针卡在“亥时三刻”,表盘玻璃渗出黑血,凝成卦象“山风蛊”。
当警笛声再次响起时,陈玄墨的掌心多出了一张澳门赌场筹码。
他望着被押上警车的降头师,突然发现对方耳垂上的朱砂痣,竟与二十年前接生婆的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