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林九叔的幻象突然僵直了起来,陈玄墨定睛一看,只见他太阳穴处插着的,正是怀表缺失的那个齿轮!
“原来如此!”陈玄墨纵身一跃,跳上了手术台。
当他的指尖触碰到齿轮的刹那,整艘潜艇突然亮起了血光,生锈的广播喇叭里传出了日语军歌,歌词里还夹杂着摩斯密码的节奏。
“这他娘是二战点唱机啊!”胖子一边躲闪着坠落的钢板,一边喊道。
陈玄墨将齿轮按回了怀表,表盘突然投射出了一幅全息地图。
只见珠江与香江的水系在地图上连成了一条青龙,澳门与香港的坐标恰好是龙的眼睛。
林九叔的幻象突然开口了:“七杀现世日,双龙断脉时……”他的话音刚落,潜艇就突然爆炸了,气浪将两人掀出了江面。
陈玄墨在坠落中紧紧攥住了怀表,他发现1997的刻痕正在融化,液态金属渗入了他的胎记,形成了新的纹路。
胖子抓着半块门板浮出了水面,突然指着天空怪叫起来:“墨哥!你的破表成精了!”
只见怀表的残件在空中重组了起来,齿轮拼成了青铜罗盘的虚影。
江底升起了九盏七星灯,灯芯跳动的命火连成了香港地图的轮廓。
陈玄墨的胎记突然剧痛起来,他仿佛看到了1997年7月1日的维多利亚港——自己正站在汇丰大厦的楼顶,手持完整的青铜罗盘!
“接着!”胖子突然抛来了一块潜艇残片。
陈玄墨用残片割破了掌心,血珠溅上罗盘虚影的瞬间,江面突然静止如镜。
所有倒影都变成了二十年前的场景:林九叔抱着啼哭的婴儿冲入了雷雨之中,将一把青铜钥匙埋进了六榕寺的塔基。
“墨哥!要起浪了!”胖子的惊呼声打破了幻象。
静止的江水突然沸腾了起来,九具青铜棺椁破浪而出,棺盖上的七星灯拼出了“亥时三刻”的血字。
怀表的残件突然自燃了起来,灰烬中掉出了一把澳门赌场的金钥匙。
陈玄墨抓住钥匙的刹那,他胎记上的纹路突然立体化了起来。
金光中浮现出了小翠的虚影,她指着珠江对岸的废弃船厂喊道:“快走……他们在修改命盘……”
话音未落,三艘快艇就刺破了雨幕冲了过来。
戴着青铜面具的追兵手持改装过的渔枪,发射的竟然是浸泡过尸油的《撼龙经》残页!
那些残页在空中翻滚着,带着一股阴森的气息扑向了陈玄墨和胖子。
金钥匙在陈玄墨的掌心烫得滋滋作响,青烟直冒,他疼得龇牙咧嘴,但手却紧紧握着不放。
胖子见状,一把拽着他跳进了一个生锈的集装箱里。
“这他娘是真人cs啊!”胖子一边用肩膀顶住铁门,一边嘟囔着。
门外传来渔枪钉入钢板的“咚咚”声,听得人心惊胆战。
陈玄墨的胎记突然浮空而起,金光在箱壁上烧出了一个六榕寺塔的投影,清晰得仿佛就在眼前。
“墨哥!你成投影仪了!”胖子瞪大了眼睛,看着塔影中闪烁的红点,“这坐标这不是我家祖坟吗?”
陈玄墨心中一动,突然想起了林九叔临终前给他的那张地图。
他摸出怀表的残件,按在了胎记上。
奇迹般地,1997的刻痕正与塔尖的投影重合在了一起!
就在这时,集装箱突然倾斜了起来,两人顺着斜坡滚进了一条地下河。
腐臭的水流中漂浮着人面菇的孢子,让人忍不住想吐。
“这味儿比老坛酸菜还正宗!”胖子一边扑腾着,一边骂骂咧咧。
陈玄墨的阴阳眼突然刺痛起来,他看见河底沉着九盏青铜灯,灯油里泡着澳门赌场的筹码,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憋气!”陈玄墨拽着胖子下潜。
当金钥匙插入最近那盏灯的锁眼时,整条地下河突然倒流了起来,两人被漩涡卷进了一扇暗门,重重摔在了一个铺满铜钱的地面上。
胖子吐出了一条小鱼苗,苦笑着说道:“这穿越方式太费嗓子了!”
突然,铜钱“叮叮当当”
在地面拼出了香港地图的形状。陈玄墨的胎记金光扫过,铜钱上的绿锈剥落,露出了“199771”的刻字。
就在这时,暗门突然闭合了起来,墙上伸出了九根青铜管,喷出了混着人面菇孢子的绿色毒雾。
“接着!”胖子抛来了一块八卦镜。
陈玄墨眼疾手快,用镜面反射出了金光。
毒雾一触到光,立刻就燃烧了起来。
火焰中,林九叔年轻时的身影浮现了出来。他正将青铜罗盘的碎片交给一个降头师,背景里的澳门赌场轮盘正在转动着,闪烁着诱人的光芒。
“师父你”陈玄墨话音未落,燃烧的毒雾突然凝成了一只巨手抓了过来。
“让你丫玩火!”胖子抡起了一串铜钱当流星锤,猛地砸了过去。
铜钱击中巨手的瞬间,1997的刻字突然发烫了起来,将火焰吸入了铜钱的方孔之中。
暗室突然亮起了血色的灯光,九具青铜棺椁从地底缓缓升起。
棺盖上的七星灯连成了白虎山矿脉的图样,每盏灯芯都跳动着陈玄墨的命火,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最中央的棺椁突然炸开了开来,一个穿着日军军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