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桥!
那彩虹桥绚丽多彩,美不胜收。
更诡异的是,彩虹尽头浮现出澳门赌场的虚影,那赌场灯火辉煌。
老虎机正在自动吐出青铜罗盘碎片。
“这他娘是撒尿都能开光?”胖子自己都看傻了,瞪大眼睛看着那彩虹桥和赌场的虚影。
山魈残留的白毛突然聚成箭头,指向彩虹桥方向,那箭头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陈玄墨拽着胖子游过去时,看见每滴穿过彩虹的海水都映着1997年的画面。
那画面中,林九叔正在香港街头布阵,那阵法神秘而强大。
阵眼处插着怀表熔成的龙锥,那龙锥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海底突然地动山摇,九星光束彻底移位完毕。
陈玄墨的罗盘显示地脉正在逆转,那逆转的力量强大而恐怖。
白虎山方向传来沉闷的轰鸣。
他抓住最后一片青铜钱碎片,那碎片突然浮现血字:“龙脉将断,速归!”
那血字鲜艳而刺眼。
三人被突然出现的漩涡卷入时,陈玄墨最后瞥见海底裂谷深处——徐福东渡的船队正在幽灵般航行,那船队神秘而庞大。
每艘船都满载着贴符的青铜棺材,那棺材透着一股死亡的气息。
陈玄墨从腥咸刺骨的海水中猛地冒出头来,天边正泛着一抹鱼肚白,晨光微露,海面上雾气缭绕。
胖子像一只笨重的海獭,趴在一块漂浮的潜艇残骸上,干呕得眼泪鼻涕齐飞。
山魈那灰不溜秋的毛湿漉漉地贴在身上,活脱脱一只落汤猴,模样狼狈至极。
“墨哥!十二点钟方向!”胖子突然指着海面,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怪叫一声。
陈玄墨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成百上千只血色纸鹤正贴着浪尖飞行,每只鹤翼上都沾着未干的血渍,在晨光中泛着一种诡异的油光。
山魈突然发出威胁的低吼,爪子死死地抠进木屑里,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
陈玄墨只觉得额头上的胎记一阵刺痛,怀表化作的龙睛瞬间在额头浮现,他的视线仿佛穿透了最近那只纸鹤,只见鹤腹中蜷缩着一只青黑色的蛊虫,口器正咀嚼着带毛发的血肉,恶心得他差点吐出来。
“低头!”陈玄墨一把按下胖子的脑袋,将他摁在残骸上。
就在这时,纸鹤群突然集体转向,鹤喙如箭矢般射来,带着凌厉的气势。
山魈的白毛根根炸起,甩出的水珠在半空中凝成冰锥,将首波攻击拦腰截断,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
胖子从裤兜里摸出个生锈的弹弓,咧嘴一笑:“让胖爷给你们加点料!”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牙齿咬开随身带的朱砂包,裹着糯米当弹药。
红色弹丸击中纸鹤的刹那,鹤身突然爆出一团绿火,烧出一张扭曲的人脸,吓得胖子差点把弹弓都扔了。
“这他娘是烟花表演呢?”胖子边装弹边躲到残骸后,嘟囔着。
陈玄墨的龙睛突然渗出金血,他视线所及之处,每只纸鹤尾羽都系着细如发丝的红线,红线另一端消失在澳门方向的海平线下。
山魈突然蹿上桅杆残骸,冲着鹤群发出尖锐的啼叫,声音刺耳至极。
纸鹤阵型突然大乱,有十几只调头扑向山魈。
陈玄墨趁机扯下衬衫布条,蘸着海水在木板上画起镇煞符,手法娴熟而迅速。
当最后一笔落下时,海面突然升起一道水墙,将纸鹤群冲得七零八落,溅起一片片水花。
“墨哥牛逼!”胖子刚探头就被一只漏网之鹤啄中屁股,他嗷唠一嗓子蹦了起来,弹弓上的朱砂弹胡乱射出,竟阴差阳错打中了最中央的巨型头鹤。
头鹤炸裂的瞬间,漫天血雨里飘下一张泛黄的照片,缓缓落在海面上。
陈玄墨凌空接住照片,瞳孔猛地收缩。
照片上是二十岁出头的林九叔,正将青铜罗盘递给一个穿和服的女子,两人面带微笑,似乎关系匪浅。
背景里的日式庭院中,七盏青铜灯摆成北斗阵,散发着幽幽的光芒。
“这老东西年轻时候挺骚包啊!”胖子凑过来瞥了眼照片,突然指着照片边缘喊道:“这有个小孩!”
陈玄墨用龙睛细看,浑身血液瞬间凝固——那躲在廊柱后的孩童面容,竟与他在白虎山幻境中见过的幼年自己一模一样,分毫不差。
就在这时,山魈突然发出哀鸣,灰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白,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海面下突然伸出无数泡肿的尸手,抓着漂浮的纸鹤残骸拼接成筏,那画面惊悚至极。
陈玄墨怀中的罗盘碎片突然发烫,在木板上烙出“快走”两个焦黑大字,字迹清晰而醒目。
“抱紧!”陈玄墨拽着胖子跳上最近的纸鹤筏,两人紧紧抱在一起。
山魈的爪子刚碰到筏子边缘,整张鹤筏突然像活过来似的,载着他们朝澳门方向疾驰而去,速度快得惊人。
身后追逐的纸鹤群撞上突然升起的晨雾,发出油炸般的噼啪声,渐渐被甩在了后面。
胖子扒着鹤筏边缘干呕不止:“这比坐海盗船还刺激……”话音未落,鹤筏突然九十度竖立起来,吓得胖子差点魂飞魄散。
陈玄墨的龙睛看穿雾气——前方海面赫然立着一块刻满符文的界碑,碑文正是他们在海底见过的“白虎衔尸”风水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