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里面盘根错节的青铜锁链。
每根锁链的尽头都拴着一个七杀命格的宿主,显得格外恐怖。
“破!”两个陈玄墨齐声暴喝,胎记处的金光如同利剑一般刺穿了九星,逆行的星辰纷纷归位。
鬼船的残骸化作青铜沙粒消散在江面之上,江面浮起了一块刻着“撼龙”二字的石碑。
胖子从沙堆里刨出了一个铁盒,里面整整齐齐地码着九枚赶尸铃。
铃舌都是小翠的银簪造型,闪烁着银光。
江风卷着腥咸的水汽,呼啸着漫过甲板,陈玄墨的手指刚触到那枚赶尸铃,青铜铃舌就像是被什么点燃了一般,突然迸出火星,吓得他猛地缩回手。
“胖子!快!”陈玄墨大喊一声,胖子手忙脚乱地扯下背心,兜住那烫得吓人的铃铛。
可那布料就像碰到了烙铁,瞬间被灼出了九个北斗状的空洞,冒起一股青烟。
“这玩意比微波炉还烫!”胖子一边甩着背心,一边嘀咕着,只见那背心布片在水面燃成个箭头形状,直指澳门方向。
陈玄墨的胎记突然一阵抽搐,他眼前闪过幻象,看见自己正用这枚铃铛操控着1997年的阴兵队列,那场面既诡异又震撼。
这时,林九叔的铜烟斗从尸蜡堆里滚了出来,斗钵里凝结的黑色油脂正缓缓蠕动,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臭味。
胖子好奇地用打火机燎了燎烟斗柄,没想到镌刻的苗疆符文突然投影到舱壁上,组成了一张残缺的南中国海地图。
“墨哥!这尸蜡不对劲!”胖子突然甩开烟斗,尖叫起来。
原来他指尖沾到的黑色油脂正往皮肤里钻,疼得他龇牙咧嘴。
陈玄墨抄起半截锈刀,猛地刮向那团油脂,可刀刃却像切进年糕般被黏住,怎么也拔不出来。
就在这时,陈玄墨胎记处的金光突然暴涨,那腐臭的尸蜡竟在强光下融化成清水,露出里面裹着的半卷羊皮纸。
陈玄墨小心翼翼地展开羊皮纸,只见上面用朱砂写着几个褪色的字:“七杀现,龙脉断……”
他话音刚落,突然被胖子撞开。
一支弩箭擦着他的耳廓钉入舱壁,箭尾绑着的符纸“轰”地燃起绿火,照亮了整个舱室。
陈玄墨定睛一看,只见五个穿潜水服的蒙面人正从江面浮出,手里的劲弩泛着青铜冷光,显然来者不善。
“胖子,小心!”陈玄墨大喊一声,胖子抡起铁盒当盾牌,赶尸铃在盒内叮当乱响。
就在这时,陈玄墨的虎符突然自动飞起,符面上的“撼龙”二字迸出青光,照亮了周围的一切。
最先扑来的杀手突然僵住,潜水镜下的眼球正以诡异的角度翻白,他的血管里爬满了尸蜡化成的黑虫,吓得其他杀手纷纷后退。
“他们中了降头!”陈玄墨拽着胖子跳进锈蚀的救生艇。
刚坐下,胎记突然传来针扎般的刺痛,他眼前又闪过幻象,看见这些杀手在澳门赌场地下室签署血契,契约日期正是1997年6月30日。
就在这时,救生艇底突然传来抓挠声,成团的尸蜡从破洞涌出,凝成个穿和服的女子虚影,阴森恐怖。
胖子抄起船桨猛砸,却穿透虚影拍碎了暗格,整箱密封的玻璃管滚了出来,每管都泡着截指骨,标签上印着不同年份的“630”。
“这是……”陈玄墨的瞳孔骤然收缩,他认出了其中一枚戒指,那是七年前失踪的码头工人的。
胎记处的金光扫过玻璃管,防腐液突然沸腾起来,指骨在管壁上刮擦出摩斯密码的节奏,似乎在传递着什么信息。
胖子突然扯开潜水服的尸体,露出后背的青龙纹身,那纹路竟与青铜罗盘上的海图完全一致。
陈玄墨的虎符突然吸附到纹身上,符面铜钱自动拼出了“龙脉在1997断裂”的暗码,让他心中一惊。
就在这时,江面突然掀起巨浪,九具青铜棺从水底浮起,每口棺材都刻着七杀星图,棺盖缝隙渗出沥青状的黑油,散发着刺鼻的气味。
陈玄墨的胎记疯狂跳动,他清晰看见1997年的自己正在棺中挣扎,腕表时间定格在23时59分,那画面让他心惊胆战。
“墨哥小心!”胖子突然扑过来,将陈玄墨压倒。
原来漂浮的尸蜡已经凝聚成了降头师的脸,口中喷出的黑虫群撞上救生艇,金属船体瞬间腐蚀出蜂窝状的孔洞。
陈玄墨反手将虎符拍进尸蜡人脸,符面“撼龙”二字突然离体飞出,在空中凝成一柄青铜剑,剑光闪闪,寒气逼人。
剑光扫过之处,尸蜡人脸发出电子杂音般的惨叫,痛苦不堪。
胖子趁机点燃酒精瓶扔向江面,火焰顺着尸蜡蔓延开来,将九具青铜棺烧得赤红一片。
陈玄墨突然头痛欲裂,幻象中的林九叔正在火焰里焚烧古籍,书页灰烬在空中飘舞,拼出了“小心湘西”的血字。
青铜剑劈开尸蜡的那一刻,江面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扼住了咽喉,突然陷入了一片死寂。
燃烧的九口棺材如同被某种神秘力量操控,同时轰然开启,每具棺内都升起一根青铜柱,柱身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日文编号,散发着幽幽的寒光。
陈玄墨的胎记突然离体飞出,化作一道金线,缠住了离他最近的铜柱。
柱体表面的锈迹在金线的缠绕下纷纷剥落,露出了下面刺目的红漆——“1997-7-1”,那数字如同血一般鲜艳。
“这他娘是日历啊?”胖子瞪大了眼睛,抡起半截船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