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后背迅速褪去,却在胸口聚成个发光的罗盘印记。
胖子突然用日语嘶吼着扑向林九叔,手指甲暴长成利刃。
按住他!林九叔甩出捆尸索。
陈玄墨扑上去时,看见胖子瞳孔里映出个穿昭和军装的男人——正是实验日志里那个给婴儿植入碎片的军官。
胎记再次灼痛,他鬼使神差地咬破手指按在胖子眉心。
海面突然炸开惊雷,暴雨穿透潜艇的裂缝砸进来。
胖子的惨叫声中,胸口的罗盘印记渐渐淡去,最后凝成个篆文。
陈玄墨精疲力尽地瘫坐在污水里,发现自己的掌纹竟与潜艇仪表盘上的霉斑地图完全重合。
林九叔捡起滚落的水晶瓶碎片,上面映出葡京酒店顶楼的倒计时——95天。
他往瓶里倒了撮烟灰,灰烬竟聚成小翠的虚影。
虚影指着陈玄墨的胎记,嘴唇开合却发不出声音。
她说需要白虎山的胖子突然开口,把两人都吓了一跳。
他茫然地摸着自己喉咙:刚才有女人的声音在脑子里说话
陈玄墨突然扯开衣领,发现胎记边缘多了圈细密的牙印。
潜艇外传来汽笛长鸣,九艘幽灵船正化作青烟消散。
当第一缕晨光穿透海面时,他看见小翠的残影立在远处的礁石上,手中握着把刻有的青铜钥匙。
林九叔用烟斗拨开满地阴糖罐头,忽然挑起个锈迹斑斑的拍立得相机——镜头正对着胖子脖子上未褪尽的红印。
这玩意儿看着像八十年代港片里的道具胖子伸手要抢,相机突然自动吐出发黄的照片。
面上穿开裆裤的他正趴在婴儿床上,头顶悬着的青铜罗盘指针赫然定格在1997。
陈玄墨的胎记猛然抽搐,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他看见1982年的产房里,穿白大褂的林九叔将罗盘碎片按在新生儿后背,手术刀在皮肤上刻出北斗纹路。
产房窗外暴雨倾盆,闪电照亮病历本上的名字——实验体1997号。
墨哥!你流鼻血了!胖子的惊呼让他回过神。
血珠滴在照片背面,显露出被涂改的拍摄日期——正是他出生的时辰。
海浪突然炸开,九具缠满海藻的青铜棺被冲上岸,棺盖上刻着与胖子家徽相似的菊花纹。
林九叔的烟斗砸在青铜棺上:要超度九婴,得先找到第七魂。他掀开最近那口棺材,腐烂的襁褓里蜷缩着具鱼头人身的怪物,爪子里攥着半张澳门赌场筹码。
胖子突然跪倒在地,契约纹从脖颈蔓延到耳后。
他颤抖着掏出钱包,抽出张泛白的童年照——背景里的婴儿床栏杆上,隐约可见贴满符咒的玻璃罐,罐中漂浮的胎儿正对着镜头狞笑。
这照片我妈说是百日留念胖子话音未落,照片突然自燃。
灰烬中升起个发光的婴灵,尖叫着扑向最近那口青铜棺。
陈玄墨的罗盘碎片自动飞向棺盖,在锈蚀的菊花纹上拼出残缺的八卦阵。
海面突然掀起百米高的浪墙,浪尖上站着九名穿昭和军装的阴兵。
为首的军官抽出武士刀,刀身刻着的二字正与潜艇里那具尸体胸牌相同。
陈玄墨的胎记爆出青光,在沙滩上投射出三秒后的画面——阴兵的刺刀正捅进胖子心口。
趴下!他拽着胖子滚进棺材缝隙。
武士刀劈在青铜棺上溅起火星,棺材里的鱼头怪物突然复活,腐烂的腮帮子喷出墨绿色毒雾。
林九叔甩出捆尸索缠住军官脚踝,索头上挂着的五帝钱竟与陈玄墨在糖水铺捡到的赝品一模一样。
胖子趁机掏出拍立得对着阴兵连按快门,每张照片都在显影瞬间自燃。
第七张照片烧到一半时,他瞥见火焰中浮现自己祖父的脸——老人正与日军军官握手,背后的货轮上堆满贴符咒的陶瓮。
这他妈是我家祖传的商船!胖子一脚踩灭火焰。
陈玄墨的罗盘突然指向他胸口,胎记的灼热感转移到了心脏位置。
他撕开衣襟,发现皮肤下浮现出微缩版的青铜罗盘,指针正随着阴兵的步伐颤动。
海浪突然变成血红色,九口青铜棺同时开启。
陈玄墨看见每个棺中都飞出个发光的婴灵,它们在空中拼成残缺的北斗七星。
当第七个婴灵从胖子心口钻出时,澳门方向的天空突然亮起血色倒计时——94天。
青铜棺里的海水突然沸腾,陈玄墨抓着胖子滚到礁石背面。
九具棺材里飘出的婴灵在空中组成残缺的北斗阵,第七颗星位正对着胖子胸前发光的罗盘印记。
把你兜里那个赌场筹码扔出去!林九叔的烟斗戳在胖子后腰。
胖子手忙脚乱掏出的筹码还粘着海藻,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铜绿。
陈玄墨突然抢过筹码按在自己胎记上,北斗纹路与筹码上的1997字样完美嵌合。
海面炸开九道水柱,每个水柱顶端都立着具穿防化服的日军阴兵。
为首的军官摘下防毒面具,腐烂的脸上爬满藤壶:实验体1997号,该归队了。
他手中的军刀劈开浪涛,刀锋直指胖子心口的罗盘印记。
陈玄墨的胎记突然射出青光,在军刀落下的瞬间凝成光盾。
金属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