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接住的瞬间被烫得直跳脚——打开竟是三根冒着热气的广式腊肠!
浓郁的肉香引得房梁上的黑发疯狂扭动,陈玄墨趁机将裹尸布甩向八卦阵。
金线咒文触到牌位的刹那,整个祠堂突然响起震耳欲聋的诵经声。
三个南洋女鬼的虚影从地砖缝里钻出,纱笼上绣的九头蛇图案与老板密室墙上的阵图完美重合。
小心灯油!
陈玄墨的警告晚了一步,最年轻的女鬼突然炸成漫天磷火。
胖子手里的腊肠瞬间碳化,飞溅的油星子在墙面烧出丁丑年亥月的字样——那正是香港回归的日期!
林九叔突然发出非人的嘶吼,缠在梁上的黑发根根直立如钢针。
供桌下的老鼠夹弹起,夹住的竟是个刻着泰文的青铜铃铛。
陈玄墨抄起铃铛摇响的瞬间,所有牌位齐刷刷转向澳门方向。
去沙面岛十三号码头林九叔的瞳孔突然恢复正常,嘴角溢出的黑血在青砖上画出个锚形符号。
胖子刚要追问,窗外突然射进三道红光——竟是三盏孔明灯,灯罩上赫然写着阴阳墟!
孔明灯的血色光芒将祠堂照得如同炼狱,林九叔突然抓住陈玄墨的手腕,指甲深深掐进北斗胎记:快走!灯油要炸了!
话音未落,供桌上三盏尸油灯突然爆燃。
胖子刚要转身,脚下青砖突然裂开,二十七个腐尸破土而出,腐烂的指骨抓住他脚踝就往地缝里拖。
你大爷的!胖子抄起祖宗牌位砸向腐尸天灵盖,飞溅的脑浆里竟混着青铜碎屑。
陈玄墨扯开裹尸布缠住房梁,金线咒文勒进腐尸脖颈时发出烙铁烫肉的声。
南洋女鬼的尖笑从地底传来,最靠近的腐尸突然张嘴,喉咙里钻出条九头蛇纹身的舌头。
陈玄墨的铜烟斗砸过去,蛇信子卷住烟管猛地一拽——
青铜烟嘴突然弹开,七颗浸泡过雄黄酒的糯米飞射而出。
被击中的腐尸浑身抽搐,后背鼓起个大包,地爆出个浑身青紫的婴儿!
墨哥!这他娘是胖子话音卡在喉咙里,那婴儿突然睁开全黑的眼睛。
陈玄墨的胎记骤然发烫,祠堂里二十七口棺材同时炸开。
无数婴灵像潮水般涌出,最瘦小的那个突然跃上胖子后背。
陈玄墨刚要甩出铜钱,却见胖子眼白翻起,双腿诡异地反折到背后,跳起了傩戏里的禹步。
天地玄黄,北斗引路!胖子的声音变成男女混响,肥硕的身躯灵活地踏过七具棺材。
每步落下,棺木就渗出黑血,在地面汇成北斗七星图案。
三个南洋女鬼从地缝钻出,纱笼上的九头蛇纹路突然活了过来。
陈玄墨扯断供桌帷幔缠住蛇头,布料上的经幡经文竟开始倒流。最年长的女鬼突然尖啸,声波震得梁上灰尘簌簌而落。
林九叔突然机械地重复着,手中的青铜铃铛疯狂摇动。
胖子应声跃上主棺,反手扯开寿衣露出肚皮——上面赫然浮现与陈玄墨一模一样的北斗胎记!
主棺盖板轰然炸裂,半块青铜罗盘冲天而起。
陈玄墨的胎记突然渗出金血,罗盘指针疯转着指向胖子肚脐。
附身的婴灵发出啼哭,二十七个腐尸齐刷刷跪倒在地。
就是现在!林九叔喷出口黑血,血雾在空中凝成敕令符。
陈玄墨咬破舌尖,混合金血的唾沫星子喷在罗盘上。阴阳双鱼纹路突然浮空,将三个南洋女鬼吸入盘中。
胖子轰然倒地,后脖颈鼓起个婴儿形状的包块。
陈玄墨掀开他衣领,发现皮肤下有条蜈蚣状的金线正在游走——正是裹尸布上倒流的《往生咒》!
墨墨哥胖子虚弱地指着房梁。
陈玄墨抬头望去,阴阳双鱼正在吞噬最后一丝鬼气,鱼眼处却浮现出澳门葡京酒店的霓虹倒影。
林九叔突然栽倒在地,袖口滑出半张烧焦的船票。
陈玄墨捡起一看,泛黄的票面上印着咸水渡-1997特等舱,登船日期正是香港回归前夜。
祠堂外突然传来引擎轰鸣,两人冲到窗边,只见三盏孔明灯正牵引着艘鬼船驶向珠江口。
甲板上的降头师举起红酒杯,杯中浮着的半截铜烟斗突然指向陈玄墨胸口。
收好这个。林九叔不知何时醒来,将个油纸包塞进胖子怀里。
里面是七枚刻着泰文的青铜长命锁,锁眼正在渗出黑血——正是之前在古董店地窖见过的样式!
陈玄墨突然按住太阳穴,昨夜阴兵账本上的红手印在脑海闪现。
那些婴儿脚印的排列方式,竟与胖子刚踏出的北斗七星阵完全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