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兵战马突然调转矛头,锈迹斑斑的武器齐齐刺向隧道顶棚。整条高速开始扭曲,沥青路面像被巨手揉捏的面团般起伏。胖子胸前的香港地图纹身突然离体飞出,在半空拼出个血色箭头指向应急车道。
往中环扎!陈玄墨挥剪斩断方向盘上的锁链。镶金牙突然自主飞旋,在半空化作金箭射穿隧道壁。晨光透进来的刹那,整辆车的仪表盘突然播放香港回归彩排录像,混着降头师嘶哑的冷笑。
童尸部队从裂缝中手拉手涌出,最前排的腐尸突然张开烂嘴,吐出的半截灯芯竟与陈玄墨胎记纹路吻合。阴兵队列在晨光中渐渐透明,最后那个骑兵突然回身掷来盏青铜命灯,灯芯迸出林九叔的虚影:毁掉
爆炸的气浪掀翻车辆,陈玄墨在翻滚中瞥见休息站里的陶瓮正在重组。胖子从碎玻璃堆里捞出枚澳门赌场筹码,编号在朝阳下泛着血光——。裹尸布突然缠住两人脚踝,将他们拖向正在闭合的隧道裂缝。
当最后一缕黑暗被晨光驱散时,陈玄墨发现手中攥着半张实验记录。泛黄的纸页上,林九叔年轻时的笔迹正在渗血:七杀命格移植第1997次,母体排异反应加剧
江水裹着香灰漫过膝盖,陈玄墨攥着发烫的罗盘,看七具穿纱笼的女鬼从榕树影里飘出来。胖子扒着腐烂的船板呕吐,镶金牙上粘着半片芭蕉叶:这他娘比喝了符水还邪门!
最前排的女鬼突然抬手,人骨油灯照出陈玄墨扭曲的倒影。他惊觉自己的影子正被拽出体外,胎记在青石板路上烙出北斗七星的光斑。胖子抡起船桨砸向油灯,镶金牙磕在灯座上迸出火星:南洋娘们还搞盗版七星阵!
灯油泼在陈玄墨后颈的刹那,整片雨林突然褪色成黑白。二十七盏椰子壳灯笼从树冠垂下,每盏灯芯都锁着个缩小版的七星灯残片。女鬼们突然齐声尖啸,声波震得裹尸布上的金线《往生咒》寸寸断裂。
接住老子的童子尿!胖子扯开裤腰带滋出黄泉。尿液与灯油混合的瞬间,地面钻出百条血红藤蔓,藤梢挂着澳门赌场的筹码。陈玄墨挥剪斩断缠脚的藤蔓,断口喷出的汁液竟在空中拼出199771的血字。
女鬼突然扯下面纱,腐烂的半边脸粘着日军防毒面具的残片。她手中的油灯炸成碎片,火光中浮现林九叔在雨林喂食蛊虫的画面——他正将青铜罗盘碎片钉入孕妇隆起的肚皮!
墨哥看头顶!胖子突然尖叫。陈玄墨抬头看见满月被黑雾蚀成镰刀,月光像粘稠的蛛丝缠住罗盘。女鬼们手拉手跳起诡异的圆圈舞,每踏一步就在地面烙出个柬埔寨符文。
镶金牙突然离体飞出,在半空化作金箭射穿最前排女鬼的眉心。腐肉剥落的瞬间,日军军装胸口的铜牌炸开,飞溅的碎片在裹尸布上刻下串实验编号——1997-07-01。陈玄墨的胎记突然暴长,化作青铜锁链缠住女鬼们的脚踝。
雨林深处传来象群嘶鸣,二十七个贴满黄符的陶瓮从沼泽浮出。胖子抡起腐烂的芭蕉树干砸向陶瓮,酸臭的汁液溅在女鬼身上腾起白雾。雾中凝出澳门赌场的轮盘虚影,最中央的红格子里锁着小翠的残魂。
装神弄鬼!陈玄墨甩出裹尸布缠住轮盘。布上金线突然暴长,将女鬼们串成个人肉念珠。最末尾的女鬼突然自爆,腐肉中飞出半截七星灯芯,正巧插入陈玄墨后颈的胎记凹槽。
雨林突然地动山摇,二十七棵榕树连根拔起,树根缠绕成个巨大的降头祭坛。陈玄墨瞥见祭坛中央泡在血水中的青铜罗盘,盘面裂纹与林九叔烟斗的纹路完美契合。胖子胸口的香港地图纹身突然渗血,他撕开衣襟吼道:往祭坛扎!要爆了!
镶金牙突然自主飞旋,在半空拼出个残缺的八卦阵。女鬼们手拉手沉入血池,池面浮出张泡发的实验记录——昭和二十年,七杀命格移植工程最终阶段。陈玄墨挥剪劈开血浪,刃尖触到罗盘的刹那,整座祭坛突然翻转成澳门赌场的轮盘桌。
降头师的身影在轮盘后浮现,和服下摆露出半截日军军装。他手中的骰子突然炸裂,飞出二十七枚带血的民国铜钱。胖子扑过去接铜钱,镶金牙正巧卡进钱眼:哎呦喂!这他娘是买命钱啊!
雨林突然降下血雨,每滴雨珠都裹着个微型七星灯。陈玄墨的胎记灯笼突然炸裂,青光中浮现林九叔在祭坛前跪拜的画面——他手中的烟斗正在吸食小翠的魂魄!女鬼们突然集体自爆,腐肉在血雨中重组成人皮灯笼,灯面纹着陈玄墨不同年龄的通缉令。
接住命火!林九叔的虚影从血池浮出。陈玄墨反手接住飞来的灯芯残片,突然发现上面粘着片陈皮糖纸——正是三叔公死前塞进他口袋的那张!镶金牙突然融化,金水顺着祭坛纹路淌成沙面岛青铜门的轮廓。
当最后一声鸡鸣撕开雨幕时,降头师的和服突然燃起青火。陈玄墨在火光中瞥见他后颈的七杀胎记——竟与自己的一模一样!女鬼们的残魂突然凝成张血网,将两人拖向正在开启的青铜门,门缝里渗出澳门赌场特有的熏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