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裂,林九叔从不离身的烟斗正插在灯芯上燃烧。
纸鹤群突然从通风口涌入,每只鹤嘴都叼着半截灯芯。陈玄墨的后颈胎记突然刺痛,二十四道青光从灯芯射出,在赌桌上拼出沙面岛青铜门的全息投影。胖子抡起筹码盒猛砸投影:老子最恨ar游戏!
降头师的笑声突然从老虎机里传出,陈玄墨的罗盘自动扫码启动机器。轮盘指针疯转着停在1997格,吐出的筹码突然化作泡发的童尸手指。胖子一脚踩碎手指:这他娘是买一送一啊!
贵宾厅水晶灯突然坠落,二十四只纸鹤从吊灯碎片中飞出。陈玄墨的裹尸布缠住吊绳荡向二楼,瞥见包厢里正在举行降头仪式——七个穿和服的女人正将青铜罗盘碎片钉入孕妇隆起的肚皮!
接住老子的童子尿!胖子在楼下扯开裤腰带。黄浊水柱浇在纸鹤群上,腾起的蒸汽中浮现林九叔喂食蛊虫的画面。陈玄墨挥剪劈开蒸汽,刃尖擦过孕妇肚皮,胎记突然离体飞入其中。
整座赌场突然剧烈震颤,二十四根承重柱同时裂开。陈玄墨在坠落的砖石中抓住半张实验记录,泛黄的纸页上血字游走:七杀命格者需在回归夜,于香港中环
当最后一只纸鹤撞碎落地窗时,晨光中传来汽笛长鸣。陈玄墨在破碎的玻璃幕墙上,看见远洋货轮正在离港。甲板堆积的集装箱表面,血色纸鹤正拼出湘西赶尸的古老符文。
江水裹着鱼腥味漫过码头,陈玄墨攥着半截断缘剪,看天边泛起蟹壳青。胖子趴在腐烂的渔网堆里,镶金牙上粘着片鱼鳞:这他娘比熬夜蹦迪还累!
最后一只血色纸鹤突然俯冲而下,鹤嘴叼着的青铜碎片正巧插入陈玄墨后颈胎记。他浑身剧震,罗盘指针疯转着指向货轮甲板——二十七具泡发的尸体正手拉手跳着圆圈舞,最前排的腐尸手里攥着半盏七星灯。
装神弄鬼!胖子抡起咸鱼砸过去。咸鱼穿过尸群的刹那,整艘货轮突然鸣笛,声波震得江面泛起人高的浪头。陈玄墨的胎记突然离体飞出,在半空拼出残缺的青铜门轮廓,门缝里渗出澳门赌场特有的熏香味。
突如其来的鸡鸣撕破晨雾,声浪如无形利刃劈开尸群。陈玄墨瞥见对岸养鸡场屋顶的老公鸡正扑棱翅膀,每根羽毛都泛着青铜光泽。胖子胸口的香港地图纹身突然渗血,在码头地面汇成串柬埔寨符文:这公鸡他娘是镇魂钟啊!
阴兵队列突然集体勒马,青铜面具下的绿火眼窝忽明忽暗。最前排的骑兵突然调转矛头,锈迹斑斑的武器指向养鸡场:跨界执法的来了!撤!整支队伍像被按了删除键,眨眼间只剩满地二维码小广告。
纸鹤群突然自燃,灰烬凝成降头师的半身像。他手中的灯笼炸成碎片,迸出的火星在陈玄墨鞋底烙出199771的血字。胖子抡起灭火器狂喷:给你来个物理超度!
白雾中突然伸出条血红藤蔓,缠住陈玄墨脚踝就往江心拖。镶金牙卡在码头铁链上迸出火星:墨哥挺住!鸡鸣声再次炸响,藤蔓应声断裂,断口喷出的汁液竟在空中拼出沙面岛坐标。
货轮甲板突然翻起巨浪,二十七具尸体手拉手沉入水下。陈玄墨的罗盘脱手飞出,在半空与晨光碰撞出青铜虎符的虚影。胖子扑过去接,虎符坠地的刹那震碎三块地砖:这他娘是阴间的尚方宝剑?
降头师的冷笑突然从养鸡场传来,老公鸡的尾羽齐刷刷脱落,化作带血的民国铜钱。陈玄墨甩出裹尸布兜住铜钱,布上金线突然暴长,将铜钱串成个残缺的八卦阵。阵眼处浮现林九叔的虚影,他手中的烟斗正在吸食小翠的残魂!
接住!胖子甩来半桶鱼内脏。陈玄墨反手泼向八卦阵,腥臭的液体浇灭虚影的刹那,整座码头突然倾斜四十五度。镶金牙卡在排水沟里火星四溅:这他娘是海盗船啊!
鸡鸣第三声炸响时,江底浮起串气泡。陈玄墨瞥见泡发的实验记录正随波逐流,泛黄的纸页上字迹游走:七杀命格需在鸡鸣三声后话未看完就被浪头打湿,墨迹晕染成澳门赌场的轮盘图案。
墨哥快看!胖子突然指向货轮烟囱。血色纸鹤群正拼成湘西赶尸的符文,最中央的鹤嘴叼着半截青铜钥匙。陈玄墨的胎记突然刺痛,罗盘自主飞旋着撞向烟囱,迸出的火星点燃了残留的燃油。
爆炸的气浪掀飞两人,陈玄墨在翻滚中抓住飘落的虎符。符身突然暴长三寸,化作门板大的青铜盾挡住飞溅的弹片。胖子从鱼筐里爬出,头顶粘着片带鱼:这比过年放炮仗带劲!
晨光彻底撕开夜幕时,老公鸡突然栽下屋顶。陈玄墨冲过去接住,发现鸡爪上绑着微型胶卷。显影出的画面里,林九叔正在苗寨祭坛前跪拜,坛中央的青铜罗盘与陈玄墨的胎记完美契合!
货轮残骸突然传出闷响,二十七盏七星灯残片浮出水面。胖子抡起虎符当船桨:划快点!要赶上早茶了!陈玄墨的胎记突然离体飞出,在船头拼出沙面岛青铜门的导航图。
当最后一声鸡鸣消散在晨风中时,江心突然升起团黑雾。降头师的和服下摆露出半截日军军装,他手中的骰子炸成碎片,每块都映出陈玄墨在汇丰大厦前倒下的画面。胖子抡起虎符砸过去:给你整个魂飞魄散!
虎符撞碎幻象的刹那,陈玄墨瞥见青铜门正在远处缓缓开启。门缝里渗出的小翠残魂突然凝实,唇间含着的半截钥匙,正与他胎记凹槽的形状完美匹配
陈玄墨瘫在古董店二楼的竹席上,额头滚烫得能煎鸡蛋。连续三天高烧让他连骂人的力气都没了,只能瞪着天花板看墙皮剥落成香港地图的形状。
墨哥,喝点艇仔粥补补阳气。胖子端着碗凑过来,碗里飘着的鱿鱼须突然扭曲成纸钱模样。他手一抖,瓷碗摔在地上,白粥溅到陈玄墨鞋面立刻发黑碳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