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疯狂啃食起青铜表面的昭和年号。
陈玄墨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当他的血滴在残页边角的火漆印上时,隐藏的胶片显影了——穿和服的降头师正将襁褓中的自己递给年轻时的林九叔,背景是日军731部队的实验室。
金蚕蛊突然集体暴走,金丝织成的网将五口棺材拖入江底。陈玄墨趁机展开残页背面,浸了江水的部分浮现出苗文咒语。他的胎记突然剧烈抽搐,黑血在船板上自动勾勒出湘西地形图。
墨哥你流鼻血了!胖子扯出潜水服的过滤棉要堵。陈玄墨推开他的手,机械义眼捕捉到血珠里浮动的微型符文——正是残页上缺失的《撼龙经》口诀。
江面突然掀起巨浪,剩余棺材组成莲花阵型。腐尸手中握着的铜铃叮当作响,每声都让金蚕蛊的光网黯淡一分。胖子抡起船锚砸碎最近那具腐尸的头颅,飞溅的脑浆里竟混着发霉的糯米。
接着演僵尸道长啊!他边吐边把糯米撒向尸群。陈玄墨突然将残页按在流血的胎记上。经文字迹遇血重组,最终拼成完整的苗寨路线图,瀑布后的岩洞被红圈重点标注。
第二十口棺材在此刻炸裂,山本教授的机械残躯抓着青铜罗盘跃出。陈玄墨的机械义眼突然失灵,1997年的记忆如潮水倒灌——他看见自己亲手将匕首刺入小翠胸口。
都是幻象!胖子用茅台酒泼醒恍惚的陈玄墨。酒液在残页上洇开,隐藏的第二层地图显现:香港地底埋着二十七根截龙钉,每根都对应一口青铜棺材。
金蚕蛊的光网终于破碎,最后七口棺材呈北斗阵型压来。陈玄墨扯开潜水服,将流血的胎记直接按在残页的二字上。黑血顺着墨迹游走,最终在苗寨位置凝成钥匙形状。
翡翠扳指突然飞起,精准嵌入棺材阵的阵眼。地动山摇间,所有腐尸齐声诵念日语经文。陈玄墨的机械义眼突然恢复,他看见每具腐尸的天灵盖都嵌着微型罗盘碎片。
给老子碎!胖子抱着氧气罐跳进棺材阵。爆炸的气浪掀飞了经页,陈玄墨在纷飞的纸屑中抓住最关键的一片——上面画着林九叔在苗寨瀑布后焚烧《撼龙经》的场景。
江水突然平息,二十七口棺材化作青铜碎屑沉入江底。残页在陈玄墨掌心自燃,灰烬却凝成新的路线图:湘西苗寨的瀑布后方,藏着能改写1997年命运的《撼龙经》全本。
墨哥,你后背!胖子突然惊叫。陈玄墨扭头看见船舱玻璃的倒影——自己的脊椎上浮现出与腐尸天灵盖相同的罗盘纹路,正随着江涛的节奏明灭闪烁。
陈玄墨的指尖刚触到船舱门把,一张泛着尸臭的黄纸符地贴在他鼻尖上。胖子凑过来念道:三日不还,魂抵阴债——这他娘是高利贷广告?
江风突然变得腥咸,船头悬挂的七星灯地熄灭。二十七个穿寿衣的纸人从水里钻出来,手腕都系着澳门赌场的筹码串,叮叮当当响成一片。
陈老板贵人多忘事啊。领头的纸人嘴巴开合,掉出半截泡发的雪茄,您在咸水渡赊的九千贯阴债,该结清了。
胖子抄起船桨戳破纸人脑袋,里面涌出的却不是竹篾,而是密密麻麻的尸蟞。陈玄墨的机械义眼突然报错,视网膜上浮现出自己在赌场签押的血手印,每道指纹都化成小鬼啃噬着倒计时。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胖子甩出潜水服的氧气罐砸向纸人群。罐体突然在半空炸开,飘落的金属碎片竟自动拼成香港中银大厦的轮廓,玻璃幕墙上爬满青黑色的血管。
陈玄墨的胎记骤然发烫,后背的罗盘纹路像通了电似的发亮。他扯开衣领,发现皮肤下凸起的青铜纹路正与纸人手中的算盘珠子同步颤动。最瘆人的是每颗算珠上都刻着199771。
拿命抵债也行。领头纸人突然裂成两半,露出里面山本教授的机械残躯,就用你脊椎里那截撼龙经残片。
金蚕蛊结成的防御网突然转向,把胖子捆成了粽子。陈玄墨的机械义眼疯狂闪烁,1997年暴雨夜的记忆如潮水倒灌——他看见自己把匕首捅进小翠胸口时,刀柄上缠着的正是这种金丝。
墨哥快跑!胖子突然咬破舌尖喷出血雾。混着茅台酒气的血珠溅在纸人身上,竟烧出二十七张不同的借据,每张落款都是陈玄墨的生辰八字。
山本的机械手抓向陈玄墨后颈时,翡翠扳指突然发烫。江底突然升起二十七根青铜柱,每根都拴着腐尸脖颈,腐烂的声带齐声高喊:时辰到!
陈玄墨的潜水服突然自燃,后背的罗盘纹路浮出皮肤,将最近的纸人吸成干尸。胖子趁机滚到船尾,掏出藏在救生圈里的黑驴蹄子塞进山本的机械关节。
请你吃广式腊味!他抡起腌了十年的老腊肉猛砸操作屏。发霉的油脂糊住摄像头时,陈玄墨的胎记突然射出青光,将翡翠扳指熔成钥匙形状插入江面。
整段珠江突然倒流,二十七根青铜柱拔地而起,在漩涡中拼成巨大的轮盘赌桌。陈玄墨被吸到位时,看见每个赌格都嵌着林九叔不同年龄的照片。
押大还是押小?山本的机械音从每个赌格里传出。胖子突然撕开肚皮,露出闪着红光的轮盘刺青:老子押命!
陈玄墨的机械义眼突然超频,视网膜上跳出1997年6月30日的香港地图。他抓起胖子流出的肠子——那上面居然浮现出苗寨的星象图——狠狠拍在位。
地动山摇间,青铜赌桌裂成两半。二十七具腐尸抱着《撼龙经》残页从裂缝中升起,每张残页都写着陈玄墨的名字。山本的机械臂突然暴长,指尖的罗盘碎片直插陈玄墨眉心。
接着!胖子甩来泡发的《金瓶梅》,书页里竟夹着林九叔的烟斗。陈玄墨用烟嘴烫穿机械臂的瞬间,翡翠钥匙突然爆开,将山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