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紧紧吸住了陈玄墨的手腕。
他手腕上的胎记渗出的黑血,在罗盘的凹槽里缓缓汇成了河图洛书的图案。
与此同时,七盏青铜灯同时爆出青光,在墙上投出了一幅巨大的广州城防图——1945年的珠江两岸,七座古塔的位置竟然正对应着北斗七星!
“墨哥,你头顶!”胖子声音都劈了,指着天花板喊道。
只见天花板裂开了一个八角形的暗格,掉下一个裹着油纸包的物件。
陈玄墨接住的瞬间,虎口伤疤突然裂开,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油纸里裹着的,竟然是林九叔的铜烟斗,斗身上还沾着新鲜的香灰!
“不可能”陈玄墨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心中充满了疑惑。
他拿起烟斗在罗盘上磕了磕,溅起一串火星。
那些蛊虫突然集体转向,在青砖地上拼出了“小心师父”四个血字。
胖子刚要说话,整间密室突然倾斜了四十五度,玻璃罐像炮弹一般砸向墙壁,发出阵阵巨响。
陈玄墨眼疾手快,用裹尸布缠住一根青铜柱,另一头甩给胖子:“抓稳!”就在这时,蛊虫组成的血字突然散开,聚成一条蜈蚣扑向罗盘。
铜烟斗自动飞起挡在中间,喷出的烟雾里竟然浮现出了林九叔的虚影!
“快走!”虚影的声音像是从水底传来,模糊不清,“七星灯是”话还没说完,就被蛊虫咬散了。
陈玄墨突然发现倾斜的地面露出了一道暗门,门板上用日文写着“甲级实验体1997号”。
暗门后是一条向上的螺旋石阶,台阶上布满了黏腻的菌丝,散发着阵阵恶臭。
胖子举着手机照明,突然踩到了一个软乎乎的东西——半截腐烂的日军尸体,手里还攥着一本实验日志。
陈玄墨扯开日志封皮,1945年8月14日的记录让他如坠冰窟:
“七杀宿主出现排异反应,需活体移植至陈家新生儿”配图是一个后背带着北斗胎记的婴儿,襁褓上绣着“玄墨”二字。
“这特么是”胖子话还没说完,头顶突然传来砖石移动的声音。
陈玄墨拽着他滚进了侧面的排水沟,整段台阶轰然塌陷。
月光从塌方处漏进来,照出了一个熟悉的轮廓——六榕寺塔的飞檐正在他们头顶十米处摇晃!
陈玄墨的铜钱突然飞向塔基,在青砖上烫出了一个钥匙孔状的凹痕。
胖子摸出之前在缫丝厂找到的青铜钥匙,插进去的瞬间,地动山摇。
塔基裂开了一条缝,腥风裹着陈年香灰扑面而来,让人窒息。
塔心供着一尊三头八臂的邪佛像,佛手上托着的不是法器,而是那七盏青铜油灯。
最骇人的是佛像眉心嵌着一块人骨罗盘,指针正指着陈玄墨的心脏。
胖子突然腿软跪地——佛龛下的供品里,竟然摆着他失踪三年的老爹的工牌!
“别碰!”陈玄墨拦住要去捡工牌的胖子。
就在这时,供桌突然裂开,升起了一个透明玻璃棺,里面泡着的赫然是年轻时的老板!
更诡异的是,尸体手中攥着半本《撼龙经》,书页上全是陈玄墨的笔迹!
铜烟斗突然发烫,陈玄墨将烟嘴按在了玻璃棺上。
尸体手中的经书突然自燃,灰烬在棺盖上拼出了“命火不灭,罗盘永封”八个字。
佛像突然睁开了琉璃眼,八只手臂同时抓向两人!
“接着!”胖子把工牌甩给陈玄墨。
金属牌背面突然弹出刀片,正好割断了缠住陈玄墨脚踝的佛珠串。
人骨罗盘突然脱离佛像,自动嵌入了陈玄墨的胎记中,剧痛让他差点咬碎后槽牙。
七盏青铜灯同时爆燃,火苗里浮现出七张不同的人脸。
陈玄墨突然认出了最中间那张脸——正是襁褓照片里抱着自己的妇人!
铜钱自动飞入火中,人脸发出凄厉的哀嚎声,整座塔开始倾斜!
“跳!”陈玄墨拽着胖子撞破了花窗。
坠落的瞬间,他看见塔基裂口处伸出无数缠着金线的手,正在把燃烧的青铜灯往地底拖。
两人重重摔在了放生池边的菩提树下,背后传来了惊天动地的坍塌声。
晨光微熹时,陈玄墨在废墟里扒出了半块烧焦的匾额。
鎏金的“六榕”二字下,隐约可见“昭和二十年造”的铭文。
珠江方向传来了汽笛长鸣的声音。
陈玄墨摸到兜里突然多出的物件——是那尊邪佛眉心的人骨罗盘,此刻正泛着不祥的血光。
胖子突然指着对岸尖叫起来:“看!那艘船”
晨曦中,有一艘白帆船正在沉没,船头站着一位戴斗笠的老者,侧脸竟然像极了林九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