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澳门游轮上那个戴着翡翠扳指的男人!
“二十年前你师父也试过破阵。”人脸发出了金属摩擦般的笑声,金线突然缠住了陈玄墨的胎记,“你以为他为什么少根小指?”
裂开的铜钱突然发烫起来,陈玄墨狠狠地将铜钱拍向了那张人脸。
裂纹中渗出了黑血,瞬间腐蚀了金线。
整张人脸扭曲着尖叫着消散而去,残存的金线却在地上蠕动着拼出了“199771”的血字。
地宫深处突然传来了铁链断裂的声音,陈玄墨的胎记又开始灼痛起来。
青铜罗盘自动飞向了黑暗之中,撞上某物发出了一阵清越的嗡鸣。
磷火的映照下,九根青铜柱从地底缓缓升起,每根柱子上都锁着一具干尸——看服饰分明是当年六榕寺的和尚!
“这些是……”胖子凑近细看时,突然被干尸嘴里喷出的金线缠住了脖子。
陈玄墨挥动裹尸布去救他时,布上的往生咒却突然褪色——金线在吞噬咒文的力量!
林九叔的断戟突然飞旋而来,斩断金线的瞬间,戟柄上的铜钱串全部崩散开来。
最老的那具干尸突然睁开了眼睛,溃烂的嘴唇一张一合地说道:“师弟……你终于来了……”
干尸那枯槁的手指紧紧抓住林九叔的脚踝,陈玄墨只觉得背上一阵剧痛,胎记处突然迸射出血光。
那具自称“师兄”的干尸天灵盖轰然裂开,一条三米长的金线蜈蚣猛地钻了出来,那蜈蚣的节肢上密密麻麻镶着人牙,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二十年前你叛出师门……”蜈蚣口吐人言,声音沙哑而阴冷。
陈玄墨一听这声音,心中猛地一惊,这不是防波堤金库里那个血色人影的声音吗?
胖子见状,抡起手中的青铜烛台就猛砸过去,烛油溅在金线上,腾起一股青烟。
蜈蚣吃痛蜷缩起来,干尸的僧袍突然鼓胀起来,“刺啦”一声裂开——袍子下根本不是人体,而是用金线缝合的九具婴儿尸骸,看得人毛骨悚然!
“这是《撼龙经》里的九子锁龙阵!”林九叔的断戟突然发出悲鸣,戟身上浮现出血色裂纹。
陈玄墨这才看清,每具婴儿尸骸的后颈都有北斗刺青,和他胎记的形状分毫不差,这让他心中一阵寒意涌上心头。
就在这时,青铜柱突然开始顺时针旋转起来,柱身上的锁链哗啦作响。
胖子躲闪不及,被铁链缠住了腰,一下子被吊到了半空中。
他还不忘吐槽一句:“这他娘是人体风铃啊?”逗得陈玄墨心中一阵苦笑。
陈玄墨甩出裹尸布缠住胖子的脚踝,自己却被反作用力拽向中央祭坛。
青铜罗盘突然自动归位,天池指针迸发出青光,九根青铜柱表面浮出密密麻麻的日文铭文——“昭和二十年中国派遣军风水特攻队”。
“原来你们把六榕寺改造成了阵眼!”林九叔咳着血沫,突然扯开道袍。
他后背的北斗刺青正在渗血,七颗星位赫然钉着青铜钉,看得人触目惊心!
蜈蚣趁乱扑向陈玄墨,金线獠牙直取他的咽喉。
千钧一发之际,胖子突然爆发出怪力,硬生生挣断了铁链,抓着半截锁链套住了蜈蚣的脖颈:“墨哥!捅它七寸!”
陈玄墨抄起裂开的铜钱,狠狠地扎进了蜈蚣的第三节骨节。
黑血喷涌而出,在空中凝成了一个“禁”字。
所有青铜柱同时震颤起来,柱顶女尸的眼眶里突然钻出成群的尸蛾,翅膀上的磷粉在地宫绘出了珠江航道图。
“这是……阴阳墟的航线!”林九叔用烟斗灰在图上标出红点,每个红点都对应着青铜钉的位置。
陈玄墨突然发现,自己胎记的投影正好覆盖在1997的标记上,这让他心中一阵恍惚。
蜈蚣突然自爆,金线碎片像暴雨般射向四周。
胖子举起棺材板当盾牌,陈玄墨趁机将青铜罗盘按在了祭坛的凹槽里。
地宫穹顶突然投射出星图,北斗七星的位置正在缓缓偏移,似乎在预示着什么。
“九阴移位,血阵初成!”干尸们齐声嘶吼起来,脊椎金线突然绷直如琴弦,发出刺耳的嗡鸣声。
陈玄墨的胎记开始渗血,在罗盘上画出了诡异的符咒,让他心中一阵不安。
林九叔突然夺过断戟,狠狠地刺入了自己后背的刺青。
黑血喷溅在星图上,竟暂时定住了移位的北斗星。
他大喊一声:“墨仔,砍断所有青铜柱!”
陈玄墨挥动裹尸布卷住了最近的铜柱,金线突然反缠住了他的手腕。
生死关头,胖子突然咬破手指在铜柱上画了个歪扭的乌龟——那是当年在缫丝厂见过的镇邪符!
铜柱表面瞬间爬满了冰霜,陈玄墨趁机抡起半截青铜钉猛砸下去。
裂纹蔓延的刹那,珠江航道图上的某个红点突然熄灭。
胖子兴奋地大喊:“还剩八根!”
如法炮制之下,陈玄墨却发现胖子画的乌龟在流血。
那些血龟突然活了过来,顺着铜柱爬向女尸,疯狂地啃噬着金线。
当地七根铜柱崩塌时,整座地宫开始倾斜起来。
林九叔突然拽住两人跃向了暗河,湍急的水流中,陈玄墨看见最后两根铜柱间浮现出血色漩涡。
漩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