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的生辰八字!
“你以为杀的是我?”老板的骷髅嘴突然裂到了耳根,下颌骨“咔嗒”一声脱落,露出了里面更加恐怖的画面。
陈玄墨这才看清,颅腔内竟然蜷缩着一个拳头大的婴孩,那婴孩后颈的北斗胎记正泛着青光,分明就是他婴儿时期的模样!
七星剑突然自行震颤起来,剑柄上的铜钱串全部崩飞。
最中间的那枚洪武通宝裂成了两半,露出了夹层的血书:“甲午年七月十五,子时,杀师证道。”
陈玄墨看着这行字,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寒意。
就在这时,陈玄墨的虎口旧伤突然崩裂,黑血顺着剑纹流淌下来。
青铜柱表面的人皮突然活了过来,裹住他的手腕就往血池里拖拽。
胖子见状,抡起冻鱼猛砸过去,结果鱼鳞却黏在了人皮上,瞬间被吸成了干尸。
“用这个!”林九叔的残魂突然抛来半截断戟。
陈玄墨接住的瞬间,戟尖的铜钱突然熔化成液体,在他掌心凝成了一个微型罗盘。
天池指针疯狂转动,最终指向了自己的太阳穴。
生死关头,陈玄墨狠狠地将罗盘按向了婴孩的胎记。
青光爆闪中,老板的骷髅身躯突然散架,九枚青铜钉飞射而出,钉入了血池周围的青铜柱。
每根柱子表面的人皮都开始溃烂,露出了里面密密麻麻的日文铭文——“昭和二十年中国派遣军特别实验体”。
血池突然沸腾起来,浮起了一具缠满金线的孕妇尸体。
陈玄墨的胎记开始渗血,在尸体隆起的腹部映出了北斗图案。
林九叔的残魂突然厉喝一声:“剖开它!”
七星剑触及肚皮的瞬间,整座大殿都响起了婴儿的啼哭声。
腐尸的腹部自动裂开,滚出了一个青铜匣子。
匣盖弹开的刹那,陈玄墨如坠冰窟——里面竟然蜷缩着一具干尸,穿着林九叔的道袍,后背的北斗刺青正在渗血!
“这才是……真正的师父……”胖子突然指着干尸的断指喊道。
陈玄墨猛然醒悟过来,原来这些年他一直跟着的“林九叔”,不过是借尸还魂的傀儡而已!
血池突然掀起巨浪,傀儡的残躯开始膨胀起来。
陈玄墨怀里的青铜罗盘突然解体,碎片如流星般射向九根铜柱。每块碎片嵌入柱身的瞬间,江面就浮起了一盏青铜灯。
当最后一块“天璇”碎片归位时,澳门观光塔的倒计时突然定格在了777天。
老板的婴孩身躯突然开口,发出了林九叔的声音:“墨仔,毁掉阵眼……”
陈玄墨挥剑刺向血池底部的琉璃灯阵,然而剑锋却被无形的力量禁锢住了。
千钧一发之际,胖子突然抱着冻鱼跃入了血池。
鱼身遇血即化的刹那,池底露出了一个青铜八卦锁。
“密码是你生日!”胖子被腐蚀得面目全非的手拍在了锁盘上。
陈玄墨颤抖着按下了“1997”,锁芯弹开的瞬间,整座血池突然倒灌进了地缝之中。
九根青铜柱拔地而起,在空中拼成了一个巨大的罗盘。
陈玄墨的胎记突然离体飞出,化作天池指针归位。
青光笼罩了珠江两岸,澳门赌场的霓虹招牌接连爆裂,露出了后面锈迹斑斑的“神风特攻队”徽记。
“原来如此……”陈玄墨跪倒在地,心中涌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阵图显示的根本不是什么风水局,而是日军“龙脉截断计划”的工程图!
六榕寺、沙面岛、香港太平山……所有阵眼都标着1997的红圈。
林九叔的残魂突然凝聚成了实体,他抚过陈玄墨的胎记,七个星位接连亮起。
“当年我剖腹取你,是为保住撼龙一脉……”林九叔的声音在陈玄墨的耳边回荡。
话音未落,傀儡残躯突然自爆了!
气浪将陈玄墨掀飞到了江滩上,他怀中紧攥的青铜匣子突然弹开——里面是半卷《撼龙经》,扉页上粘着一张泛黄的照片:1945年的澳门码头,年轻的老板正将一个婴儿交给日本军官,而那婴儿后背的胎记清晰可见!
珠江突然掀起了百米巨浪,九盏青铜灯从水底升起。
灯光交织成了血色字幕:“甲午年七月十五,阴阳墟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