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那石块竟是日军遗留的炮弹,撞击的瞬间引发了爆炸!
气浪将两人掀进了洞穴。
陈玄墨的后背重重撞上石壁,胎记传来的灼痛让他忍不住哼了一声。
借着微弱的光线,他看清了洞内的景象——整面洞壁嵌满了玻璃罐,每个罐子里都泡着一个后背带着胎记的婴儿。
标签上的“实验体1997号”在幽光中显得格外刺眼。
“墨哥!这有活人!”胖子突然怪叫一声。
陈玄墨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洞穴深处绑着一个穿苗服的老者,手腕上系着的红绳与胖子幼年照片里的一模一样。
老者突然睁开了眼睛,浑浊的瞳孔映出了陈玄墨的面容。“七杀……归位……”他喃喃自语道。
就在这时,腐尸的嚎叫声从洞口逼近。
陈玄墨割断绳索的瞬间,老者突然暴起,枯爪直取他的咽喉!
胖子眼疾手快,抡起一个玻璃罐就砸了过去。
福尔马林液体泼在老者脸上,皮肤瞬间溃烂脱落,露出里面日式防毒面具的金属骨架。
“机械傀儡!”陈玄墨惊呼一声。
他的铜钱串迅速缠住了傀儡的脖颈。
面具突然弹开,喷出一团绿色毒雾。
胖子情急之下掏出了祖传的鼻烟壶,薄荷脑的味道冲得傀儡动作一滞。
就在这时,陈玄墨的胎记突然离体飞出,在洞壁上投射出了北斗星图。
他将罗盘碎片按在了“天枢”位上。
整面洞壁突然翻转,露出了后面锈迹斑斑的保险柜。
“试试你生日!”胖子捂着口鼻喊道。
陈玄墨转动青铜钉的瞬间,柜内传出了齿轮转动的声响。
就在这时,降头师的狂笑声突然在洞内回荡:“你以为能逃过命格?”
柜门弹开的刹那,陈玄墨如坠冰窟——里面整整齐齐地码着七盏青铜灯,灯芯竟是蜷缩的婴儿胚胎!
最中央的灯座上刻着“陈玄墨”,玻璃罩内封着他婴儿时期的脐带!
“原来我才是灯油……”陈玄墨的虎口旧伤突然崩裂,血珠滴在了灯罩上。
胚胎突然睁开了眼睛,脐带在福尔马林里扭成了“亥时三刻”的字样。
胖子突然抱住头跪地哀嚎起来,他胸口的七星灯阵正在吸收洞内的怨气。
傀儡趁机甩出铁链缠住了陈玄墨的脚踝。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的胎记突然迸发出了青光,洞壁的玻璃罐接连炸裂。
数百个婴儿怨灵在空中汇聚,凝成了一道青光利刃,斩断了铁链。
陈玄墨的罗盘碎片突然飞向洞顶,在钟乳石间拼出了一个完整的青铜罗盘。
“天池归位!”降头师的声音带着惊恐。
陈玄墨跃起抓住了罗盘中央的指针,整座洞穴突然地动山摇起来。
日军实验记录从石壁剥落,在青光中重组为了香港1997年的暴雨夜画面——汇丰大厦楼顶,一个黑袍人正将青铜钉刺入一个婴儿的后背!
那婴儿哭得撕心裂肺,却无人理会。
胖子突然暴起,七星灯阵离体化作了一张火网,罩住了傀儡。
陈玄墨趁机将罗盘按向了洞顶的北斗星图。
青光爆闪中,整座洞穴连同腐尸群被气浪掀飞。
两人被冲上湘江岸边时,朝阳正刺破乌云洒下金辉。
陈玄墨摊开掌心,只见半枚澳门赌场筹码深深嵌入了他的血肉之中——正是从傀儡齿缝中抠出的那枚。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胖子喘着粗气问道。
陈玄墨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
这时,江面漂来了一块棺材板,板上血书未干:“七月十四,贵宾厅见”。
胖子突然扯开衣襟,只见七星灯阵的“摇光”位上钉着一枚青铜钉,钉身上刻着日文编号“1997-07-01”。
陈玄墨的胎记突然刺痛起来,眼前闪过一幅画面——澳门赌场的轮盘桌上,林九叔正将染血的筹码推向下注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