壳突然浮现出血色的符文,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就在这时,原本整齐划一的腐尸送葬队伍突然转向,抬着槐木棺直冲潜艇撞来。
“要撞了!”胖子扯下救生衣套在头上,手忙脚乱地准备应对冲击。
陈玄墨的后背罗盘突然离体,化作一道青光护盾,牢牢地挡在舷窗外。
槐木棺撞上护盾的刹那,棺盖被一股巨力掀飞,里面滚出的不是尸体,而是整箱澳门赌场的筹码,闪闪发光,令人目瞪口呆。
腐尸们突然停止前进,齐刷刷地转向香港方向,仿佛受到了某种召唤。
陈玄墨的胎记突然刺痛起来,眼前浮现出一幅画面——青马大桥的钢索正在被青铜钉一点点腐蚀,每根钉子上都刻着他的生辰八字,触目惊心。
“墨哥!倒计时在吸血!”胖子突然指着导航屏,惊呼道。
显示屏上的数字“77”正通过管线疯狂抽取福尔马林液体,在舱内凝结成一颗颗血珠,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息。
陈玄墨甩出几枚铜钱,精准地击碎了玻璃管。
血珠落地后,竟奇迹般地长出了人面蘑菇,菌盖的纹路与他的胎记如出一辙,让人毛骨悚然。
“请你们食菌子火锅!”胖子抡起灭火器,猛喷一通。
冷雾中,蘑菇突然爆开,孢子烟雾凝聚成林九叔的残影,幽幽地说道:“去湘西斩断因果”话音未落,残影就被扑来的腐尸撕碎。
就在这时,陈玄墨的罗盘碎片突然飞向腐尸群,最前排的腐尸突然摘下面具,露出一张与胖子曾祖父一模一样的面容!
它枯爪中握着的正是失踪多年的族谱,泛黄的纸页上粘着澳门赌场的筹码,显得格外刺眼。
陈玄墨挥剑劈开族谱,纸页纷飞中显出血书:“借命九十九载,七杀终须偿还。”
字迹如血,触目惊心。
潜艇突然被一股巨力托出水面,月光下,百具腐尸组成八卦阵,阵眼处的槐木棺突然立起,棺内传出日语军歌混着粤剧唱腔,诡异至极。
陈玄墨的后背罗盘突然解体,碎片如流星般钉入腐尸眉心,腐尸们纷纷倒下。
胖子突然指向北斗七星,惊呼道:“墨哥!看天上!”
星光穿透云层,在江面投出湘西苗寨的俯瞰图,清晰可见。
阵中的腐尸突然集体跪拜,后背胎记离体升空,在星图中拼出完整的青铜罗盘,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胎记的灼痛让陈玄墨跪倒在地,脑海中闪过一幕幕零碎的画面——自己站在香港汇丰大厦天台,手中的青铜钉正刺入龙脉穴位,一切仿佛命中注定。
胖子突然暴喝一声,胸口的七星灯阵离体飞出,将星图中的罗盘击得粉碎。
他抛来半块冻硬的叉烧,陈玄墨接住的瞬间,叉烧油脂凝成卦象“山风蛊”,预示着新的变故即将发生。
腐尸群突然自燃,绿色火焰中浮出澳门赌场的轮盘虚影,指针正对准“1997”的红色区域,仿佛在预示着什么。
潜艇甲板突然裂开,缠满符纸的骷髅爬上船舷,张牙舞爪地扑来。
陈玄墨的罗盘碎片突然聚成短剑,一剑斩断骷髅脖颈。
飞起的头颅在空中炸开,掉出半张澳门到香港的船票,日期栏赫然印着“199771”,一切似乎都早已注定。
江面突然掀起百米巨浪,浪头里裹着日军尸兵的残骸,汹涌澎湃。
陈玄墨拽着胖子跳上槐木棺,腐尸群突然化作青烟钻入棺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棺盖合拢的刹那,陈玄墨看见林九叔的残魂在浪尖比出苗疆手印——那是“逆天改命”的起手式!
“抓紧!”陈玄墨将青铜钉插入棺盖符咒,槐木棺如离弦之箭射向湘西方向。
身后传来潜艇沉没的轰鸣,胖子扒着棺沿呕吐不止,突然发现棺底渗出的不是尸油,而是澳门赌场特有的鸡尾酒,香气扑鼻,令人啼笑皆非。
胎记突然泛起凉意,陈玄墨低头看见后背的刺青正在改变纹路,湘西地图中某个苗寨的位置亮起血光,隐约传来铜鼓与铃铛的声响,神秘莫测。
当第一缕晨光刺破乌云时,远处的吊脚楼群已隐约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