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撬棍使。
身后传来玻璃罐爆裂的脆响,九具女尸竟齐刷刷地睁开了浑浊的瞳孔,天灵盖上的青铜钉“嗡嗡”震颤,仿佛要挣脱出来。
陈玄墨后背的胎记突然像烙铁一样灼烧,他踉跄了一下,撞在了石壁上。
南越王墓的投影不知何时转移到了头顶,林九叔的面容扭曲成了降头师的模样,正对着婴儿背上的胎记施咒,那眼神阴森可怖。
“墨哥!发什么呆!”胖子突然扑过来,青铜钉擦着陈玄墨的耳畔飞过,钉入了女尸的眉心三寸。
被击中的女尸突然抽搐着跪倒在地,其他八具却像提线木偶般围拢过来,步伐僵硬而诡异。
陈玄墨猛然惊醒,抓起罗盘碎片就往青砖上狠狠一划。
碎片的青光与砖面红字相撞,竟在地上烧出了一条冒着火星的沟壑。
女尸们被这火光逼退了半步,胖子趁机抡起铁皮柜门横扫:“吃老子一记铁板烧!”
最前排的女尸突然张开了嘴,喉管里钻出了一条金线蜈蚣。
胖子吓得柜门脱手,正砸中后方女尸的天灵盖。
青铜钉被震得弹飞,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弧线,钉进了陈玄墨脚边的石缝里。
“接着!”陈玄墨拔出钉子甩给胖子。
钉子入手的瞬间,胖子突然像触电般僵住了——他看见自己站在香港街头,手里握着带血的青铜钉,对面是浑身是血的陈玄墨,那画面惊悚至极。
“发什么瘟!”陈玄墨一巴掌拍醒了胖子。
胖子抹了把冷汗,发现掌心的七星胎记正在发光,那光芒闪烁不定。
说时迟那时快,他抄起钉子就捅进了最近女尸的眼窝:“叫你丫的瞪我!”
女尸突然发出了婴儿般的啼哭,其他八具齐刷刷地转向了胖子。
陈玄墨的后背罗盘突然解体,碎片如流星般钉入了女尸们的锁骨。
九道青光连成了一条锁链,将她们牢牢地捆在了石壁上,那场景诡异而壮观。
“墨哥牛逼!”胖子刚要欢呼,整座祭坛突然开始倾斜。
南越王墓的投影裂成了碎片,每片都映出了陈玄墨婴儿时期的画面——林九叔正将青铜罗盘碎片植入他的脊椎,那画面让人心惊胆战。
“小心头顶!”胖子突然拽着陈玄墨滚向了角落。
道袍骷髅的残骸从天而降,颅骨里钻出了上百只红眼甲虫,那甲虫张牙舞爪地扑向他们。
陈玄墨扯下裹尸布一抖,明代金线《往生咒》竟灼得甲虫“噼啪”爆浆,那味道令人作呕。
两人顺着斜坡滑进了一条狭窄的甬道,身后传来了山崩地裂的轰鸣。
胖子突然“哎哟”一声,屁股卡在了石缝里。
陈玄墨回头拉他时,瞥见了甬道石壁上的壁画——明代锦衣卫正用青铜钉封印龙脉,钉尾刻的正是他的生辰八字,那字迹清晰可辨。
“这钉子敢情是祖传的?”胖子好不容易拔出了屁股,发现裤兜里多了枚澳门赌场筹码。
陈玄墨用打火机燎过筹码表面,隐藏的激光刻字显现了出来:“199771 香港交割”。
那字迹仿佛带着一种神秘的力量。
胎记突然传来了刺骨寒意,陈玄墨踉跄着扶住了石壁。
掌心触及的潮湿苔藓突然疯长,转眼就织成了一张巨大的藤蔓网,将他们牢牢缠住。
胖子抄起青铜钉就要割,却被陈玄墨拦住了:“等等!这些苔藓在组字!”
藤蔓纠缠出了八个血淋淋的大字:“七杀现世,罗盘归位”。
最后一个“位”字还没成型,整张藤网突然自燃了起来。
绿火中浮现出了林九叔的虚影,他手里攥着的正是陈玄墨爷爷的怀表,那怀表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师傅你……”陈玄墨刚要开口,虚影突然炸成了漫天火星。
胖子突然指着前方尖叫:“闸门!有闸门!”
锈迹斑斑的水闸拦在河道中央,转轮上缠满了泡发的裹尸布。
陈玄墨刚握住转轮,后背罗盘突然发出了龙吟般的嗡鸣。
九道青光从碎片中射出,在水面投射出了湘西吊脚楼的倒影,那倒影栩栩如生。
“转不动啊!”胖子把青铜钉卡进了齿轮。
陈玄墨突然发力,转轮“咯吱”转动间,缠在上面的裹尸布寸寸断裂。
每断一根,就有具腐尸从闸门后跌落,砸进水里溅起了丈高的浪花。
当最后一道闸门升起时,两人都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上百具日军尸兵整整齐齐地跪在祭坛前,每具尸体的天灵盖都钉着青铜钉。
中央的青铜棺椁上,赫然放着完整的青铜罗盘,那罗盘散发着幽幽的光芒。
“这玩意看着就邪门……”胖子话音未落,跪尸群突然齐刷刷地转头看向了他们。
陈玄墨手背的血契纹突然暴起,罗盘自动飞入了他的掌心。
棺椁盖板轰然炸裂,窜出的却不是僵尸,而是浑身缠满金线的林九叔!
“师傅?”陈玄墨刚踏前一步,林九叔突然甩出了墨斗线。
胖子眼疾手快地拽着他后仰,墨线擦着鼻尖掠过,在石壁上炸出了半米深的沟壑,那威力惊人。
“他被金线蛊控制了!”陈玄墨瞥见了林九叔后颈的降头符。
青铜罗盘突然脱手飞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