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觉得胎记那里传来撕裂般的疼痛,他忍不住哼了一声,后背重重撞在了洞壁上。
就在这时,他脚下的青苔覆盖的石板突然翻转,露出后面一个锈迹斑斑的保险柜。
“看,保险柜!”陈玄墨指着那保险柜喊道。保险柜的密码盘上积满了尸油,但隐约能看到四个凸起的数字:7、3、1、9。
“让开!”胖子抡起锤子就砸向柜门。
锤头接触的瞬间,保险柜突然伸出一只机械臂,锋利的齿轮直奔他咽喉而去!
“小心!”陈玄墨大喊一声,甩出裹尸布缠住了那机械臂。
明代金线《往生咒》在齿轮上灼得“滋滋”冒烟,散发出一股焦糊味。
“密码是1997!”陈玄墨瞥见柜门内侧的反光,急忙喊道。
胖子哆嗦着手输入了数字,柜门“啪”地一声弹开了。
就在这时,九具女尸突然集体自燃起来,绿火中浮现出林九叔的虚影。
只见林九叔正将一枚青铜钉刺入一个婴儿的后颈,那婴儿背上的胎记,竟然与陈玄墨的一模一样!
柜内整整齐齐地码着泛黄的实验记录,最上层的档案袋突然自动展开。
陈玄墨的瞳孔骤然收缩,只见档案照片里,林九叔穿着日军军装,正在给一个穿道袍的骷髅钉入青铜铃铛!
“师傅你……”陈玄墨的质问被突如其来的爆炸打断了。
铁皮箱里的甲虫尸体突然爆开,毒雾中飞出密密麻麻的青铜铃铛。
“这他娘的!”胖子骂了一句,扯下裤腰带就当流星锤乱抡。
铃铛撞击声震得人脑仁生疼,仿佛要把人的灵魂都震出窍来。
“跟着铃声走!”陈玄墨突然发现,被击飞的铃铛落地后都在指向西南方。
他拽着胖子就冲进了毒雾之中。后背的罗盘碎片突然聚成盾牌,将袭来的甲虫尽数挡下。
溶洞尽头现出了一条向上的石阶,每级台阶都嵌着一枚澳门赌场筹码。
胖子刚要弯腰去抠,筹码突然弹起变成了刀片!
“我靠!”胖子吓了一跳,陈玄墨的裹尸布及时卷住了他的手腕,明代金线在刀刃上擦出了一串火星。
“这他娘是老虎机成精了?”胖子骂骂咧咧地踏上了台阶。
第七级台阶突然塌陷,露出底下泡在尸油里的电报机。
陈玄墨的胎记突然与机器产生了共鸣,生锈的按键自动敲击起来,吐出的纸带上赫然写着胖子三叔公的名字!
“墨哥快看!”胖子指着洞顶喊道。
只见钟乳石间隙垂下半截铁链,末端拴着一个青铜铃铛。
陈玄墨甩出罗盘碎片击打铃铛,清脆的声响中,整面石壁轰然倒塌——月光正照在湘西吊脚楼的飞檐上!
九具女尸的灰烬突然聚成了箭头,直指吊脚楼最高处的阁楼。
胖子刚要迈步,地面突然窜出了缠满符纸的腐尸,掌心握着刻着“林”字的怀表。
“这又是啥玩意儿?”胖子吓得直往后退。
陈玄墨的罗盘剑刺穿腐尸胸膛时,怀表突然炸开,里面掉出了半张去湘西的火车票。
“当——”
阁楼传来了震耳欲聋的铜锣声。
陈玄墨的后背罗盘突然解体,碎片在空中拼出了苗疆地图。
胖子突然捂着胸口跪倒在地,他的七星胎记正在渗出黑血,血珠落地凝成了个箭头,指向吊脚楼地窖的方位。
“走!”陈玄墨扛起胖子就撞开了木门。
地窖里摆着七盏青铜灯,灯油里泡着的竟然是他们在潜艇见过的《撼龙经》残页!
最中央的灯芯突然爆燃起来,火光中浮现出了林九叔的脸。
只见他正在香港青马大桥上钉入青铜钉,桥墩的裂缝里渗出漆黑如墨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