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必死!”
“给老子闭嘴!”胖子怒吼一声,抄起消防斧就劈向甲板。
斧刃砍中青铜棺的瞬间,整艘潜艇突然倒转,两人就像骰子一样滚进了一个像赌场轮盘似的圆形密室。
陈玄墨抬头一看,只见七盏青铜灯倒悬在中央,那灯油里泡着的,竟然是他婴儿时期的脐带!
“这他娘的是变态收藏家啊!”胖子恶心得直干呕,差点没吐出来。
就在这时,陈玄墨的罗盘碎片突然飞向灯阵,在倒北斗的勺柄位置拼出了一个缺口。
他猛然醒悟:“七星倒逆,破阵要反着来!”
腐尸的咆哮声从四面八方涌来,让人耳膜生疼。
陈玄墨扯下裹尸布,甩向灯阵,那明代金线绣的《往生咒》缠住了倒悬的灯盏。
突然,胖子捂着胸口跪倒在地,他的七星胎记竟然离体飞出,精准地嵌入了阵眼的缺口!
整座密室突然变得寂静无声,灯油也停止了滴落。
陈玄墨的胎记突然浮现出一个青铜罗盘的虚影,与胖子的胎记拼合的刹那,香港青马大桥的虚影在头顶炸裂开来。
桥墩的裂缝中伸出无数金线,缠住了两人的手脚,往虚空拖拽。
“墨哥!接住这个!”胖子突然甩来半截青铜钉。
钉子刺入陈玄墨掌心的瞬间,他仿佛看到了林九叔站在澳门赌场顶楼,手里的遥控器正对着香港方向——显示屏上的倒计时停在了“199771 00:00”!
就在这时,腐尸突然集体自爆,腥臭的血肉糊满了舱壁,让人作呕。
陈玄墨拽着胖子,撞破了气密门,跌进了一个灌满江水的逃生舱。
透过舷窗,他看见潜艇外壳正在解体,露出了内部一个巨大的青铜罗盘——盘面上刻着“天地人三才归位”的苗文,显得神秘莫测。
“抓紧!”陈玄墨大喊一声,启动了紧急上浮装置。
逃生舱冲破水面的瞬间,朝阳正照在湘西吊脚楼的瓦檐上,金光闪闪。
胖子突然指着水面尖叫起来:“那是什么鬼东西!”
陈玄墨顺着胖子的手指看去,只见一个缠满金线的木匣正在江心打转,匣盖缝隙中渗出了一股澳门赌场的鸡尾酒香,让人闻起来既诡异又诱惑。
就在这时,陈玄墨后背的罗盘突然离体,碎片在空中拼出了林九叔的残影:“去苗寨……斩断因果……”
逃生舱撞上岸边礁石的时候,陈玄墨的手背突然传来了一阵刺痛。
他低头一看,只见血色契约纹上浮现出了新的条款:“七杀现世,需以挚友心血开锋”。
他猛然转头看向胖子,胖子瘫在礁石上直喘,胸口的七星胎记正将渗出的血珠凝成石阶,蜿蜒通向吊脚楼后的苗寨密林。
这老东西连台阶都省了胖子扯下文化衫包扎伤口,布料上的荣昌记商旗沾血后竟浮现出日军实验室的平面图。
陈玄墨眯起眼——图纸角落的潜艇剖面图,分明与方才炸毁的青铜罗盘潜艇一模一样!
江心打转的木匣突然弹开,澳门赌场的霓虹投影在浪尖上拼出林九叔的残影:七星倒逆需双生,苗寨地宫见真章。
话音未落,缠匣金线突然毒蛇般窜向二人。
陈玄墨甩出罗盘碎片斩断金线,碎铜钱在沙地上滚出个字。
这让他猛然想起密室血字,后背瞬间爬满冷汗——三叔公临死前未写完的,正是这个字!
吊脚楼的瓦檐突然哗啦啦作响,成群的尸蛾从祠堂方向涌来。
胖子抡起礁石砸碎领头那只,蛾翼磷粉在晨雾中映出段画面:二十年前的林九叔正将青铜钉刺入婴儿后颈,襁褓上二字被血浸透。
墨哥你后颈胖子突然瞪大眼睛。
陈玄墨反手摸到个凸起的硬块,指甲抠进皮肉拽出枚带倒刺的青铜钉——钉尾的苗文与潜艇里那枚如出一辙!
胎记突然爆发青光,陈玄墨的视线穿透密林,看见苗寨祭坛上供着的七星灯阵。
最中央的天枢灯芯里,泡着的竟是他在吊脚楼密室见过的防腐蓝眼球!
他拽起胖子踏上血阶,石阶缝隙里突然钻出缠头发的桃木钉。两人刚跳上第三级,整段石阶突然翻转成滑道。